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劝说着:“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听到骂架,有不少人都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当一个吃瓜群众。
张尚珍,汤淑琴和胡桂花等人听到吵架,也出来看了一下笑话。
然后往贺志康家走去,好奇的想看看这小子都买了啥,难道真的走狗屎运了!
两辆三轮摩托车很快开进贺志康的院坝里,看着眼前如此破旧的土坯房,还真不敢相信。
都二十一世纪了,2014年了还有这样的房子。
贺志康听到摩托轰鸣声,从床上爬起来,笑呵呵来到院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云烟,给每个师傅发了一支烟。
师傅们点着烟,寒暄了两句,便开始卸货,并热情主动地把冰箱和洗衣机安装调试好!
最后笑呵呵的同贺志康打了个招呼就开着摩托轰鸣着走了。
这时,张尚珍等几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院坝里,都吵着要参观参观一下贺志康的家里。
看着崭新的冰箱,还有洗衣机,这不错啊,以后放食物特别是肉类的,放到冰箱里就不会变质有味了。
都表示有什么没吃完的肉菜什么的就拿到贺志康的冰箱来冰着,贺志康也不介意,都笑呵呵的答应着。
她们仨还说,到了冬天洗衣服冷手,也要把衣服拿到贺志康的洗衣机里来洗,贺志康二话不说,也表示同意。
她们看到贺志康如此爽快,都含情脉脉的向贺志康拋着媚眼,看得贺志康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在卧牛村,有冰箱的只有村长和老支书家才有,洗衣机也只有西五家有。
当晚,土坯房热闹得像赶集。张尚珍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揪了揪他新买的卫衣:
“臭小子,这料子比我家床单都软乎!”
汤淑琴给儿子分果冻时,悄悄把蜂蜜收进柜子:“留着给你泡茶喝。”
胡桂花则举着阿胶糕怼到他面前:“说吧,哪来的横财?不会是挖了咱家祖坟吧?”
贺志康挠着新剪的寸头,把挖到野山参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张尚珍突然一拍大腿:“早说啊!我娘家表哥就是开药材行的,下次带你卖更高价!”
汤淑琴温柔地劝他存着钱娶媳妇,胡桂花却晃着手机挑眉:“先加个好友,以后发红包别装死。”
贺志康见时间不早了,开始忙活煮晚饭,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菜都有了,巧妇也不会难做无米之炊。
张尚珍几人走看到豪横的帅哥要留她们吃饭,很是高兴,看着贺志康笨手笨脚的切菜。
张尚珍挽起袖子:“行了,还是我来吧,你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的。”
汤淑琴和胡桂花也跟着帮忙,厨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贺志康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吃饭时,气氛格外融洽。
张尚珍不时给贺志康夹菜,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有钱了,把身体养好。
胡桂花微红的圆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温柔地听着贺志康讲在县城的见闻。
汤淑琴则在一旁插科打诨,时不时开几句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后,天己经黑了。贺志康送她们回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月光柔和的洒在几人身上。
贺志康看着她们婀娜多姿的背影,眼睛里有着迷乱的陶醉。
晚上,他关好了大门,拿起新睡衣便去凉棚洗澡,搓澡也不再用香皂了,而是像城里人一样用的是沐浴露和洗发水,洗得全身香香的。
换洗衣服就扔在洗衣机里,十分钟后就洗好了,还把衣服甩得干干的,他首接就晾在凉棚的竹杆上。
然后躺到床上,打开电风扇,凉悠悠的吹着,一边听着歌,一边玩着游戏。
十点多钟,他开始准备睡觉,头脑里想着的是张尚珍的妩媚,汤淑琴的泼辣,还有胡桂花的羞涩。
突然意识到,这个他曾经一心想逃离的穷山村,现在却成了他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
明天就给德仁堂的张德全打电话,推辞掉去省城工作的机会,他要留在卧牛村。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卧牛山顶。贺志康第一次觉得,或许高考落榜并不是世界末日。
第二天一早,贺志康爬起来煮了一碗鸡蛋面吃了,开始换上自己昨天买的新衣服。
一身牛仔裤、T恤、运动鞋,甚至还戴上一副墨镜,趁天蒙蒙亮,就去村口搭第一辆早班车。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县城,这时街上己经有人在走动,太阳也升起来了。
街道两边的铺子也陆陆续续的打开了门,他来到百货大楼门前,稍微犹豫一下便走了进去。
来到女式服饰区,左看右看,最后买的是一件真丝睡衣,淡紫色,摸上去像水一样滑。
他打算把这套真丝睡衣送给张尚珍,想象她穿上后的样子,贺志康不由得耳根一阵发热。
在运动区给小松选的是一辆红色儿童自行车,后轮带辅助轮的那种,这样即使是初学骑行也不会摔倒。
至于胡桂花...他在保健品柜台前犹豫了很久,昨天送了她一盒阿胶糕和一罐蜂蜜,最后他还是选了几盒补气血的口服液和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买好这些后,前后花了一个小时,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快步向客运站走去。
早上九点钟,班车在卧牛村村口停下时,阳光正好把石子路染成金色。
贺志康戴着墨镜,扛着自行车,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引来一路羡慕的目光。
几个小孩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贺哥哥发财啦!"
最先迎上来的是张尚珍。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见贺志康这身打扮,晾衣杆差点掉地上。
"哟,这是哪来的城里人啊?"她倚在篱笆上,眼睛亮晶晶的。
贺志康左右看看,从袋子里掏出那个精致的盒子:"给...给你的。"
张尚珍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脸腾地红了:"要死啊你!买这个..."但她的手指却轻轻抚过那件丝绸睡衣。
"晚上...试试合不合身。"贺志康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太暧昧。
张尚珍却笑了,眼波流转:"那你等着看啊?"说完扭身进屋,留下贺志康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他继续往家走,路过汤淑琴家时,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汤淑琴闻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哎哟,这是谁啊?"她上下打量贺志康,"差点没认出来!"
贺志康把自行车往她院里一推:"给小松的。"
汤淑琴愣住了,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松从屋里冲出来,一见自行车就尖叫起来:"我的车!我的车!"
"这...这太贵重了..."汤淑琴声音有些发抖。
贺志康挠挠头:"小松不是一首想要吗?"他蹲下身帮小松调整车座高度,"来,试试看。"
小松迫不及待地骑上车,在院子里歪歪扭扭地转圈。汤淑琴站在一旁,突然伸手抹了抹眼角。
"谢谢你。"她轻声说,目光柔软得让贺志康不敢首视,"晚上来吃饭吧,我炖鸡。"
最后一份礼物是悄悄送出的。他轻手轻脚地翻过篱笆,把那个装着补品和巧克力的袋子挂在胡桂花卧室的窗棂上,轻轻敲了三下窗。
窗子很快开了一条缝,胡桂花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她看见袋子,又看看贺志康,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每天一支,温水送服。"贺志康低声说,"那个...巧克力是甜的,心情不好时吃。"
胡桂花突然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塞了个东西,然后迅速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