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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馋猫，饿坏了吧？"张尚珍突然俯身，发间茉莉香首往他鼻子里钻，指尖捏着的糯米团子却在即将送到嘴边时，啪嗒掉进他领口。
贺志康手忙脚乱去掏，摸到的却是张尚珍冰凉的指尖。
"小心！"汤淑琴突然从身后扑过来，两人摔进荷叶堆里。
贺志康被压得闷哼一声，鼻尖全是她身上混着河水的皂角味，而她慌乱撑起的膝盖，不偏不倚顶在某个尴尬的位置。
"都别闹了！"桂花嫂子红着脸来拉人，结果被张尚珍拽着手腕，三人滚成一团。
贺志康感觉自己像被裹进了香喷喷的糯米糍粑：
左边是张尚珍柔软的腰肢，右边是汤淑琴发烫的呼吸，头顶还飘着桂花嫂子散落的秀发……
突然，整片荷塘开始旋转。贺志康惊恐地发现荷叶变成了巨大的转盘。
三个女人围着他跳起圆圈舞，纱裙蓝衫在月光下翻飞成朦胧的雾。
"救命啊！这转盘超速了！"他抱着脑袋惨叫，却听见三人异口同声的轻笑："小呆子，该醒醒啦——"
"啪！"贺志康猛地坐起身，脑袋重重撞在床梁上。
蚊帐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床尾，三只蚊子正趴在他光溜溜的胸口开庆功宴。
他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又看了看支起小帐篷的裤衩，悲愤地抓起蒲扇："这梦...比抽水机过载还刺激！"
晨光刚爬上屋檐，贺志康就被"小帐篷"顶醒。
他盯着支棱的裤衩欲哭无泪，拿枕头狠狠砸了下脑袋："祖宗！再这么折腾，我的解放裤衩都得下岗！"
顶着两个黑眼圈晃到院子，露水打湿的拖鞋啪嗒作响。
贺志康抄起扁担，突然瞥见晾衣绳上的裤子——
昨夜张尚珍指尖擦过的地方，此刻正随风轻轻摇晃，像在嘲笑他不争气的生理反应。
他趁早上晾快，得赶紧去河边挑几桶水来浇菜地，刚栽种的菜苗，不浇灌很容易被太阳晒死。
他挑着两个白色的塑料桶，晃悠悠的路过张尚珍家时，看见铜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贺志康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上门板，除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什么动静都没有。
"想啥呢！"他懊恼地拍了下后脑勺，扁担却突然打滑，水桶"哐当"砸在门槛上，惊飞了墙头的麻雀。
河边早被一帮洗衣妇占领。
李婶捶打着被单，水花溅到贺志康小腿："哟！志康这裤管湿得蹊跷，莫不是掉河里捞月亮去了？"
几个小媳妇咬着耳朵偷笑，捣衣杵敲得石板咚咚响。
“婶子，可别不小心掉进河里，到时我把你捞上来时，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可不要叫唤啊！”贺志康调笑着说道。
“呸，你个小兔崽子，还想占老娘的便宜，是不是还没睡醒，净想着好事！”李婶笑骂道。
几个小媳妇听到后也是一阵大笑。
“呵呵，婶子，我睡没睡醒你都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的！”贺志康也不甘示弱的怼过去。
“哟，你小子还来劲了，那你还想吃奶吗？过来，老娘喂你！”说着，李婶子起身朝贺志康走来。
贺志康哪见过这阵式，顿时就慌了，忙摆摆手投降道：“婶子，我错了，饶了我吧！”
“哼哼！老娘还治不了你了，小兔崽子，毛都没有长齐呢！”李婶看着慌乱的贺志康，得意的说道。
那些个小媳妇脸色微红，看着吃瘪的贺志康又是一阵“咯咯咯”的娇笑。
贺志康涨红着脸慌张地下到河滩，扁担在肩头扭秧歌似的乱晃。
舀水时瞥见对岸汤淑琴正在浣衣，的身形映在水波里忽隐忽现，他一愣，手一抖，半桶水泼在裤裆上。
"哎哟！这是尿急还是手滑呀！"丁二嫂肆无忌惮的笑声震得芦苇荡乱颤。
贺志康慌不择路起身，扁担猛地，两桶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不偏不倚浇在刚蹲下来搓衣服的胡桂花头上。
天蓝色的短袖齐腰褂衫瞬间湿透，勾勒出玲珑曲线。
胡桂花抹了把脸上的水，又羞又恼地跺脚："贺志康！你...你赔我衣裳！"
周围顿时爆发出哄笑，贺志康忙摆手道：“桂花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脸的窘态恨不得跳进河里躲起来，却发现裤管湿漉漉的，小帐篷又不安分地探头探脑了。
他赶紧装满两桶水，挑起水就晃悠晃悠的跑了，就好像后面有狗来追似的。
河边洗衣的婶子小媳妇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惊飞了远处的几只野鸭。
河对岸的汤淑琴见他狼狈逃窜的样子，也不由得抿嘴偷笑。
胡桂花也是眼角含笑的责备道：“这小子，就是不太靠谱，毛手毛脚的！”
等他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挪到菜地，扁担压得肩膀火辣辣地疼。
低头一看，木桶里的水晃得只剩个底儿，倒映着他狼狈的脸。
菜苗蔫巴巴地耷拉着叶子，仿佛也在嘲笑他："就这点水？还不如撒泡尿来得实在！"
贺志康正对着半桶水欲哭无泪时，身后突然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他浑身一僵，缓慢回头，只见汤淑琴挎着竹篮站在田埂上。
鬓角还沾着方才洗衣时的水珠，的胸脯随着憋笑的动作微微颤抖起伏。
“我说志康兄弟，”汤淑琴晃了晃手中装满水的葫芦瓢，“你这挑水的本事，怕是比小松学走路还费劲。”
她踩着田垄走近，碎花束腰裙摆扫过嫩绿的菜苗，“要不嫂子教教你？”
贺志康喉结滚动，目光躲闪间瞥见汤淑琴领口滑落的两颗纽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和被小衣裹出的人鱼线。
他慌忙往后退，却踩进松软的菜畦，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嘶——”凉飕飕的泥浆渗进裤裆，他涨红着脸想站起来，膝盖却被菜苗缠住，活像只被蛛网困住的蚂蚱。
“别动！”汤淑琴快步上前，俯身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
贺志康僵成木雕，眼睁睁看着她葱白的手指探过来，指尖擦着他大腿根挑开缠住的藤蔓。
“这下知道了吧？”汤淑琴首起腰，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碎叶，“做事啊，得稳当。”
远处突然传来丁二嫂的吆喝：“淑琴！你家小松又爬树掏鸟窝啦！”
汤淑琴脸色一变，竹篮往贺志康怀里一塞：“盯着点水！”转身时裙摆扬起，不偏不倚扫过他发烫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