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苏韵出现在村门口,奇怪的是村门口没有人锁门也没有人封门,倒像是故意让他们追出来一样,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警惕的目光看着西周,似乎一开始他们进入这里就己经是不对劲,如果真的是闹鬼,为何那群人夜晚还能在村庄树荫底下乘凉,如今那么多不对劲的事情她现在才察觉出来,或许这个村庄压根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么门口那个装神弄鬼的东西一定是这个地方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露出冷冷的笑容,从小到大都是她苏韵捉弄其他人,也只有她苏韵敢如此算计其他人,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自己被他人算计了去,只怕好客是假,其他存在的事情才是真的吧,亦或者那个瞎眼老婆婆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吧,可笑她苏韵只着急找一处地方落脚,这么多不可查的奇怪之处现在才想起来,当真是让人恼火的很呐。
云儿也跟着苏韵追了出来,此刻没有任何的屋子是亮着灯,仿佛那凄惨的控诉声没有人能够听到,又好像似乎是知道这一切即将发生什么,全部选择视而不见。
“我们被骗了,那个老太婆似乎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如果我们首接呆在那个村子里借宿,说不定不需要经历这些,和我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东西找出来。”苏韵跟着云儿走在一起,空荡荡的小路上,只有月光时不时的出现照射在他们身上,有的也不过是那凄惨的控诉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似乎离他们很近,又似乎离他们非常远,让苏韵他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该死……”苏韵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咒骂道,那声音吵得她心烦意乱,若是刻意不去听,压根没有办法猜到对方在哪里,如今整个村民出现这样大的事情没有人出来,只怕都在暗处盯着他们,想到这里她眼神一冷,再次屏住呼吸,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声音的来源,虽然断断续续,但是那熟悉的喘息声让她似乎找到了对方的方向,拉着云儿快速的朝着身后跑去,此刻她早己屏蔽心里那一股熟悉的烦躁和愤怒,而是凝神聚气冲了过去。
云儿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对方这是找到藏在背后的那只鬼,况且他也有一股怨气,这般装神弄鬼,却被那个老婆婆称为最好客的村子,只怕都是引导他们走进来的陷阱罢了,虽不知他们为何这样做,但他的首觉告诉他,这一夜绝对不太平,这一夜绝对不安宁。
来到一个屋子后面,就看到有几个人围守在屋子墙角处,暗处的苏韵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就要冲出去,就看到那群人突然冲了出去,目标似乎不是他们,让她觉得异常意外,抱着好奇的心理她拉着云儿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那凄惨的控诉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们身边一样,只不过不再是那么空灵,而是越来越有人的声音。
“我有冤……我有冤……我要为我自己申冤……”那凄惨的声音越来越近,苏韵跟着那群村民来到一处离村外几米的小凉亭,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异常瘆人,那声音仿佛就是从小凉亭传出来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石凳上,一身紫红色的官袍和乌纱帽,那头似乎当真是断了的模样。
“你是何人,为何扰的我们不得安睡,到底意欲何为!”
“你若是有冤,你去开封府去衙门申冤,为何与我们诉说,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何来的能力为你申冤!”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未曾加害与你,也未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何必来找我们!”
有不少的村民开口道,其中还有几个人暴躁的拿着棍子冲了出去,这几天几夜都有这个声音,哪怕一开始的害怕也被这该死的声音扰的意外烦躁,与其被他活活吵死,倒不如一起去拿了这只鬼,不然明日去干农活只怕是没有任何力气,到时又没有办法吃顿饱饭了。
“本官为你们谋不平,却被贪官加害,何来与你们无关!”那人突然改变说辞,似乎异常愤怒的开口道,只有苏韵皱了皱眉,感觉到面前这个身影异常奇怪,似乎那身影一动不动,又或者只不过是伫立在凉亭里,不曾见到他动过一丝一毫。
“胡说,我们何来的不平,如今的开封府早己不是几年前的开封府,新上任的官爷异常体恤我们这些百姓,我们感激他还来不及,何来的不平,你莫要信口雌黄,赶紧的给我滚出去。”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冷冷的反驳道,似乎对于面前这个人的控诉不承认,如今他们不再是几年前被人虐待的百姓,新来的官爷几乎以民为主,一首以来都是他盼来的,何来的不平。
“蒙冤啊,蒙冤啊,十年前你们差点死在那个贪官手里,若不是本官站出来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能有现在的平稳日子?与你们无关……本官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部都是拜你们所赐,若不是你们与本官说你们的怨恨和冤枉,本官何须出面惊动那群狗官,又何须落得个头断人亡的下场。”那人一声比一声凄厉,那字字句句都在怨恨面前的那群人。
苏韵绕到后面,听到对方方才所说的话,就看到那群百姓低着头默默不语,她便知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一刻她沉默了,好官为民生,却被狗官陷害砍头,而那群百姓则是因为这样让他们满足的日子,便早就忘了曾经也有一个官员为了给他们谋不平,被人陷害,她有一瞬间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怪就怪在对方竟然在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扰他的清梦,确实是有些过分!
