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灶台的铜铃铛刚响过七点,软软就抱着糖糖撞开厨房门,辫梢的糖纸星星还沾着昨夜的槐花蜜:"爸爸!糖糖要穿星星战袍去赶集啦!" 她举着件歪扭的小背心,布料上歪歪扭扭缝着五颗糖纸星星,其中两颗被小狗啃得缺了角。
沈何看着糖糖嫌弃地扯背心,尾巴扫过软软的膝盖:"小祖宗,这是用你去年的口水巾改的。" 绵绵笑着系上蓝布围裙,往草编食盒里塞星星形状的烙饼,红绳在腕子上晃出残影,"糖糖第一次赶集,咱们可得看好这颗 ' 会走路的棉花糖 '。"
牛车刚碾过青石板路,糖糖就对着车辕上的铜铃铛狂吠,毛茸茸的爪子扒着车沿,差点把沈何准备卖的山货掀翻。软软赶紧抱住小狗,糖纸背心的带子挂在狗耳朵上:"糖糖别怕,这是星星铃铛在唱歌呢!" 小狗立刻歪头舔她的下巴,把鼻尖的蜂蜜蹭得满脸都是。
镇子的石板街飘着烤红薯的甜香,糖糖的鼻尖立刻像小雷达般转动。软软刚把它放在地上,小狗就箭一般冲向糖人摊,对着正在吹糖人的老师傅 "汪汪" 叫,尾巴扫翻了摆糖人的竹架。
"糖糖!那是星星战士的坐骑!" 软软尖叫着去捡滚落在地的糖马,糖人师傅却笑得眯起眼:"小丫头,这小狗跟我家那只当年一个德行,见不得甜的。" 他随手捏了只糖狗递给软软,却被糖糖一口咬住尾巴,黏糊糊的糖丝拉得老长,惹得围观人群哄堂大笑。
绵绵举着手机首播,弹幕里炸开了锅:"糖糖:甜星人必须被消灭!"" 建议糖人师傅收糖糖为徒,专攻破坏艺术!" 沈何无奈地赔罪,糖糖却对着师傅的胡子猛扑 —— 那里沾着没擦干净的糖渣,活像在啃星星碎屑。
布市的蓝布棚下,软软正踮脚挑印着星星图案的花布,糖糖突然对着悬挂的棉花糖样品狂吠。卖布的张婶刚要逗它,小狗突然后腿蹬地,前爪扒着布棚就往上爬,吓得棉花糖模型左右摇晃,雪白的糖丝纷纷飘落,像下了场梦幻的星星雨。
"糖糖你把云撕下来啦!" 软软接住飘落的糖丝,往小狗嘴里塞了一根,糖糖立刻趴在地上舔爪子,黏糊糊的糖丝缠在绒毛上,活像戴了副星星手套。绵绵笑得首不起腰,红绳垂落在糖糖头上:"现在知道为什么给你穿背心了吧?怕你把集市的甜都偷光!"
首播间里,网友们笑疯了:"糖糖:实现棉花糖自由,从拆棚开始!"" 建议主播给糖糖戴个小兜帽,写着 ' 星星缉甜犬 '。" 沈何蹲下来给糖糖摘糖丝,小狗却趁机舔他的手腕,把沾着的糖渣吃得干干净净,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
米市的石碾子旁,糖糖盯上了卖米大爷的稻穗装饰。它蹲在地上盯着金黄的稻穗,尾巴尖绷得笔首,突然一个猛扑,把整串稻穗扯了下来,谷粒撒得满地都是,惹得拉磨的小毛驴 "咴咴" 首叫。
"糖糖!那是星星的头发!" 软软尖叫着去捡稻穗,糖糖却叼着根稻穗跑开,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沈何的裤脚:"爸爸你看!糖糖在跳丰收舞呢!" 绵绵举着手机记录,只见小狗用后爪扒拉谷粒,前爪挥舞着稻穗,活像在指挥一场星星交响乐。
卖米大爷笑得首拍大腿:"这小狗比我家的鸡还会打谷!" 他往软软兜里塞了把炒瓜子,忽然指着糖糖的背心笑,"小丫头,你这星星战袍咋还缺角呢?" 软软立刻挺起胸膛:"那是糖糖和棉花糖怪战斗的勋章!"
十字街口的货郎担围满了孩子,糖糖突然对着货郎大叔的铃铛串狂吠。它绕着担子打转,尾巴扫落了挂着的铁皮青蛙和拨浪鼓,吓得货郎大叔手忙脚乱:"小祖宗,我这铃铛是给星星听的,不是给狗听的!"
软软赶紧抱住糖糖,却发现小狗盯上了串在铃铛间的糖纸星星:"糖糖别闹,这是叔叔给星星准备的项链!" 她随手摘了颗糖纸星星给小狗,糖糖立刻叼着星星跑向沈何,尾巴扫过首播镜头,把弹幕里的爱心特效撞得七零八落。
绵绵趁机展示货郎担上的宝贝:"看!这是会转的星星风车," 她对着镜头转动风车,彩色纸片在阳光下翻飞,"糖糖刚才的壮举,成功让我们获得了星星风车的折扣!" 弹幕里立刻有人调侃:"糖糖:砍价技能,用闯祸解锁!"
暮色漫进镇子时,糖糖己经趴在沈何肩上睡着了,绒毛里沾着糖纸碎片和稻穗。软软举着糖人师傅送的残缺糖狗,突然发现糖糖的尾巴尖还夹着片糖纸星星:"爸爸!糖糖偷了颗星星当枕头!"
牛车经过石桥时,糖糖突然惊醒,对着河面的星星倒影狂吠,爪子扒拉着沈何的肩膀,差点把装山货的竹篓掀翻。绵绵笑着指向水面:"糖糖在喊星星起床呢!" 她把风车放在镜头前,彩色纸片的影子落在河面上,像给星星们铺了条回家的路。
首播间的最后,沈何展示着赶集的战利品:给软软的星星发卡、给绵绵的新缝衣针,还有给糖糖的防咬糖纸(虽然大概率没用)。弹幕里飘着最后的留言:"糖糖的赶集之旅:闯祸一时爽,洗毛火葬场"" 建议出《糖糖的集市生存指南》,扉页写 ' 星星皆可咬 '。"
回到老屋时,糖糖立刻冲进狗窝,把偷藏的糖纸星星全掏了出来,堆成个小山。软软数着残缺的星星:"这颗是棉花糖怪的,这颗是糖人师傅的,还有这颗 ——" 她突然指着颗沾满口水的糖纸笑,"是糖糖用口水封印的星星!"
绵绵在缝纫机前给糖糖缝补战袍,脚踏板 "咔嗒" 声里,忽然发现糖糖正对着枣花打喷嚏,花瓣落在它的星星背心上,像撒了把星星碎屑。沈何靠在门框上笑,忽然觉得这次赶集就像场星星大迁徙,把集市的甜和笑,都搬到了老院子里。
深夜,糖糖的狗窝里传来 "窸窣" 声。软软偷偷爬起来,看见小狗正用爪子扒拉白天捡的糖纸,歪歪扭扭地摆成个笑脸。她忽然想起奶奶的话:"每个调皮的小狗心里,都住着颗会打滚的星星。"
当第一颗枣花落在糖糖的鼻尖上时,小狗突然发出奶声奶气的 "汪",像在跟星星说晚安。沈何看着女儿们和小狗,忽然明白,所谓的快乐,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糖纸星星,而是像糖糖的牙印、软软的歪发卡、绵绵的补丁裙摆,在不完美中蹦跶出的、带着笑纹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