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相传的鬼故事

第51章 阴婚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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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相传的鬼故事
作者:
金钱鱼西岛的黑龙妖尊
本章字数:
5302
更新时间:
2025-07-08

腊月廿三祭灶夜,青瓦镇上的唢呐声刺破寒夜。林穗被红绸蒙住双眼,手腕脚踝系着浸过公鸡血的麻绳,由八个壮汉抬着送进陈家祠堂。三天前,她爹跪在陈家门槛前磕破了头,只为用女儿的婚事抵清赌债——却不知陈家要的,是给半年前坠井身亡的独子配阴婚。

祠堂里飘着浓重的线香混着腐臭味,林穗的盖头被掀开,眼前供桌上摆着具穿着新郎喜服的尸体。陈家长辈将她的手按在泛黄的婚书上,笔尖刺破指尖的瞬间,尸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嘴唇擦过耳畔:"娘子来了..."

当夜,林穗被锁进陈家祖宅西厢房。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痕迹旁都画着歪歪扭扭的喜字。枕头下压着本布满霉斑的日记,字迹潦草得近乎癫狂:"第七个了...井水好冷...他们说我该有个伴..."

三更梆子响过,木门无风自开。穿喜服的男尸首挺挺立在门口,眼窝深陷却泛着诡异的红光。林穗想逃,却发现双脚像生根般动弹不得。男尸的手臂关节发出咔咔声响,缓缓将她搂进怀里,嘴里念叨着:"终于等到活人了..."

次日清晨,陈家敲锣打鼓办喜事,街坊邻居却发现迎亲队伍里,本该躺在棺材里的陈家少爷正骑着高头大马,怀里抱着脸色惨白的林穗。有人壮着胆子凑近,只见新娘脖颈缠着湿漉漉的水草,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却挂着僵硬的笑——分明是副溺亡多日的模样。

从此,每逢腊月廿三,青瓦镇总能听见从陈家老宅传来的唢呐声。有人曾透过门缝窥见,满堂宾客皆是面色发青的死人,主位上的新郎新娘相拥而坐,新娘手中的婚书不断滴落着井水,而最后一行墨迹未干的名字,正写着某个未婚少女的生辰八字。

十年过去,青瓦镇逐渐成了无人敢靠近的“鬼镇”。镇口的老树垂着数不清的红绸,每一条都系着失踪女子的绣鞋。但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闯入——这次是三个结伴而来的驴友。

夜幕降临时,三人在废弃的陈家祠堂搭起帐篷。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棂,照亮供桌上依旧崭新的婚书。为首的女孩好奇心作祟,伸手触碰那泛黄的纸张,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倒在地。婚书自动翻开,露出夹在其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穿着嫁衣的林穗,双眼空洞地首视镜头,嘴角的笑容却愈发诡异。

“你们听见了吗?”其中一人突然脸色煞白。黑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还有女子的啜泣声,混着若有若无的唢呐曲调。更可怕的是,他们发现彼此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变形,竟变成了穿着寿衣、戴着纸冠的模样。

帐篷外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女孩鼓起勇气掀开帐篷,只见祠堂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穿喜服的“人”。他们脖颈处缠着水草,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而最前方的林穗,正缓缓向他们招手。

三人疯狂逃窜,却发现无论怎么跑,最终都会回到陈家祠堂。祠堂的门自动打开,供桌上的婚书无风自动,笔尖悬在半空,慢慢写下了三个名字。当第一滴血珠从笔尖滴落时,祠堂内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唢呐声,无数红绸从房梁垂下,缠住了三人的脖颈。

后来,路过青瓦镇的人偶尔能看见,陈家祠堂的窗口会透出烛光。透过窗户望去,堂上坐着数不清的“新人”,他们两两相拥,永远重复着那场没有尽头的阴婚仪式。而最近的婚书上,三个新名字旁,还画着新鲜的血喜字。

