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柴房比他想象中更黑。
灰尘味呛人。
他屏住呼吸。
像只狸猫般挪到记忆中的角落。
手指在干草和破麻袋下急切地摸索。
万幸!
那包用油纸裹了好几层的东西还在。
他一把抓起,沉甸甸的,是生的希望。
突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他立马躲到柴垛后面。
“听说那黄蓉刚中药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救走了?”
“那哪能?那妖精迷得多少人垂涎三尺!”
“恐怕是被谁运气好捡到藏起来狠狠帮忙解毒呢!”
“……娘的,真他娘水灵。”
“那身段儿,那脸蛋儿,绝了!”
小厮甲咂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
“可惜啊,插郭靖那块木头疙瘩上。”
“天天跟叫花子滚一块儿,糟蹋啊!”
“嗨,放你娘老子的屁!”
小厮乙尖着嗓子怪笑,眼神猥琐。
“臭?进了你被窝里暖着,你还嫌个屁的臭?”
“恐怕巴不得舔上去呢?”
“啧啧啧。”
小厮丙摇头晃脑,一脸假模假式的敬佩。
“这么个勾魂的妖精摆在屋里头,郭大侠还能练功?”
“要说换了我啊…”
“嘿嘿,怕是日夜操劳。”
“床板不塌我都说质量好,还练个鸟的武!”
“听说黄蓉的女儿郭芙也来府上了?着急要寻她娘亲?”
“嘿嘿,这郭大小姐也是胆大,敢来找吕大人的麻烦。”
“我看黄蓉跑了。”
“这郭芙也是不赖...”
“真是便宜了吕文德那坨肥肉!”小厮们很是不忿。
“哎,说不定我们还能跟着喝上一口粥。”
“走,快去前厅看看。”
——
听到这些对话。
杨齐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立刻原路返回。
轻手轻脚爬下木梯,回到地窖。
“夫人,拿到了。
”他压低声音。
将油纸包放在黄蓉身前不远的地上。
黄蓉没有动。
只是淡淡道:“你碰过。”
杨齐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不信任他是否在食物上动手脚。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咱们交流了这么多个回合你还是不信任我啊?
他毫不犹豫。
摸索着撕开油纸。
浓郁的腊肉咸香和面饼的麦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摸索着。
掰下一小块饼。
又撕下一小条腊肉。
自己先塞进嘴里。
用力咀嚼了几下。
咽了下去。
“您看……”他含糊地说。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黄蓉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过了几息。
一只修长的手,缓慢而谨慎地伸了过来。
准确地摸到了油纸包里的面饼。
她拿起一块。
小口地吃了起来。
动作很是优雅。
即使在这污秽黑暗的地窖里。
杨齐也迅速吃了些东西。
填了填辘辘饥肠。
他感觉断腿恢复不少。
但离行动自如还差关键一步。
时间紧迫!
“师娘。”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急迫。
“刚才在上面听到些话,吕文德的手下他们提到郭大小姐。”
“郭芙姑娘来府上找您了!”
黄蓉咀嚼的动作瞬间静止。
黑暗中,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比之前的杀意更甚。
那是母兽护崽的狂暴前兆。
“芙儿?!”
声音带着惊怒的颤抖。
她挣扎着就要起身。
“师娘不可!”
杨齐急忙按住她肩膀,又闪电般缩回。
“您功力未复!上面全是他们的人。”
“您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更救不了郭姑娘!”
黄蓉愣住。
急促的呼吸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我的腿还差一点。”
他硬着头皮,声音带着一丝尴尬的暗示。
“如果像之前那样……或许能快些好……小的上去探明情况,或许……或许有机会?”
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黄蓉救女心切,理智告诉她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但那份屈辱感?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快!”
最终,压抑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无奈的妥协。
臻首埋下去。
.........................
“可以了吧?”
黄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此时的她,面颊因运功而泛起醉人的红霞。
宛如熟透的,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紧闭着。
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急促地呼出带着内息热力的气息。
那因内力鼓荡而更显坚挺的酥胸。
不盈一握却蕴含着惊人韧力的纤腰。
以及练武之人特有结实圆润的翘臀。
连同那双因真气奔涌而汗珠滑落的修长玉腿。
共同勾勒出一幅充满诱惑的绝美画卷。
这一次她有意速战速决。
修炼异常迅速。
戒指的暖流汹涌流过杨齐的断腿。
剧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酥麻和修复感。
几个呼吸间,他猛地感到腿骨彻底稳固。
经脉贯通,仿佛从未断过。
“成了!”
他低喝一声,声音带着狂喜。
“快去!”
黄蓉的声音有些疲惫。
“若芙儿有半分差池……”
“师娘放心,豁出命去我也要救下大小姐!”
杨齐斩钉截铁,不再耽搁。
如狸猫般敏捷地窜上木梯。
呼——
师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一下下去,瞳中迷离。
白皙的面庞上汗水覆盖了红温。
眉眼间,春态尽显。
与平日里的矜持相比,甚是反差。
柴房依旧黑暗。
杨齐拾起一根沉甸甸的实木短棍。
掂了掂。
分量足够敲晕人。
他了一下指根的铁环。
一股带着锐利切割感的剑意突兀地刺入脑海。
像是某种最基础的劈砍轨迹,首指要害,简洁而致命。
他微微一怔,但情势危急,无暇深究。
悄悄推开柴房门缝。
外面天色己暗。
他贴着墙根阴影移动。
运气极好。
刚绕到侧院,就撞见一个打着哈欠的落单小厮正朝前厅方向走。
好机会!
杨齐屏息,如鬼魅般从背后悄然欺近。
手中木棍带着那丝刚领悟的剑意。
精准而沉重地砸在对方后颈!
“呃……”
一声短促闷哼,小厮软软瘫倒。
他迅速将其拖入旁边的小树林草丛藏好,夺下他腰间的单刀。
冰冷的刀柄入手。
那丝“剑意”似乎更清晰了一分。
紧接着握刀弓腰。
借夜色和花木掩护。
悄无声息地潜向前厅。
厅内灯火通明。
人声隐约传来。
他伏在窗下。
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视线。
厅内。
吕文德那张肥腻的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正举着酒杯。
对着主座上一位明艳娇纵、此刻却面带焦急和怒容的少女劝酒:
“郭贤侄女,莫急莫急!”
“本官己派出所有人手寻找黄帮主下落。”
“来来来,先饮了这杯压压惊。”
“说不定喝完这杯,你娘的消息就来了呢?”
那少女,正是郭芙!
她柳眉倒竖,拍案而起:
“吕文德,少废话,我娘到底在哪?”
“你再不说,我……我拆了你这破守备府!”
从小娇生惯养的郭芙可谓是襄阳“一霸”。
她可不管你是什么守备还是攻背大人。
惹毛了她连皇帝老儿都敢踹上两脚。
“哎哟哟,贤侄女息怒!”
吕文德眼中闪过一丝淫邪。
假意安抚。
“本官也是心急如焚啊!”
“你看,我这不一首陪着贤侄女等消息吗?”
“喝杯酒暖暖身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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