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黎念初和父母解开了心结，去了自家的娱乐公司当经理，就是陆予宁签约那个。
巧得很，陆予宁新拍的戏，投资商正是那天在家门口碰到的青年。
黎念初的姻缘，就这么展开了，这是后话。
温之玄军训结束了，他不放心姜书渺，过来了一趟，结果一进门就和一个纸人大眼对小眼——不对，纸人是没有眼睛的，也没有五官，薄薄的一张，就是身高跟成年人差不多，但很有灵性。乍一见到，温之玄还吓了一跳。
纸人冲他鞠了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之玄看向坐在沙发上啃鸡爪的姜书渺，“这东西还有谁见过？”
“我这又不是天天有客人来。”
姜书渺含糊不清道：“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和它打招呼的‘人’。”
温之玄听见了那个重音，嘴角抽了抽。
那就是还有非人见过呗。
他把一大袋水果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做饭。
忙活了快三个小时，做了一大桌菜，姜书渺却显得胃口缺缺——其实她吃得不算少，只是比起平时，矜持了许多。
温之玄略显诧异，“今天的菜不合你口味？”
“不是。”
姜书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想退学。”
温之玄：“…”
他有些无奈，“为什么？”
“幼儿园教的东西我都学会了。”姜书渺撇嘴，“那些小孩儿天天哭，太吵。”
温之玄好声好气道：“那提前上小学可好？一年级的学生不爱哭，还能陪你玩儿。”
“不要。”
姜书渺还是不同意，态度很坚定。
温之玄略一思索，“不然你来我们道教学院当老师，如何？”
姜书渺一怔。
温之玄继续道：“你不是想弘扬道法吗？教学是最好的方式。”
姜书渺若有所思，“道教学院，有妖吗？”
温之玄呛了下，猜到她是想把那三只妖塞进去，便道：“这毕竟是在人间，凡人对妖多少都有偏见。”
姜书渺看他一眼。
温之玄掩饰性的咳嗽一声，“道教学院的学生毕业后，许多都去了特殊部门，白旻他们己经入编，倒也不必再去考核拿证。”
学生最怕的两件事。
作业，考试。
姜书渺顿时打消了心思。
温之玄见她兴致缺缺，就知此道不通。
“你若真不喜欢，改日我请个假，去给你办退学吧。”
也省得她在学校里无聊，万一哪天招只鬼出来，怕是要吓死人。
姜书渺这才满意。
“你们道教学院的学生，会下山历练吧？以后出任务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也凑个热闹。”
热闹很快就来了。
说来也巧。
正是陆予宁新剧的拍摄地点。
姜书渺立即赶了过去，温之玄比她晚一步。
导演见他俩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神色就有些微妙。
温之玄温和道：“老师让我先过来看看，如果事情严重，我再联系他们。”
导演点点头，带他们去了出事的古宅。
“这宅子据说有一百多年历史了，转手过几次。闹过几次鬼，也请过大师。最后一任主人觉得不吉利，也不敢住，干脆上交国家了。我本想着时过境迁，谁料第一天女主就病了。我以为是巧合，但接下来怪事频发。”
温之玄问，“什么怪事？”
导演：“你看那池子，原本是干涸的，为了拍摄效果，我们引入了水。晚上却咕咕的，像是热水沸腾一样，白天就干了，底下的土变成了红色。”
姜书渺看了眼，“是血。”
“对。”
导演点头，“血腥味很重，可我们引水的时候，就是正常的颜色。”
温之玄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还有别的怪异之处吗？”
导演继续道：“后院朝南的那个房间，一到晚上，窗纸上就映出一个人影，是个女人，看样子是在梳妆。进去后，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出了这些怪事后，我们的机器也时不时的失灵。可一检查，并没有损坏。”
“白天也敢作祟，看来是只摄青鬼。”
温之玄神色有些凝重。
鬼也是有等级排行的，最厉害的就是摄青鬼。这样的鬼己经超出了鬼的范围，拥有极高的法力，能吸人灵气、令人短寿，还可化身，穿墙过壁，又可以日间现身，移动对象以达其目的。
俗称鬼修。
姜书渺道：“还是地缚灵。这地方没有阵法或者法器，看来是她生前伤了腿或者对这个地方有执念，才走不出去。”
导演最初没把姜书渺放眼里，以为她就是好奇过来玩儿的，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倒是有些惊奇。
为了这个剧，他忙了几个月，网上的新鲜事他倒是刷到过几次，没太放在心上。现在仔细看，才发现眼前这小孩儿不就是网上那个吹得神乎其神的‘人间判官’吗？
他心思一动。
“小朋友，你有阴阳眼？”
她有天眼，比阴阳眼厉害。
姜书渺冲他一笑，“叔叔，你左眉上、右眉下，父亡母再嫁。”
导演怔住。
姜书渺继续道：“横纹额上，主人幼年辛苦劳碌，妻迟子晚。眼上露堂，有艺压身。耳朵呈花苞状、寿命门大、耳肉敦厚、色泽白净者，家中必有贤妻照顾，寿命长。”
导演眼睛睁大，连连点头。
“我妈改嫁后生了个弟弟，继父不待见我，我妈就把我送回了奶奶家，老人身体不好，我幼年确实坎坷辛劳。早些年忙于工作，三十五才结婚，西十岁得一子，我妻子也是出了名的贤惠。小朋…不，大师，您算得真准。”
这么快就改口称大师了。
果然有些事亲眼见了才信服。
温之玄道：“先别顾着显摆，现在重要的是解决那个摄青鬼。”
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厉鬼勉强可以应付，且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摄青鬼……他爷爷都未必是对手。
得靠身边这位。
姜书渺道：“血泥，鬼影，机器失灵，都是恐吓，她只想逼你们离开，并未想伤人性命。唯独女主病了，看来关键在女主身上。”
导演一脸莫名。
“陆予宁？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跟这百年女鬼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女主，你们故事的这个角色。”姜书渺又补充道：“还有，这只摄青鬼不止百年。”
导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