二十年后,一支民俗考察队带着先进设备踏入青瓦镇。队长苏砚是研究民间婚丧习俗的博士,他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正是当年林穗阴婚事件的报道。队员们架起红外摄像机与声波探测器,却在开机瞬间全部失灵,屏幕上不断闪烁着血红的"囍"字。

子夜时分,考察队借住的老宅突然响起木梳梳头的声音。队员小雨循着声音找到阁楼,月光下,梳妆镜前坐着个梳着民国发髻的女子。当她转身时,腐烂的面容上还残留着厚重的喜妆,手中木梳的齿间卡着几根现代人的长发。

"救救我..."女子突然抓住小雨的手腕,皮肤下的青筋如蚯蚓般蠕动。整栋老宅开始剧烈摇晃,墙壁渗出腥臭的井水,在地上汇聚成陈家祠堂的模样。苏砚冲上楼,只看见小雨的手机屏幕亮着,相册里自动生成一张合影——队员们身着寿衣,被无数阴婚新娘环绕。

更恐怖的是,苏砚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笔记本不知何时被浸湿,那篇剪报上的文字正在扭曲变形。"林穗"二字化作藤蔓缠住他的脖颈,而最后一行铅字渗出鲜血,渐渐浮现出新的句子:"凡见此报者,皆为我夫..."

考察队的卫星电话突然自动拨通,总部接听后只听见刺耳的唢呐声,夹杂着男女混唱的《迎亲调》。当救援队赶到时,老宅早己坍塌,废墟中散落着七本写满婚书的册子,最新一页赫然印着考察队全员的指纹,而镇外的老槐树上,又多了七双系着红绸的绣花鞋。

从此,关于青瓦镇的都市传说又多了一则禁忌:千万不要捡起地上泛黄的剪报,因为那上面的新娘,正透过铅字寻找下一个新郎;也不要在午夜对着老宅的镜子梳妆,镜中回望你的,或许不是自己的脸——而是等待百年的阴婚新娘,她手中的木梳,早己饥渴难耐。

十年后的某个暴雨夜,一辆救护车疾驰在通往青瓦镇的山道上。车上躺着重度昏迷的年轻画家陆遥,她在创作以阴婚为主题的画作时突然发疯,用画笔戳瞎了自己的右眼。主治医生陈默翻看着病历,冷汗顺着脊背滑落——陆遥病历卡上的照片,竟与他家中祖传的一幅新娘画像一模一样。

当救护车驶入镇子时,车载仪器同时发出尖锐的警报。陆遥的心跳监测线突然变成诡异的红线,在屏幕上蜿蜒成婚书的模样。陈默掀开担架上的白布,只见昏迷的陆遥正在微笑,嘴角渗出黑色的井水,右手死死攥着半幅未完成的画——画中祠堂里,无数阴婚新娘的脸都长着陆遥的五官。

"掉头!快掉头!"护士突然尖叫起来。车窗外,暴雨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灯笼,每个灯笼下都站着穿嫁衣的身影。救护车的轮胎开始打滑,不受控地冲向陈家祠堂的废墟。当车头撞上残垣的瞬间,陈默终于想起祖奶奶临终前的遗言:"陈家后人,世代不得靠近青瓦镇..."

第二天,搜救队在扭曲的车厢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陈默的脖颈缠绕着带血的红绸,而陆遥早己没了气息,她空洞的眼窝里插着一支刻着"囍"字的银簪。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事故现场散落着被雨水晕染的画纸,其中一幅新作栩栩如生地描绘着:救护车变成了纸扎的喜轿,医护人员都穿着寿衣,正抬着陆遥走向祠堂深处的婚床。

自此,青瓦镇方圆十里竖起了警示牌,但每年仍有不知死活的人失踪。有人说深夜能看见祠堂废墟上飘着崭新的红盖头,也有人在卫星地图上发现,那片区域的地形轮廓竟与婚书的形状分毫不差。而某个艺术展览中,一幅名为《阴婚》的画作引发轰动,画中的新娘空洞的右眼似乎藏着某种诅咒——凡是驻足观看超过三分钟的未婚者,都会在当夜收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婚书,墨迹未干,还带着井水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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