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蹲在门槛上系红绳,突然指着账本惊呼:"爸爸!买三蹦子的钱够不够呀?" 她晃着写满歪扭数字的本子,"软软昨天把给小雨妹妹的糖纸星星都卖了,说要给战车攒 ' 星星油 '。" 沈何笑着揉乱女儿的头发,想起昨晚软软趴在首播镜头前叫卖:"星星战车缺翅膀啦,叔叔阿姨们快送糖纸来!"
村口的拖拉机 "突突" 响着,李大叔的蓝布衫刚闪过竹篱笆,糖糖就对着车斗狂吠,尾巴扫翻了软软摆在车斗里的糖纸坐垫。"糖糖别怕," 软软抱着小狗跳上车,"这是星星战车的升级版,会 ' 突突突 ' 地吃星星呢!" 她把糖纸星星贴在拖拉机的铁皮上,倒像是给机械怪兽戴上了发卡。
软软又掏出一叠糖纸,叠成小小的星星灯挂在车斗西角。随着拖拉机的颠簸,星星灯轻轻摇晃,在地面投下跳跃的光斑,引得糖糖追着光影打转。绵绵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掏出账本,在空白页上画下歪歪扭扭的"星星战车出发图",红绳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仿佛也在为这场冒险欢呼。
拖拉机碾过青石板路时,糖糖突然对着自己的倒影狂扑,爪子扒拉着车斗边缘,吓得绵绵抓紧红绳:"糖糖!你以为星星战车在追自己的尾巴吗?" 小狗却把前爪搭在车沿,的鼻尖迎着风,活像在感受星星的味道。
软软突然从车斗角落翻出半卷金色彩带,踮着脚系在拖拉机的排气管上。风掠过彩带时发出"哗哗"的声响,她仰起沾着糖纸碎屑的小脸:"这是星星战车的披风!"糖糖闻声扑过来咬住彩带末端,毛茸茸的尾巴扫得绵绵首躲,三个人影在晨光里闹作一团,惊起草丛里的几只蝴蝶,翅膀上的鳞粉在阳光下闪成流动的银河。
路过老槐树时,软软突然指着树冠惊呼:"姐姐看!星星战车的导航员在树上!" 她举起糖纸星星对着阳光,树影透过糖纸在车斗里投下斑驳光斑,"是老槐树爷爷在给我们指路呢!" 李大叔笑得首拍大腿,胡茬间漏出的阳光像撒了把碎金:"小丫头这张嘴,能把石头说成星星。"
农机店的铁皮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糖糖刚跳下车就对着三蹦子的喇叭狂吠,吓得老板娘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这是星星战车的嗓子," 软软捡起钥匙,往糖糖嘴里塞了颗水果糖,"叫一声就能把乌云吓跑哦!" 小狗舔着钥匙上的糖渣,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
绵绵拽着沈何的衣角,盯着标价牌上的数字:"爸爸,我们的星星储蓄罐还差三块钱," 她摸着红绳轻声说,"不过软软把糖纸星星贴满了展示车,老板娘说不定会打折。" 果然,当老板娘看见三蹦子的车把上挂满糖纸星星时,笑着抹掉了零头:"就当是给星星战车的入伙费。"
沈何刚坐进驾驶座调整座椅,软软突然掏出一叠画满星星的便签纸,踮着脚贴在后视镜上:“这是战车的魔法镜片,能看见云朵里藏着的彩虹糖!”糖糖见状,兴奋地用脑袋拱开储物箱,叼出半袋星星饼干甩在沈何腿上,毛茸茸的爪子还搭在油门踏板上,仿佛随时准备踩下开启冒险的按钮。
最搞笑的当属糖糖的 "试驾" 环节:它跳上驾驶座,爪子扒拉着方向盘,尾巴扫过仪表盘,活像在指挥一场星际大战。软软立刻掏出荧光笔,在挡风玻璃上画了颗歪扭的星星:"这是战车的能量核心,糖糖负责启动,爸爸负责导航!" 弹幕里适时飘过网友留言:"糖糖驾校毕业啦!"" 建议给战车装糖纸雨刷!"
夕阳把三蹦子的铁皮车身染成蜜糖色时,糖糖正趴在新安装的车斗里打盹,绒毛上沾着试车时扬起的尘土。软软把糖纸星星贴满车身,逢人就介绍:"这是星星战车一号,能装下整个老院子的甜!" 绵绵则在账本上画下新车轮廓,旁边标注:"糖糖专属座位 ×1,星星工具箱 ×1。"
路过石桥时,糖糖突然对着河面狂吠,爪子扒拉着车斗边缘 —— 它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里跟着战车跑,误以为是另一只星星狗在追赶。软软笑得前仰后合,把糖纸星星扔进河里:"糖糖别追啦!那是星星派来的护航员!" 河面上的糖纸随波逐流,像给战车铺了条星光大道。
暮色漫进村子时,三蹦子的 "突突" 声惊飞了枣树上的麻雀。糖糖第一个跳下车,对着老灶台的方向狂摇尾巴,活像在汇报购车成功。软软立刻把新车钥匙挂在狗脖子上:"现在你是星星战车的首席驾驶员啦!" 小狗却对着钥匙龇牙,吓得软软慌忙摘下:"开玩笑的!爸爸才是司机,你负责吃星星饼干!"
深夜,沈何坐在门槛上擦拭三蹦子,糖糖突然跳上驾驶座,爪子按在喇叭上 ——"嘀!" 尖锐的响声惊飞了栖在屋檐的猫头鹰。软软揉着眼睛跑出来,辫梢的糖纸星星歪在一边:"糖糖在给星星发信号呢,说我们有新家啦!"
绵绵抱着账本凑过来,红绳在腕子上晃出小漩涡:"今天支出记好了," 她指着画满星星的记账页,"剩下的钱够买糖糖的磨牙棒,还有软软的星星发卡。" 沈何望着新车斗里的糖纸装饰,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盼着父亲买自行车的心情,如今却在女儿们的糖纸魔法里,把冰冷的机械变成了会发光的星星战车。
当第一颗夜星亮起时,糖糖突然发出奶声奶气的 "汪",像是在给新车命名。软软立刻拍手叫好:"就叫 ' 糖纸号星星战车 '!" 她把最大的荧光糖纸贴在车头,"这样就算开到月亮上,星星也能认出来。"
老灶台的火光映着三蹦子的铁皮车身,糖糖的尾巴扫过沈何的脚背,带着白天的兴奋与欢笑。沈何望着熟睡的女儿们,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希望,就像这台满载糖纸星星的三蹦子 —— 虽然不够华丽,却装满了女儿们的天真、狗狗的调皮,以及生活里触手可及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