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留下的轨迹?”
奈良鹿丸蹲在松林边,用手拨开地上的痕迹。砂砾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推开,但没有火遁痕迹,也没有查克拉灼烧的迹象。
“没有查克拉……但像某种压强留下的印记。”他低声说。
一旁的鹿久点头:“不是忍术,却比忍术更可怕。”
他们正在调查原体与鼬交手后的林地,但除了一圈圈像是“规则外推”的重力波形痕迹,什么也没留下。
“他不会攻击普通人,但不代表他温和。”鹿丸首起身,“我分析过他的路径——他刻意避开村庄,但走过的地方,所有生物都本能远离。”
“你觉得他会主动干涉忍界吗?”
鹿丸想了想,声音低沉:“目前他只是‘观察者’。但我们不能指望他永远袖手旁观。除非——他看到某种值得‘干预’的理由。”
鹿久叹息:“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他只是……在看。”
与此同时,原体独自行走在雨后的峡谷。他的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
不远处,一支中忍小队正在护送商队穿越山路。山崩突发,山体瞬间塌方,数百吨巨石如同奔流而下。
小队长咬紧牙:“带商队走!我来挡!”
他刚冲出数步,身后忽然有人拎起他——原体。
在下一秒巨石扑面而来之际,原体仅是缓缓抬手,巨石在半空顿止,仿佛被无形的桎梏冻结,然后沿着另一侧滑落,未伤一人。
商人呆住了,小队忍者目瞪口呆。
“你是……木叶的?”
原体未答,只看着地上的一枚被震裂的护额,静静地捡起、擦净、放回小队长手里。
“别丢。”
他转身离开,没有任何解释。
山崖边,一对红色的眼睛从暗影中注视着他。
佐助。
“他不是普通人。”佐助低声道,“比鼬……更远。”
原体仿佛察觉,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与佐助交汇。
没有敌意,也没有警告,只有审视。
佐助却如遭电击,心跳骤然加快。他下意识握紧了苦无,却什么也没做。
原体离开了。
回到木叶,鹿丸和鸣人正在火影楼前的石阶上争执。
“你就不能冷静点?他救了人,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信任他。”鹿丸皱着眉。
“可他没有伤过一个普通人!”
“他也没帮过村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正在思考该怎么帮?”
鹿丸沉默片刻,终于说:“鸣人,你总是用心去感受人……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心。至少,他那种人——心和脑,不一定同时存在。”
鸣人抓了抓头发,低声说:“可是我遇到过比他更冷的人,鼬也是,佐助也是……但他们都没有变成坏人。”
鹿丸看着他,有些无奈。
“你信他,是因为你想看到一个奇迹。”
“我信他,是因为……他救了人。”
“那如果哪一天,他决定牺牲一部分人来救更多人呢?你还会信吗?”
鸣人没说话了。
那晚,佐助找到了原体。
两人站在森林尽头,一棵枯死的千年树下。
“你知道鼬的事?”佐助手握长刀,目光锋利。
“知道。”原体平静回答。
“你赞同他吗?”
“我理解他。”
佐助冷笑:“理解却不阻止?”
“他的行为,是你们村与他命运的交集,不是我该插手的事。”
“可他杀了我全族!”
“那是你们的过去。”原体的语气像是陈述一条自然法则,“我不干预过去,只观察现在。”
“那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呢?”佐助沉声问。
原体走近一步,眼神平静:“那你会死。”
两人对峙半晌,佐助终于收刀:“你不是神。”
“我不是。”
“那你别装得像神一样。”
原体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轻声话语,仿佛低语又仿佛审判:
“真正的神,从不解释。”
他消失于风中,留下佐助站在原地,心中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