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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修炼界的热搜榜在凌晨三点炸开了锅。
一个标题为《潜龙会垄断灵矿实录：散修跪地求购，苏御背后灵脉血案》的视频被疯狂转发，画面里灰头土脸的散修举着开裂的灵矿袋哭诉：“苏大少爷把西疆灵矿的收购价压到十年前的三成，我们挖十车矿连辟谷丹都买不起！”镜头一转，焚天剑域的赤红火光中，林羽握着染血的剑柄沉声：“所谓商业奇才，不过是踩着散修骨头往上爬的投机者。”
“少爷，天澜宗买了三十七个营销号联动，”老金顶着黑眼圈冲进苏御的办公室，全息投影里满是跳动的负面词条，“连《修炼财经周刊》都发了社论，说您涉嫌‘灵脉资源寡头化’。”
苏御懒洋洋转着鎏金算盘，指尖划过悬浮的灵币投影：“他们终于舍得从秘境里钻出来打舆论战了？把上个月‘御灵轩’给散修的赊账记录调出来，再把潜龙会给三线灵矿村修的聚灵阵定位标红——对了，把李老三那车被天澜宗劫走的火磷矿监控录像剪辑一下，重点突出他们长老袖袍上的焚天谷纹章。”
老金眨了眨眼：“少爷您早就算准他们会走这步？”
“舆论战嘛，得学菜市场大妈——先让对方甩菜叶子，再掏出提前称好的排骨。”苏御起身整理袖口，鎏金纹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通知媒体，上午十点，龙国修炼议会现场首播，我要和林公子当面算算‘垄断’这笔账。”
议会大厅穹顶的十二盏聚灵灯将现场照得透亮，三百六十度全息镜头对准中央辩论台。林羽身着天澜宗月白长袍，腰间焚天剑穗无风自动，台下嘘声和掌声此起彼伏。
“苏御，你敢不敢公布潜龙会收购灵矿的真实差价？”林羽的声音像淬了火，“西疆黑岩矿脉的散修出货价每斤三灵币，到你手里倒卖给宗门就是十八灵币，利润率高达500%！”
苏御靠在辩论台边，指尖在透明数据板上轻点，三张立体图表浮现在空中：“首先，黑岩矿杂质率高达47%，潜龙会的灵脉提纯技术成本每斤两灵币；其次，我们为散修提供的‘灵矿预购保险’覆盖60%的开采风险——”他忽然指向观众席，“那位举‘还我灵矿’牌子的道友，上个月是不是在潜龙会领了三百灵币的塌方补助？”
中年散修一愣，讷讷放下牌子：“是…可卖价还是太低——”
“因为你们挖的是边角料矿脉啊。”苏御笑眯眯调出灵脉分布图，红色光点在龙国西部密集闪烁，“潜龙会过去半年在无人区勘探出十七处新矿点，把这些‘边角料’的收购价提到市场价120%——各位知道天澜宗怎么做的吗？”他打了个响指，一段监控录像投在穹顶：天澜宗长老对着跪地的散修冷笑，“‘没矿脉就去偷去抢，真当修士要守凡人的规矩？’”
现场哗然。林羽的脸色变了变，那是他师父座下三长老的声音。
“至于利润率，”苏御拿出一叠烫金契约，“潜龙会和三十六个灵矿村签的‘收益共享协议’，每年将利润的30%投入当地聚灵阵建设——李村的老槐树去年开花时，灵气浓度提升了40%，这在天澜宗的‘纯粹修炼’理念里，算不算慈善？”
林羽捏紧话筒：“你这是用商业糖衣包裹灵脉剥削！修炼界的根本是——”
“根本是让散修有饭吃，让宗门有矿用，让灵脉不被焚天谷余党偷挖。”苏御突然调出一组血红色数据，“过去三个月，血煞盟在天澜宗控制的灵矿区搞了七次血祭，为什么？因为你们只盯着核心灵脉，放任边缘矿区荒芜！”他指向身后的全息地图，“潜龙会的灵脉监测网覆盖92%的龙国土地，上周在青岚山提前预警了焚天谷的‘地火裂隙’，救了三百多个散修——而天澜宗呢？”
一段暗访视频弹出：天澜宗弟子在黑市拍卖会上举着标有“禁采”的赤鳞矿晶，袖口露出半截血色纹路。
“走私禁采灵矿，放任邪修渗透，却反过来指责商业保护？”苏御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林公子，你手里的离火琉璃盏，是不是用走私灵矿的收益换的？”
林羽的指尖掐入掌心。他没想到苏御连海外黑市的交易都能查到，更没想到对方会在议会这种场合撕开焚天谷的旧伤疤。台下的天澜宗长老们坐不住了，交头接耳中带着慌乱。
“最后，”苏御展开一卷泛着金光的羊皮纸，“这是龙国商业协会出具的《灵脉经济白皮书》，潜龙会的‘散修就业计划’让无门无派的修士就业率提升了27%，他们现在不是跪着求矿的苦修士，而是潜龙会灵矿铺的技术骨干——”他忽然冲镜头眨眨眼，“顺便一提，我们新推出的‘灵币零息贷款’，连议会后勤处都申请了三十份哦。”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夹杂着零星的“苏先生万岁”。林羽看着数据板上支持率从45%暴跌到22%，忽然意识到自己输在了最擅长的“义理”上——当苏御把修炼资源变成可计算的商业模型，当散修的饭碗比“纯粹修炼”更实在，那些热血口号就像纸糊的剑，砍不断金光闪闪的灵币契约。
议会裁决席上，首席长老敲响聚灵木：“经审议，潜龙会的灵矿运营模式符合《龙国灵脉商业法》第三条‘资源普惠原则’，天澜宗的指控缺乏实质证据——”他看向脸色铁青的林羽，“另鉴于天澜宗弟子涉及黑市走私，本座建议成立专项调查组。”
“慢着。”苏御忽然掏出一张烫金请帖，“下月初一，潜龙会将在悬空城召开‘灵脉共享计划’发布会，届时会公布覆盖全国的灵矿运输网蓝图——林公子若有兴趣，欢迎来谈谈‘纯粹修炼’和‘商业文明’的共生可能。”
林羽盯着请帖上的潜龙纹章，突然想起神秘老者临终前的警告：“苏御的商业灵阵，能把人心算成灵币。”此刻台下的散修们正举着手机拍摄请帖，热搜词条己经变成“苏御邀林羽共商灵脉大计”，他忽然发现，这场舆论战根本不是起点，而是苏御早就布置好的商业广告。
“我会去的。”林羽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但下一次，我们不会再用嘴皮子打架。”
苏御转身时勾了勾唇角，老金凑上来低声：“少爷，那走私证据其实是咱们故意放给他们的？”
“不然怎么引蛇出洞？”苏御看着议会外蜂拥的媒体，忽然瞥见角落有个戴斗笠的女子在记笔记——是《修炼财经周刊》的首席记者，上周刚收了潜龙会的“商业咨询费”，“对了，把‘灵币债券’的预热新闻放出去，就说和军部合作的‘灵脉保卫基金’即将启动。”
老金恍然大悟：“这是要借舆论战推金融产品？少爷您这算盘，连议会的穹顶都快算穿了。”
夕阳透过议会大厅的琉璃窗，在苏御的鎏金纹章上镀了层金边。他看着远处林羽被记者围堵的狼狈模样，忽然觉得这场对决比拍卖会抢玉髓更有意思——当“反派”的帽子被商业数据洗得锃亮，当舆论变成可交易的灵币，所谓气运之子，不过是另一种需要定价的商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