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序说不哭了,但在谢凛把她送回房间休息后,她还是哭了很久。
根本停不下来,不知道是为自己这些年的委屈,还是为谢凛喜欢她而惊喜。
总之就是,中午到餐厅吃饭时,她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而且刚刚有所好转的感冒,又开始鼻塞了。
谢凛给她量了体温,好在没发烧。
吃完午饭回去,谢凛到她房间就没走。
把之前医生配的药,按照医嘱搭配喂到虞知序唇边。
虞知序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皱着眉头看他。
“我去楼下给你拿几个糖块?”
虞知序不说话。
“那蜜枣?”
虞知序其实想说,喝个药没那么可怕,但好不容易谢凛这么贴心的要照顾她,那她当然要好好享受,才不告诉他自己不怕喝药呢。
“可不可以要杯奶茶?”
谢凛无奈的摇头。
“不行,喝药不能喝茶”
虞知序刚想强调是奶茶,就听谢凛斩钉截铁道。
“奶茶也不行。”
她泄气似的靠在床头。
“那随便吧,啥都行。”
看着虞知序的可怜样,谢凛又有点儿不忍心。
“那你等一下,我问一下医生。”
见谢凛出去打电话了,虞知序眼珠子转了转,用被子盖着头偷偷的笑。
这咋跟做梦似的呢,学长居然跟她妥协,那是不是说明,以后她可以稍微的任性一点?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自己应该过了任性的年纪,要是六年前他这样该多好啊。
察觉到自己有些贪心了,虞知序又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也很好,学长这么好的人,喜欢她啊,还是她男朋友啊!
虞知序用力咬住被子,才没让自己发疯的笑声泄露出去。
不过,谢凛去了挺长时间,上来时手里端着一杯奶茶,香味很浓,他一进来虞知序就闻到了。
她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手里的奶茶,谢凛却放在了离虞知序很远的桌子上。
“还拿了糖,你先吃完药吃块糖,等一个小时之后再喝奶茶。”
虞知序呆滞的看着他。
“一个小时之后不是凉了?”
“没事,再让她们做。”
虞知序嘴角抽搐,行吧,给你打工也挺累的。
虞知序伸手,但谢凛却没把药放到她手中,而是停在她唇边,一副非要喂她的样子。
虞知序有点儿难为情,爸妈都没这么喂过她吃药。
她尴尬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张嘴快速从他手心把几片药含走。
谢凛要喂她喝水,她赶紧自己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才感觉嗓子顺畅了。
然后握着水杯等谢凛给糖。
但谢凛没反应,好像忘了答应给糖。
虞知序看了看他,他还是没反应,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面两个针孔特别明显,甚至一个针孔周边还青了一块。
虞知序用另一只手拿水杯,输过液的那只手则默默背到了身后。
“没事,就是不小心扎了一下。”
在谢凛的目光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谢凛是医生啊,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输液针留下的伤口。
“什么时候去挂水的?又发烧了?很不舒服?”
虞知序也知道谢凛担心自己,既然他看到了,她也没想对他继续隐瞒。
“嗯,回原来小区拿了个快递,就烧起来了,有点儿晕,去医院挂了水,现在没问题了。”
谢凛脸色有一瞬的凝滞。
“所以你回来晚是因为发烧去挂水了?”
虞知序想到自己去玩儿了赛车,不知道谢凛觉不觉得赛车有趣,还是先不说了吧,于是她就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谢凛眉峰紧紧蹙着,他摸了摸虞知序的额头,没发烧,还有点儿汗,现在她的状态看起来确实还可以。
“这样,今晚早点儿休息,不许再出去了,好好在床上待着,等好了再说。”
虞知序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小声提醒。
“你还没给我糖。”
谢凛无奈,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
“这些药早下去了,哪儿有苦味?”
反正虞知序不管,就算没苦味,谢凛的给的糖肯定要吃啊。
不知道谢凛从哪儿买来的,国外牌子,包装精美,甜味……齁甜。
虞知序刚吃进去就想吐出来,想到是谢凛亲自给她剥的,没舍得吐,硬着头皮嚼吧嚼吧咽了。
谢凛给她掖好被子,轻声哄道。
“睡一觉吧,睡醒我陪你下楼走走。”
见谢凛要走,虞知序赶紧拉住他。
谢凛又坐了下来。
“怎么了?”
虞知序想了想,把杨雪告诉她的事情和谢凛说了。
“陈钦则那个人我了解,心眼儿小,还爱装绅士,但内里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现在跟我们结了仇,肯定不会轻易算了,你要提防着点儿,虽然我不了解你的公司,但你刚来国内市场,别被他找到什么把柄。”
谢凛对着虞知序温柔的笑笑。
“好,我会提防,你先休息。”
见谢凛听进去她的话了,虞知序这才安心躺下,因为感冒她身体虚弱,很快就睡着了。
谢凛小心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沉静睡颜。
过了会儿,他从虞知序房间出来,关上门后,眼眸己经冷沉了下来。
“陆”
陆斯恩很及时的出现。
“把陈家这几年的合作商都列出来,让小岑去谈,都抢过来,然后让法务那边着手做局,利用一下邹家。”
陆斯恩精神亢奋,这才有意思嘛。
在国外的时候他们时不时就要经历生死战斗,那日子每天都刺激的很,跟着老板来到这里,每天日子平静的跟死水一样,他感觉自己心态都快崩了,终于有活儿干了。
“好吧老板,我马上去做,这个陈家要凄惨到什么程度?只是破产?还是家破人亡,一个不剩?”
谢凛没搭理他,淡淡道。
“先入局再说。”说完就进书房了。
陆斯恩用力握了握拳,胳膊上的肌肉撑的白衬衫都紧绷了起来。
同时在华院黎院长的办公室,他正在给陈钦则的爸爸打电话。
“老陈啊,你只管做吧,我打听过了,那个谢凛我己经查过了,他就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他妈妈也无权无势,上学都是靠自己挣钱,他最大的靠山就是冯院士,不过你放心,冯院士那边有我,你只管大胆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