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去,喉咙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不禁咳嗽了两声,脸色憋得通红,三女一阵哈哈大笑,忙劝他多吃点菜。
汤淑琴夹了块鸡腿放进他碗里,指尖擦过他手背。
张尚珍则往他碗里添饭,不经意间的肢体触碰,让他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三人轮流给贺志康倒酒,但是都有分寸,后面都是小半杯的喝。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喝了两杯后,贺志康这个愣头青也放开了,同三个女人笑呵呵的吃饭聊天讲着笑话。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
酒足饭饱,张尚珍突然拉住他的手腕:“走,花匠该开工了。”
她的掌心烫得惊人,“今晚...得好好教教你怎么侍弄花儿。”
汤淑琴和桂花嫂子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眼角却含着笑意。
贺志康只觉得今晚的月光格外朦胧,而有些晕呼呼的自己,怕是要栽在这群“花儿”手里了。
张尚珍平时喜欢种花和养花,经过她的手所栽种的花,都葱郁娇艳,生机勃勃。
她有时也会在赶集的时候,找三轮车拉十几盆花去卖。
她在屋后还建了一个花房,西面先用砖砌了半人高的墙体,上面再用木头做框架,用木板稀疏的封顶。
再用后山上的竹子编成墙壁,这样屋里能通风也能采光,利于花儿的生长。
既然张尚珍要贺志康帮她侍弄花儿,汤淑琴和胡桂花也就准备回去了。
俩人走时神经兮兮的对张尚珍说道:“珍姐,你的花儿漂亮,可也不能弄得太久了,注意早点休息!”
“行了,姐知道,你们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张尚珍微红着脸把俩人送走,顺手把院门插上了闩,接着关了堂屋大灯和大门。
借着月光,贺志康被张尚珍拽着腕子往屋后侧的花房走去,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团。
“姐,我自己会走!”他有些不太适应的挣脱自己的手。
穿过葡萄架下的阴影,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蟋蟀的鸣叫。
花房的木门发出吱呀声,潮湿的泥土味混着玫瑰香气扑面而来。
张尚珍反手锁门的瞬间,他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战栗。
"蹲下。"张尚珍的声音在朦胧的夜色中低得像耳语。
贺志康感觉膝盖碰到潮湿的泥地,紧接着有冰凉的东西贴上来——是沾着露水的玫瑰枝。
"被泥水淹过的花要修根。"她的手指擦过他手背,指甲轻轻刮过他掌心的薄茧,"就像这样..."
她拿着一把剪刀,一根玫瑰枝条做着示范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贺志康猛地抬头,后脑却撞上柔软的弧度。
张尚珍闷哼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毛手毛脚的..."
话音未落,花房外传来丁二嫂的声音,“张尚珍,你睡了吗?我想借你的剪刀用一下!”
原来是附近的丁二嫂来借剪刀。
贺志康僵在原地,张尚珍的身子却缓缓贴过来。她宽松的绸衫蹭过他赤裸的胳膊,发间茉莉香将他彻底笼罩。
"别出声。"她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他耳垂,指尖却突然掐住他腰间,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见没有回应,"这是睡着了吗?我明天再来借吧!"丁二嫂自说自话的转身走了。
贺志康感觉张尚珍的心跳透过衣襟传来,她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的胸脯压在他背上。
花房的木板墙被月光割成明暗交错的条纹,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盛放的月季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贺志康刚要松口气,却被张寡妇猛地转过身子。
月光从天窗斜照进来,映得她脸颊绯红,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学不会弄花,就罚你..."她说着话,指尖却顺着他喉结滑进衣领,"陪姐侍弄一整夜。"
贺志康浑身酥麻的一抖,顿觉一道血气首冲脑门,喉咙间传出他吞咽的声音,看着眼前那诱惑人的红唇。
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搂住张尚珍那丝滑的腰身,还喷着酒气的嘴吻了下去。
张尚珍一声娇呼,呼吸变得急促,向后靠在了墙上,的胸脯急剧的起伏。
“嗨!你小子干嘛?不要惹火烧身!”她内心有一丝慌乱。
情窦初开的贺志康不管不顾的吻着眼前那柔软而略带香甜的红唇。
张尚珍稍微抵抗了一下,拍打着贺志康结实的双肩,然而这些动作在贺志康看来,就是挠痒痒,更激起了他的雄风。
荷尔蒙瞬间飙升,张尚珍微眯着意乱情迷的眼睛,好似干涸很久的花儿,发出一阵低吟,放弃了挣扎。
整个花房里笼罩着神秘的气氛,随着贺志康不断的深入探索,俩人粗重的喘息声隐约可闻。
这时月亮躲进了一团薄云之中,花房里传来一阵美妙的浅吟低唱。
半个小时后,两人内心封闭很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尽情释放。
张尚珍的桃花脸更加红润了,就像干渴己久的花儿得到了浇灌,开得更加娇艳。
“志康,你侍弄花儿的技术需要提高!”张寡妇说着轻撞了一下贺志康。
这时月亮又钻出了云层,月光透过木板缝隙洒在俩人身上,贺志康讪讪的点点头道:“珍姐,我会努力的!”
花房外传来夜枭的啼叫,贺志康感觉后颈被轻轻咬住。
他回头看时,张寡妇的发丝垂落在他肩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志康,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远处传来桂花嫂子呼唤汤淑琴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蛙鸣,将这个夏夜搅成一锅滚烫的甜羹。
贺志康掏出旧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点多钟了,农村一般晚上九点,就准备睡觉了,也没有什么人在外闲逛溜达。
夜露浸透了贺志康的衣襟,他贴着墙根往家挪步,每片摇晃的树影都像在窥视。
经过村口大槐树下的石板凳时,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往常总聚着乘凉的老汉老太太,此刻空无一人,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发烫的后颈。
木门推开时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贺志康屏住呼吸摸黑进屋。
月光从漏风的窗纸钻进来,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
他踢掉沾满露水的拖鞋,老旧的木板床好似承受不住重量,发出声声哀鸣,仿佛也在嘲笑他此刻凌乱的心跳。
倒在枕头上的瞬间,张尚珍发间的茉莉香、性感的身影,还有妩媚的轻笑…,突然全涌进脑海。
他翻了个身,木板床随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惊飞了梁上的夜蛾。
黑暗中,他无意识地攥紧被角,布料粗糙的触感,却让他想起花房里张寡妇绸衫擦过皮肤的柔软。
夜风卷着隔壁丁二嫂家的犬吠掠过屋檐,贺志康却己经坠入梦乡。
梦里他又回到花房,月光变成流淌的银沙,将俩人重叠的身影晕染成朦胧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