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浮生几时休

第9章 爷爷疼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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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若问浮生几时休
作者:
薇薇薇薇er
本章字数:
419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温凯的脸色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皮鞋碾碎了落在地上的花瓣:“不识好歹!” 温衡立刻瘪起嘴,眼眶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凶……” 这招 “以退为进”,是温若璃手把手教她的,当年温若璃用这招,曾让诬陷她的庶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温煦抱着足球冲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谁欺负我妹妹!” 他张开双臂挡在温衡面前,像只护崽的小狮子。温衡拽着哥哥的衣角,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这让她想起前世温若璃生病时,自己守在床边,握着小姐发烫的手,焦急地等待大夫。

温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温煦蹲下身为温衡擦眼泪,温衡却破涕为笑,举起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扎着羊角辫,一个戴着足球头盔。秋千在风中轻轻摇晃,紫藤花落在她的发间,温衡靠在哥哥肩头,望着温凯远去的背影。

温凯离去时踢翻的碎石在沙坑溅起细小的尘雾,温衡望着他消失在月洞门后的背影,手中树枝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出凌乱的弧线。这场景与前世侯府二公子负气离开的画面重叠,那时她躲在廊柱后,看着公子的衣摆消失在抄手游廊尽头,耳边还回荡着他咬牙切齿的咒骂。

“阿衡别怕,有哥哥在!” 温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少年用带着草屑的衣袖替她擦脸,袖口还沾着足球场上的青草汁。温衡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对方微微发烫的校服。前世的她从未有过这样被人护在身后的时刻,温若璃虽待她亲厚,却也只是主仆情分,哪有这般毫无保留的偏袒。

夜幕降临时,温家大宅的水晶吊灯将餐厅照得恍若白昼。温衡坐在儿童座椅上,用叉子戳着盘里的胡萝卜花,余光却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温凯。二房叔叔正给儿子夹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温柏城,这让她想起侯府家宴上,各房叔伯推杯换盏间暗藏的机锋。

“阿衡今天在花园玩得开心吗?” 沈清的声音带着笑意。温衡抬头,正看见母亲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珍珠项链在灯光下轻轻晃动。这画面与前世沈清温柔的模样重合,却又多了几分现世的真实。她点点头,突然奶声奶气地开口:“凯哥哥说要用宝贝换小熊,可他的宝贝都在口袋里藏着。”

餐刀与瓷盘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温凯的父亲手一抖,红酒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深色的花。温柏城放下刀叉,目光扫过二房父子骤然僵硬的脸,与前世侯府老爷发怒时的威压如出一辙。温衡垂下眼帘,用叉子将胡萝卜戳成碎块,听着大人们打着圆场的话语,心里却在盘算着二房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三日后的雨夜,温衡被窗外的争吵声惊醒。她赤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雕花木门上。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里,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二房最近动作太明显了!” 温衡想起白天在花园,温凯母亲特意送来的桂花糕,精致的食盒里,糕点的摆放竟和前世二房给温若璃下蛊时的点心样式一模一样。

第二天清晨,温衡在儿童房的飘窗上发现了异样。她最喜欢的布偶熊被倒挂在窗帘杆上,雪白的绒毛沾满灰尘。温衡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场景与前世温若璃的绣鞋被丢进池塘如出一辙,都是二房惯用的下马威。她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取下布偶,用湿毛巾仔细擦拭,眼神却愈发冰冷。

周末的家庭聚会上,温家老爷子坐在主位,手中的紫砂壶冒着袅袅热气。温凯突然举起一个精致的八音盒:“阿衡妹妹,上次说的交换,我把宝贝带来了。”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打开八音盒,里面旋转的芭蕾舞者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温衡盯着那舞者僵硬的笑容,想起前世三姨娘送来的毒香囊,也是这般带着的外表。

“凯哥哥的宝贝会唱歌呢!” 温衡歪着头,眼中却毫无笑意。她突然伸手碰了碰芭蕾舞者,“可是它没有小熊暖和,晚上抱着会做噩梦的。” 说着将布偶熊紧紧搂在怀里,故意露出胸前被她用红线绣上的 “煦” 字 —— 那是温煦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也是她对哥哥无声的依赖。

温凯的脸色瞬间阴沉,手中的八音盒差点摔在地上。

仲夏夜的蝉鸣穿透温家老宅的雕花窗棂,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4 岁半的温衡穿着淡粉色蓬蓬裙,坐在儿童餐椅上晃着小脚,面前的骨瓷碗里盛着甜润的银耳羹。她用小调羹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枸杞,余光却敏锐地捕捉着餐桌上暗流涌动的氛围 —— 二房婶婶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正搭在温老爷子的椅背上,说话时刻意放软的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爸,您看阿衡和小煦,以后肯定都是人中龙凤。” 二房叔叔端起红酒杯,目光在温柏城和沈清脸上扫过,“不过要说疼孩子,您肯定更疼长孙吧?毕竟小煦是咱们温家的长房长子……” 这话一出,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刀叉与瓷盘碰撞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温衡握着调羹的手指微微收紧,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侯府寿宴上,各房庶子也是这般明里暗里地攀比,用嫡庶之分来争夺老夫人的宠爱。她抬眼望去,温煦正涨红着脸,攥着餐巾的手微微发抖。这个发现让温衡心头一紧,哥哥总是把委屈默默藏在心里,就像前世的她,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伤口。

“爷爷疼谁呀?” 温衡突然脆生生地开口,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她歪着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温老爷子,肉乎乎的脸颊泛着红晕,“是不是像分糖果一样,谁乖就疼谁?” 说着,她举起自己的小碗,“阿衡把银耳羹都吃光光了,爷爷会多疼我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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