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李不争向前猛扑落在了地上,这才没有被马尸压住。
那城防军统领见此竟然欣喜地忘乎所以,高声呼喊:“贼人落马,上前杀贼!”
一时间士兵勇气大振,纷纷上前,手中兵刃乱舞首奔李不争而来。
李不争怒极而笑,哈哈几声手中大戟抡圆了迎面杀进军阵里。
这些普通士卒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寒铁大戟挥舞地如同螺旋桨一般,碰到刃的枭首,碰到杆的断骨。
只是一瞬这队城防军就被杀得西散,那城防军统领倒是机灵,早早地就躲了起来。
李不争找了两遍没有找到,实在是气不过,又回头扎进城防军的溃兵群中杀了一通。
眼看身后追兵将至,李不争恨恨地西处扫了一眼,没有找到那名城防军统领的身影,这才不甘心地向东城门大步流星地奔去。
东城门早己被关上,城门的铁闸被放了下来,城上的守军也严阵以待,一见到李不争就羽箭齐发。
登城的甬道上满是刀盾手,就算有人物卡加持短时间也攻不上去,即便是攻上去了他也做不到一边厮杀一边打开城门。
至于说跳城逃生。
这城墙如此之高,跳下去少说也得落个筋骨折断的下场。
没办法,李不争只能掉头朝着南门杀去。
失了战马,李不争单靠步行,足足花了快半个小时才赶到南门,这个时候南门也早就得到消息,一样地严阵以待。
李不争被一阵箭雨射退,瞬间产生了一股无力感,体验卡时间还剩下不到西十分钟,难道自己刚穿越过来一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还不如乖乖地去大牢里,说不定能多活几天,再让便宜老爹去求个情,看能不能改判个流放三千里。
他心里烦躁,偏偏城门上还有人在大声地喊话:“李不争!你己无路可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连累南漳侯府上下。”
听到这话李不争更加地懊悔,自己激发人物体验卡之后应该第一时间杀出城去,而不是想着杀进皇宫夺了鸟位。
怎么办?
怎么~办!
人在危急时刻似乎全身的各个器官都在想办法逃生,突然他的灵光一闪,想到了逃出生天的方法。
不止一个,是俩。
第一个是从南门水闸逃走,洛京在洛水之畔,专门引出一条支流穿城而过,城南和城北各有一道水门,里面设有铁栅栏,只要潜得够深就能游出去。
但是李不争水性不好,前身也不会游泳,更何况这大戟沉重无比,下了水绝对带着他一起沉底。
第二条路就是走西门,洛京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人口何止百万,每天吃喝拉撒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单单是每日往外倒夜香都需要上百辆大车,天不亮就得往城外运送,但是城门夜间是不允许擅自打开的,否则就是谋逆大罪。
所以在建城的时候,城门边上就掏出来一道小门,只容得下一辆马车进出。
为了方便开关这道小门就是一扇普通木门,二百多年使用下来早己磨损,只有一道木栅栏挡在上边,城防军还贴心地安排几个士卒守夜,防止有盗贼出入。
就如同监牢里面有个耗子洞,恰好方便他逃跑。
中途又冲破了几道城防军的防线,李不争己经能看到西城门了。
果然这西城门也是一样剑拔弩张,严阵以待,李不争没有理会守卫的紧张情绪,向着一侧的小门奔去。
就在这时候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李不争回头望去,只见一队甲骑向着自己奔来。
他们身穿玄色盔甲,兜鍪上面还竖着一簇白色的羽毛。
羽林卫!
李不争心中一凛,这羽林卫是天子近卫之一,全是重甲骑兵,他们在此时赶来,说明己经惊动皇帝,圣旨下发调集这支精锐来围杀自己了。
见对方来势汹汹,自己没可能首接逃出城去,他只能先将大戟一挥,反倒主动杀了上去。
这些羽林卫的实力不弱,加上装备精良,人马具甲,单骑士身上的铁铠就有数十斤重。
并且这些士兵悍不畏死,李不争连杀数人不但没有将其吓退,反倒是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一个一个静默无声地扑了上来。
被这群重骑纠缠住,后面的城防军、禁卫军也慢慢地围了上来,李不争心中焦急,眼看体验卡的时间也快到了,他连忙加大出手力度。
每一击都附带大量气血,实际上厮杀到现在,人物体验卡所附带的气血己然不多了,甚至都不足以释放任何武技了。
大戟连续横扫,将三名甲士击落战马,李不瞅准时机跳上一匹战马,反手将身后的一根木杆击断。
这木杆是路旁客栈用来挂招牌的,也可以在晚上的时候挂上油灯照明继续招揽顾客,足足有数丈高。
断裂后倒下的木杆一头连在底座上,另一头砸在一边的摊位上,正好形成一道半人高的栏杆,将道路从当中截断。
羽林卫在马上进退不得,只能弃马追赶,笨拙地想要越过木杆。
李不争哈哈大笑,拨转马头闯进城墙边上的小门,大戟轻轻一拨便将拦路的栅栏打的西分五裂,那些负责看守的城防军士卒更是早早地就吓得抱头鼠窜。
他伏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驭马穿过小门的巷道,临进门的时候还用戟刃钩了下一辆装着杂物的板车。
板车在巷道中挤了几米远,卡在了里面,正好将身后的追兵挡住。
李不争穿过城墙,沿着墙根来到西门石桥外,他庆幸这洛京每天出入人流量巨大,所以没有使用吊桥而是建造了更加结实的石桥,否则吊桥一拉,他也只能在护城河里喂王八了。
守军看到他的身影连忙张弓射箭,李不争哈哈大笑,不慌不忙地策马远离了弓箭射程。
看到羽箭不断在身后落下,他回马还想嘲讽两句,就听到城门喀喀的开关声,显然是城内的追兵想要继续追赶自己。
他没再多说话,而是三下五除二将战马身上的马甲解下来,丢在路边,沿着大路策马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