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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男人是西洋菜的邻居，阿福，因为卖鸡公榄，人称鸡公福。
“福哥，你讲笑啦，档子都没生意，哪里来的好环境，这点鹿肉是我村子里好兄弟拿来的。”
西洋菜指了指李阿牛。
鸡公福热情地跟李阿牛打招呼。
李阿牛没有害羞，也是笑容满脸。
“福哥，要不中午到我那喝两杯，试一下山里野鹿肉。”
“不了，我己经煮饭了，就不打扰你们。”
“福哥，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兄弟，来吃一顿饭会又怎样。”李阿牛也是劝鸡公福留下吃饭。
鸡公福还是拒绝了。
“谁家在煮鹿肉，这么香？”
一声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接着走来一个水桶腰，体重目测有250斤的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葵扇扇凉。
“包租婆，人家西洋菜中午煮鹿肉，又被你只馋嘴猫闻到了。”
鸡公福吸了一口烟，吹了一口气说道。
来人正是这大院子的包租婆，八姑。
包租婆见鸡公福说自己是馋嘴猫，也是一肚子火。
“死鸡佬，你在胡说什么，去卖你鸡公榄啦。”
鸡公福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地笑而不语。
包租婆又把矛头转向西洋菜这里。
“西洋菜，好快点交租，拖了三个月租，再不交我就把你给撵出去。”
“八姑，你看我口袋空空，哪里有钱给你交租，宽容多几天啰。”
西洋菜把口袋翻出来。
“没钱交租？就有钱食鹿肉，你帮死穷鬼的招数我见得多了。”
见西洋菜被骂了，还没等西洋菜发声，李阿牛就挺身而出，“这位包租婆，催租就催租，有你这样侮辱人的吗？”
“哪来的乡下仔啊，在这个大院里面都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你这乡下仔跟我嚷什么？”
李阿牛见自己也被侮辱了，也是来气，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想把包租婆打一顿，“死肥婆，你在说谁啊！”
“你说谁是肥婆！”
见两人马上要干起来，西洋菜赶忙把李阿牛拉开，站在一旁的鸡公福也是帮忙拉开包租婆。
西洋菜好声好气说道，“包租婆，这鹿肉是我兄弟从村里拿来的，不是我用钱买的，这房租我过几天再交给你好不好。”
“过几天！过几天我给个官你做好不好，今天你要是没交租，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大院。”
“你！”西洋菜也无话可说。
“死肥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到底欠你多少钱，我给。”李阿牛挣脱西洋菜的束缚。
“你给？我怕你给不起，你这乡巴佬。”包租婆轻蔑一笑。
“你倒是说啊！”
“三个月房租共18块，加上水电费2块，一共20块。”
李阿牛也很利索，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点了20块给包租婆。
包租婆，西洋菜，鸡公福看到李阿牛拿这么多钱出来，看到目瞪口呆。
“拿着。”李阿牛霸气把钱扔给包租婆。
包租婆用手指捻了一下口水，点了一下手中的钱，见数目正确，也是说道，“西洋菜，算你走运，有一个这么好的乡巴佬兄弟给给房租，下个月记得准时交租。”
“好的，包租婆，Good拜。”西洋菜假装热情跟包租婆再见。
随后，西洋菜跟李阿牛道谢，“阿牛子，谢谢你，我尽快还你的。”
“说这些，咱们都是兄弟。”李阿牛挥挥手。
“西洋菜，你真的要感谢一下你好兄弟才行。”鸡公福也是说道。
“好了，准备开饭。”
西洋菜拿着饭菜，领着李阿牛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下。
西洋菜拿出一瓶玉冰烧来，“牛子，给你尝试一下我珍藏多年的靓酒。”
李阿牛见西洋菜拿出烧酒来，连忙摆手拒绝，“我戒酒了。”
“戒酒？这不像你风格喔，怕媳妇骂你啊？”西洋菜嘲笑道。
“没有，单纯戒酒而己。”
西洋菜见李阿牛不喝，也是说道，“的确也是，把酒戒了也是一件好事，喝酒误事。”
西洋菜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就把烧酒收起来了。
其实李阿牛被这玉冰烧的香气深深吸引了，但是自己答应媳妇要改掉喝酒的坏习惯，那肯定要做到的。
“夹菜吃吧。”
西洋菜招呼李阿牛夹菜。
“好。”
两人一边吃着菜，一边聊着。
“对啰，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都是我卖肉赚回来的。”
“全部都是卖那些猎物赚的？”
“嗯。”李阿牛也没有欺骗西洋菜。
“早知道这样，我回去跟你打猎算了。”西洋菜苦笑道。
“也不能这样讲的，打猎这种事情是不稳定的，况且还有危险，还是你开档好。”李阿牛解释着。
“吃菜吧。”西洋菜给李阿牛夹菜。
两人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就把一大盆鹿肉全部吃完了。
“你这鹿肉不错的。”西洋菜剔着牙齿。
“下次如果我再打到猎物，给点你拿去档口做一下口碑。”李阿牛喝着水说道。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山里野味肯定肯定比养的好，味道更好，我为什么没想到呢。”
“下次我一定要在这里买点。”
“说什么买不买，我送你又如何。”李阿牛笑着说道。
“不能占你便宜的，你捕猎还是要力气的，怎么能让你吃亏，放心，我给你的价钱肯定比外面的高。”
这时，李阿牛拿出一点钱出来，“来，这六十块钱先给你拿去度过难关。”
李阿牛刚才听着西洋菜有困难，就想给点钱他了。
“这怎么行！你都帮我给了房租，你还要借钱给我，我怎么过意得去。”
西洋菜把钱推了回去。
“你就收下吧，等你以后赚到钱再还我吧。”李阿牛把钱硬塞给西洋菜。
西洋菜见李阿牛一番好意，也是收下了。
“谢谢，等我赚到钱了一定尽快还你。”
“对喽，我也有一个东西送给你。”
西洋菜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票子。
“来，这个送给你。”
李阿牛接过来。
原来是一张自行车票，在当时，有钱不一定买得到自行车，还要有票。
“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