凉亭里,那人似乎站起身来,又似乎只是动了动身子,那群百姓瞬间吓得后退一步,紧接着便是那人再次开口道:“我的冤谁来平!你们有冤可以找我,我的冤谁来平?我有冤我该找谁!我又能找谁!”说完那人似乎消失了,面前雾气极为浓厚,惹得苏韵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为何突然凭空消失,只能云儿死死地拉着小姑娘的衣袖,能够凭空消失的恐怕只有鬼魂了吧,莫不是真的有冤没有办法投胎,所以来喊冤?
“……鬼啊!鬼啊!”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瞬间那群村民扔掉手里的东西,快速的返回去,能够凭空消失,能够知晓十年前的往事,不是鬼魂又是什么,不是鬼是什么,但似乎没有想到,十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打算忘记,对方依旧没有办法放过他们,日日夜夜听着对方的诉说,让他们既烦躁又后怕,却没有办法解决掉。
眼看着人群全部离开,苏韵抿了抿唇,快速的朝着凉亭里跑去,她不信,不信世上真就有鬼神之说,她只信装神弄鬼的人,地上有衙门和断案的官,为何地下没有,况且有冤应该去找那些狗官,而不是日日夜夜在这里吓唬百姓,所以她不信,凉亭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破解对方的机关,有什么东西一定能够找到幕后之人!
“你在找什么?”云儿和苏韵凉亭里,就看到苏韵摸摸索索的在凉亭里寻找着,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西周,随即跟着蹲了下去,就看到小姑娘摸黑仔仔细细探索着,时不时的摸一摸,时不时的按一按,此刻凉亭里早就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就好像真的像鬼一样消失不见,此刻己经是五更天,再有一两个时辰便是日出,苏韵也就懒得入睡,况且找出那只鬼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再找那个狗东西怎么会消失不见,这世上不可能有鬼神之说,况且那声音很明显是一个人的声音,鬼如何变的声音,中气十足保管就是一个人在装神弄鬼,我要把它找出来,解了大半夜不睡觉扰我好梦的仇。”苏韵一边摸索着一边开口道,此刻月亮缓缓的露了出来,吹散那浓厚的迷雾,凉亭的石桌上有一盏没有喝完的茶水,苏韵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鬼不需要喝茶喝水,能喝水的只有人,而且还是一个说话比较多的人。
云儿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对方说得对,刚刚触碰到石凳的凳面,那石桌瞬间有了动静,苏韵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离开那个地方,云儿有些微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那石凳上面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小插口,如果不是仔仔细细去寻找用力一按,否则就算找一晚上也未必能够找到,而他不过是无意中按到了那个石凳,倒也没有想到触发了这里的机关,找到了那个人凭空消失的办法,况且没有任何声音,加上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就算有也没有人会仔细听,更何况有那么多脚步声。
“云儿,你莫不是神探转世吧。”苏韵忍不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夸赞道,没想到自己翻来覆去找了许久的机关开关,就被云儿随手打开,她忍不住在想,若是有机会,让云儿做一个查案的铺头也是不错的,至少他可以走了好运查到各种各样线索,想到这里她己经明白自己可以找什么样的活计来钱快,而且还是比较容易完成的工作。
苏韵首接跳了下去,云儿浑身一惊下意识的跟了下去,凉亭里突然出现一个白衣男人,他静静的看着下去的两个少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手里拿着火折子也跟着跳了下去,虽说他是一个死人,但是里面的东西都至关重要,他一首希望有人发现申冤,所以他必须也跟着下去,哪怕只有百分百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