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辆越野车在公路上蜿蜒前行,夕阳把车身镀成金色。
乖宝在后座上歪着头沉沉睡去,脸颊压出可爱的红印,发梢随着车窗漏进的风轻轻颤动。
驾驶座上的黑眼镜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打火机在指间转得愈发飞快。
“这小丫头,睡着跟小猫似的,也不怕流口水。”
他压低声音嘟囔,余光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想起她听自己讲古墓段子时,强装镇定却憋笑憋得通红的脸,还有他按摩时小乖乖的哼唧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想起刚开始还只是把小姑娘当家里兄弟的晚辈看,只不过长的太乖了,还有心脏病,身体不好,都不敢接触她,觉得小姑娘太弱了,有些麻烦,所以每年也会随着其他几个人一起送礼物给她。
后来注意到她是初中那次小姑娘被校园霸凌,才发现小姑娘其实很能忍,也很懂事,还是他和花爷去处理的这个事儿。
后来什么时候起心思呢,大概是知道她放弃保送为了给瞎子治眼睛吧,他当时就想这丫头心肠这么好,怎么可能是个麻烦呢。
动心是在看到她跳舞的那一刻,就那一眼,他就确定,就是她了。
——————————————————
副驾的无邪半侧着身子,外套悄悄往乖宝那边挪了挪,生怕漏风惊醒她。
手中的薄荷绿发绳被他绕了又绕,想起那天在墓室,她仰头辨认壁画时,碎发垂落挡住眼睛,他鬼使神差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仿佛还在灼烧。
他自嘲地勾唇,将发绳贴在鼻尖轻嗅,混着茉莉香的泥土味涌进鼻腔,
“原以为教她看铭文是顺手,现在倒成了盼着她依赖的借口。”
无邪回忆起自己一开始关注到她是他刚刚解决完汪家,正在处理后续的事务时,听保护胖子的人汇报有胖子的亲戚找胖子,他当时怀疑是汪家余党,便派人暗中调查了他们一家人近五代,发现她竟是无辜的晚辈,就再没管,只叫人继续盯着。
后来胖子总是提起他的这个‘闺女’,他便好奇多留意了几分。
后来她被欺负他也出了一份力。
对她感兴趣是知道她和同学做交易,帮助他们几个要药方的时候,
当时他感兴趣的是,怀疑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接触了汪家的人,对他们有所图谋。
但深入调查了解后,才发现她只是单纯想帮人,那一刻让他对这个小姑娘产生了一些小心思,他觉得他二叔催的那么紧,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他觉得以后的日子是有盼头的。
这么小的小姑娘,他就禽兽一回,怎么了!反正他现在不要脸!
——————————————————————
后排的解语晨微微侧身,倚在车窗边,目光牢牢锁在乖宝身上。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靠垫,像只撒娇的幼兽。
他喉结滚动,想起喂她莲子羹时,她小口吞咽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阴影,还有指尖擦过她手背时酥麻的触感。
“商场上谈判字字见血的解当家,如今连递碗汤都怕手抖。”
他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惊讶的温柔,
“她值得世间最璀璨的珍宝,而我…… 想成为捧起珍宝的那双手。”
解语晨对乖宝的关注度更多一些。
刚开始是无邪要查一家人的五代背景,就注意到了她,她那时还只是个背景资料中的名字。
后来为了保护胖子,她频繁出现在汇报中,逐渐从名字变成了一个鲜活的存在,他就让人悄悄留意她的日常,拍她日常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里,她或笑或闹,灵动鲜活。
他开始好奇她的世界,她的喜怒哀乐。
发现她有父母却没有陪伴,出生当天就被送走,和他有点儿像,但又不像他这么惨,他呢,亲人早逝孤立无援,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怜惜。
对她关注的视线便难以移开,他每天都会让人汇报她的情况,这成了他解乏的调剂。
他给她的礼物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在知道盯着她的人说发现乖宝那一段时间天天放学路上都不开心,有的时候衣服湿了,有的时候身上还有脏渍,他确实没往校园霸凌这儿想。
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被欺负?
他派人暗中调查,果然发现她在学校遭受霸凌。那一刻,他心中怒火中烧,便动手让欺负她的那些人转学,那些人的家里也受到了他的惩罚,他还特意把校长老师都换成了他的人,他护着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