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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木叶，静得有些反常。
火影办公室内，灯光通明。
第三次紧急会议仍在继续，纲手面色凝重地盯着那张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的大陆地图。
“他己经在风、土、雷三国留下足迹，现在往火之国的方向接近。”
鹿丸站在一旁，用激光笔点出几条推测路线：“如果我们没猜错，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木叶。”
“他不是普通敌人。”卡卡西低声说。
山中亥一点点翻着资料卷轴：“从目前的迹象看，他不是为了破坏，而是……激活。”
“激活什么？”纲手问。
“遗忘的系统，潜藏的命式结构……这些，或许一首就在我们脚下。”
“你们是在说查克拉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志乃皱起眉。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在会议室蔓延。
“他不是来找麻烦的。”鹿丸忽然说，“但如果他继续做下去，整个忍界的规则就会变了。”
“我们要不要拦他？”纲手目光扫过众人，“如果他不是来攻击我们……”
“但这正是最棘手的地方。”卡卡西语气低沉，“我们没理由动手，但又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他真来了……”
纲手没有再说下去。
——
佐助一个人坐在木叶西山崖顶。
他拿着一份残破的卷轴，火光在他眼中跳跃。
“命式，是对世界本质的另一种描述。”他低声道，“这家伙不是为了争夺权力，而是想改规则。”
他抬头望向远方：“如果他真能改变世界运行的方式，那些说我们命中注定的因果，还有什么意义？”
佐助握紧拳头。
“我不信命，但我更不允许有人替我决定路怎么走。”
他将卷轴卷起，转身离开。
——
山里，鸣人一边挥汗修行，一边偶尔分神望向天边。
“还在想那家伙？”自来也靠在树上，看他训练。
鸣人停下来，揉揉头发：“我总觉得……他不是坏人。”
“可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做的事不像是为了伤人，可是他动的都是别人不敢碰的东西。”
自来也看着火光：“这就叫不安。他改变了太多人的‘预设’，所以大家怕。”
“那你怕吗？”
“我怕啊。”鸣人大声说，“怕世界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乱，怕我们以前信的全是假的。”
“可就算那样，我也得守住属于我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
鸣人想了想，说：“朋友、信任、村子……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自来也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
夜色更深了。
木叶边境，原体站在一座破旧石碑前，静静地凝视着上面刻着的字符。
他伸出手，触碰中心，那些尘封的刻纹便一点点亮起，发出幽蓝的光。
“叶。”他念出那一个字。
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命式网络最后一块缺口。
身后，一缕淡淡的影子落在地上。
他没有回头。
“是鹿丸的人。”
他低语，仿佛是在和空气对话。
“你们己经看见我下一步了。”
“很好，那就不用再藏了。”
他转身，披风随着夜风鼓起。
腰间，一块印有"∞"的命式印板发出微光，那是他用来记录每一个命式节点的信息。
木叶的节点，正在启动。
他轻声道：“这次，我们来聊聊价值。”
然后，他一步步向木叶方向走去。
没有怒气，没有杀意，只有稳重的脚步声，打在土路上，沉沉的。
——风声起，叶影动。
一个从未属于忍界的人，正走进它的中心。
（第二十九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