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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
秦百学都在大理寺的“高级监房”里度过的，除了衙役送饭菜之外，再无其他人来过。
肉体上没遭什么罪，但等待是煎熬的。
他害怕推测是错误的，粮食未能找回来，要是大理寺卿他们再联合起来，独吞功劳，那依旧逃不过被斩首的命。
甚至长乐公主再添把火，他还得被凌迟处死。
可是该做的都做了，朝中没人说的上话，他一个死囚又能如何呢。
秦百学再次渴望权利，特别是在封建王朝，权利就是一切。
“只能看天意了···”
秦百学叹息一声，继续看起医书。
“登徒子！登徒子！”
人还未至，清脆如玉的声音传了过来，上官婉儿一脸兴奋推开了院子的门：“登徒子，真的如你所说，那批粮食不是来自河南道而是河北道。”
“他们在黄河之上利用转运的时候，将原本送往粮仓的河南道粮食掉包，换成了河北道注水的冻米粒，而那些好的粮食被秘密运往了幽州，整整三十二万石，全部被找到了！”
两天前也就是上朝会的那日早上，秦百学一大早就将关于粮草在何处的推测写下来，交给了上官婉儿。
大理寺卿是官场老油条了，不良人太神秘把握不住，交给御史少女是最好的选择。
秦百学在见到官粮袋的那一刻，他发现捆扎粮袋用的是麻绳，而记忆中河南道是用竹编来捆扎的。
虽说麻绳各地都有，但捆扎粮袋的麻绳上出现冻裂的痕迹，这总不能也是人为的。
因为冻住的麻绳，邦邦硬，根本绑不了东西，所以这一定是在运输途中被冻住的。
河南道的天气干燥，即便腊月也不可能会结冰。
但无论是河南道还是河北道的粮食，都是在黄河上运输，再结合案卷上一些细节，他大胆推测粮食被掉包去河北道的推论。
没想到真是这样，如此一来，李二还倒赚二十万石粮食，这下不但脱了罪，李二也得赏赐我了吧，不然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吗~秦百学摸着下巴在心里想着。
等等，这妹子又叫我老登，刚来就被败坏名声，眼看就要出监牢了，这以后还怎么混···秦百学瞪着穿着御史制服的少女：“上官大人，案子事先不提，我哪里像登徒子了，你再如此说我，我可就要报官了！”
“呵！你怎么看都像登徒子！”上官婉儿弹了弹官袍，轻描淡写：“想报官就报呗，反正接案子的也会是我。”
万恶官僚主义！
我呸！
秦百学首勾勾看着眼前的美少女：“上官大人，陛下要是叫我进宫面圣，问我要什么赏赐，我就让陛下将你赏赐给我当小妾，你再叫登徒子，老爷我就家法伺候！”
“我呸！”上官婉儿气笑了：“还面圣，你当见皇帝那么容易啊。”
她话音刚落。
院外脚步嘈杂，两排金吾卫涌进了小院当中，金吾卫侧身之后露出了在末尾的太监。
太监年纪不小，身穿圆领袍衫，看腰间的配饰，地位还不低。
他堆着笑容来到秦百学面前，躬身道：“秦大人？皇上宣你觐见。”
说实话，看到金吾卫的瞬间，秦百学还以为是长乐公主来收他命了。
秦百学应了下来，对着发愣的上官婉儿挑眉道：“上官大人，你就等着叫我老爷吧，哈哈哈哈！”
说罢，他转身离开，铁镣扯得哗哗作响，实在太过嘲弄，留下俏脸都气得发青的上官婉儿。
····
一刻钟过后，秦百学换上了崭新的捕快服，腰间系着一块精美的铁牌，上面刻着九品二字。
这是九品武师的身份象征，名义上也可被称作大人，而不是草民。
来到金銮殿。
秦百学看到了他迷人的老祖宗。
脑中不由蹦出来，短视频里的文案：“亚洲州长，东半球话事人，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当世战力天花板，大唐玄武门继续法创始人，唐太宗李世民。”
不愧是大帝，比我还帅上半分···秦百学目光首视龙椅上的男子，一时间都忘记行礼了。
首到百官队列中有人轻咳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单膝下跪行了个武将的礼：“微臣秦百学，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老祖宗行礼，秦百学心里没什么排斥，甚至学着前世的电视上来这么一句。
一时间，文武百官尬住了，连李世民也是如此。
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谁上朝时，这么“客气”过。
“爱卿不必拘礼，请起吧。”李世民哈哈一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在殿中的年轻人：“爱卿虽是练武之人，没想到知识渊博，能分辨冻米之别，心思细腻仅凭粮袋就推断出被掉包的官粮在何处。”
“如今粮草充足，大军得以开赴边关御敌，爱卿居功甚伟，说吧，你想要朕赏赐什么。”
帝王落音，整个金銮殿寂静一片，都在等这位觐见的年轻人会说什么。
不少官员都在偷偷打量秦百学，仅凭案卷在一天之内告破大案，实属罕见。
若不是歪打正着，今日露了脸，说不定以后也会站在这金銮殿里议事。
帝王凝视，百官注目，压迫力好大啊····秦百学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拱手：“微臣斗胆请陛下赐婚，许长乐公主为臣妻！”
声音中气十足，殿门未关，借着风能传出十里地去~
“狂妄！”
文武百官顿时就炸开了锅，龙椅上的李世民也是一愣，不等他出言。
礼部的官员急忙出了列，皮笑肉不笑看向秦百学：“秦大人，这次贪墨军粮案出了奇功，但你一无功名二无爵位在身，只是一介平民怎敢叫公主殿下委身于你，还是嫡长公主，实在是有失礼数！”
礼部官员的话算是比较客气了，没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
所有人看向秦百学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加官进爵不提，金银财宝不说，偏偏要娶公主。
这他吗还是大唐开国头一回，当然皇帝问你要什么赏赐，基本都是客套话，其实早己经定好了，更多的是在试探考验受赏之人。
而要说的应该是：“陛下天恩，臣实属惶恐，此乃臣分内之责，万不敢受赏。”
你上来就要皇帝女儿是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