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萱熟练的往石头上贴一张符,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
搞定。
井下还没来得及谈出头的鬼。
不是,老大,你是找来了一群魔鬼吗?!
陈玉萱看到嵇玄然欲言又止的表情,挥挥手让嵇玄然放心:“师兄,你放心,我们这个方法用了很多次,她跑不出来的。”
嵇玄然:“确实是……一种不错的办法,但是……不太美观。”
“美观有什么用?又没人看。”陈玉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嵇师兄什么时候还在乎这种事。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祖师还在看着……”嵇玄然艰难的开口。
陈玉萱:……
岑樊:……
看到这一幕的祝芜:嗯?
嵇玄然又闭了闭眼,不知道是把鬼放出来以真正的实力把对方打败,还是从根源上切断来的好一些。
祝芜倒是不觉得有问题,虽然,嗯,可能剑走偏锋了一些,但是他们祖师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玄清:我的天啊,我徒弟竟然承认自己不是正经人了。
祝芜:……
—————
“算了算了,还省的我们用灵气了。”嵇玄然觉得以自己对祖师的了解……祖师肯定不会在意的。
管它什么方法,有用就行。
但是陈玉萱却想起另一件事,所以,他们两个拆迁也被祖师看见了?我们平时,还是很有风度的,真的!
剩下的路,陈玉萱和岑樊平静了很多,要让祖师看看真正的玄门子弟,还是很有风骨的。
这一点沈昭也觉得,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有风骨的。
这边花园离婚房不远了,最具威胁的井也被封死了,所以他们就转了转,找到了一支遗落下来的金钗。
“做工精致,上面的雕刻也很好,应该是女方那边做的。”嵇玄然打量了一下说。
乡绅他们家家底丰厚,这个做工质量,也很符合乡绅财大气粗的形象,而且乡绅还想讨好官家的人,所以女儿身上的东西他也会多堆积一些,也算是给对方的投门状。
但是又不能太过,毕竟要是太过,把人家男方的面子朝那搁,所以只能在雕刻上面多下手。
沈昭听他们讲完,眼神清澈了不少。
“我找到了一张纸。”陈玉萱在井旁边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这是一首情诗啊,看看这簪花小楷,肯定是那个新娘写的吧?这是那个新娘心有所属,然后被迫配阴婚?”陈玉萱分析道。
“也有可能。”嵇玄然拿过纸张看了看,微微蹙眉,他看到这句诗,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
“你们说,这个幻境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是发生过的,那么是王郸活着的时候发生的,还是死后发生的?”嵇玄然提出了关键性问题。
祝芜在一边看着,手里拿着小本本。
嵇玄然:加一分!
“我觉得,应该是死后发生的。”沈昭突然提出来了见解,让嵇玄然有些惊讶。
“为什么?”
“听祝女士说,这个王郸是一代奸臣,上欺下瞒,他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在朝中搅弄风雨,收敛钱财,至于这个乡绅家还有这个官家其实都入不了他的眼。”沈昭抱着胡钰说。
说是有钱,但是跟那些世家比根本没有可比性,至于那个官家,根本都入不了王郸的眼。
胡钰:啊?
常璃: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蛇蛇听不懂?
胡钰:怎么突然感觉有一股熟悉的困意?
胡钰抬头,常璃低头,一狐一蛇相视一眼,默然,他们就是保镖,保镖是不需要有太多知识的,只要武力值够就行。
“但是你说的这些都是基于这个幻境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岑樊也正经起来。
“但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而是这个王郸自己想象的,我觉得他不会……想象出来一首情诗,还是用簪花小楷写的。”陈玉萱一针见血的说。
陈玉萱一番言论让他们都赞同了,毕竟在他们脑海里,王郸就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写不出来簪花小楷的。
另一边正在对阵法查漏补缺的王郸:阿欠!阿欠!谁在背后骂他?!
———
“所以,这是真实发生的,然后被王郸做成了幻境?”沈昭说。
嵇玄然他们相视一眼,那这可就是另外一个事情了,这代表着,他们遇到的所有人都死了,所以才会把他们的记忆全部提取出来建立这个幻境。
而且这个幻境里,新郎和新娘的灵魂,也很有可能是真的,并且是阵眼,毕竟这个幻阵,总要有相关的东西镇住阵眼,维持运转,两个主人公是再好不过的。
在这个西角亭里,他们坐在这里开始头脑风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嵇玄然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新房的红灯笼。
他们,该去往下一处了。
走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一瞬,一半是婚房,红色的布置,燃烧的龙凤烛,一半是灵堂,白色的布置,燃起的长明灯。
一边大红的婚床上,女子坐在床边,头上还顶着盖头。
一边黑木的棺材里,青年看起来脸色苍白,身上穿着喜服,在一片黑白的颜色中十分扎眼。
陈玉萱上前抬了抬窗户,摸了摸窗户的材质,半面透光,半面不透。
“是阴宅的设计。”陈玉萱说。
“谁来挑盖头?”沈昭左右看了看问。
嵇玄然和陈玉萱都看向了岑樊。
岑樊:……6。
“我是师弟。”岑樊看向嵇玄然,希望能唤回师兄的爱惜。
“你是新郎。”嵇玄然面无表情的说。
岑樊:……真是服了!
岑樊被推到新娘面前。
岑樊看着新娘咽了咽口水,他还没有处过女朋友,现在就要给人家揭盖头了,呜呜呜~说好的同门师兄弟情呢?!
“赶紧的,男子汗大豆腐,别磨磨唧唧的。”陈玉萱催促。
岑樊:……
岑樊:师妹,这里面属你最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