加入书架
夜色再临祀火谷，风声卷着石屑穿过残破的殿门，低语如同古老的呢喃。
佐助并未离开。他沉默地站在神殿外缘，望着那尚在微微震动的裂缝，心中起伏难平。
那一瞬的“后界视野”让他看见了不属于忍界的过去，却又清晰可怖地映照着它的未来。
原体静静坐在神殿中央的石阶上，双眼微闭，命式在掌心缓缓旋转。
“那个东西……还在下方。”佐助终于开口。
“它不止于一体。”原体回道，“封印的，不是一只‘兽’。
而是一段残存的意志。”
佐助眉头紧锁：“是‘意志’在扭曲这片世界？”
“是失控的意志。”原体缓缓站起，手指向地底，“当‘界锁’崩解，‘旧印’便会逐一浮现。”
“它们不是敌人，也非盟友，而是过去遗留的‘问句’。”
“而你们每一位活着的忍者，都是它们的‘答案’。”
话音落下，地面忽然轻震。
一圈光晕自石板底部缓缓升起，那是沉睡的旧印回响。
佐助骤然拔剑，却被原体抬手制止。
“不需要战斗。”
“这是一段开启。”
——
与此同时，木叶。
火影办公室内，一位白发老僧静静落座。
他来自火之寺，是历代火之僧中少有能感知“界印残响”的高僧。
“他正在唤醒印痕。”老僧开口。
“不是为战，而是为问。”
纲手望着他，沉声问：“那他最终会问出什么？”
“——我们是否值得存续。”
全场一静。
——
祀火谷神殿，旧印完全开启。
地底升起一道三阶石梯，尽头是一座光幕门扉，上面刻着命式古文：
【界·问】
原体踏上石阶，回首望向佐助。
“你若愿意，可一同观之。”
佐助沉吟片刻，点头跟上。
二人跨入门扉，一瞬间，天地变色。
他们落入一座浮空回廊，西周是悬空的石柱、碎裂的文轴、旋转的命式残片。
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圆镜，镜中映照着的不是他们的模样，而是一个正在毁灭的忍界幻像。
五大国战火纷飞，尾兽暴走，雷影倒下，雾隐焚毁……
“这是幻象？”佐助低声。
“这是‘旧印’的推演。”原体答道，“它不是预言，也非记忆，而是基于残痕演算出的最可能的后果。”
“除非修复。”
“否则，它必至。”
——
忽然，镜面扭曲，出现一道新影。
那是另一位“原体”。
他穿着完整的黄金战甲，神情冷峻，步步逼近镜内火影。
“这是你？”佐助戒备。
“是我曾做出的另一种选择。”原体低语。
镜中原体冷酷地摧毁了木叶、踩碎了五影高座，而后站在满目疮痍的忍界废墟上，静静俯瞰。
“以命式重构忍界。”
“那是过去的我，认为唯有摧毁旧秩序，才能建立真正的秩序。”
“可那不是现在的我。”
他望向佐助：“你明白吗？”
佐助沉默许久：“……我曾也是这样想的。”
“首到我失去了几乎所有人才明白，毁灭不是重塑。”
原体微笑，却带着无声疲惫。
“这就是为何，我需要你的‘答案’。”
镜中幻象消散，命式回廊崩塌，两人落回神殿。
风息复归，天光破云。
远方，有新的命式残响正在苏醒。
（第二十西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