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叫我上来指定是来干活的。”谢必安叹了口气说。
“不然呢?我请你上来吃饭吗?”祝芜翻了个白眼。
“不应该吗?你都没有请我吃喜糖。”谢必安摊手。
祝芜:……
“滚蛋!”
沈昭和沈卿宴听到声音忍不住出来看看。
“啧,你太暴躁了,不好不好~”
谢必安悠悠的飘到一边,躲开祝芜扔过来的靠枕。
“再说咯,我又没有说错~”
谢必安就是故意的,工作索然无味,气气祝芜点缀。
祝芜:……
踹了范无咎没踹你是吧?
“你俩真是好哥俩。”祝芜活动了一下手腕,微笑。
“咳咳,那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谢必安带上一边呆愣的卫伊就要溜走。
“等会儿。”祝芜被他气的正事都忘了。
“你看看这个。”祝芜将那缕怨气给谢必安看看。
“啧,好纯粹的怨气。”谢必安咂舌。
“熟悉吗?”祝芜问。
“嗯……那些厉鬼都是这个气息。”谢必安摸了摸鼻子说。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祝芜收起来,还是得她自己来。
“诶诶,怎么能这么说,我起码也是地府阴神好不好。”
“嗯嗯嗯,是是是。”祝芜敷衍道。
谢必安:……
“咚咚咚!”
“祝女士。”
“什么事?”祝芜开口问,没有让沈昭进来。
“刚刚听到你的声音了,发生什么了?”沈昭默默将那“骂声”这两个字替换掉。
“没事,一个朋友。”
“哦,那好吧。”沈昭看向旁边的沈卿宴,面无表情:可以了吧,祝女士没事。
沈卿宴耸了耸肩:就像只有我一个人关心似的。
“诶,你还真认下这个儿子啊?”谢必安好奇的问。
“认不认的,现在他名义上是我儿子。”祝芜看向谢必安:“你想干什么?”
“嘿嘿,不干什么。”谢必安嘿嘿一笑:“我先去忙了,再见。”
祝芜看着谢必安溜走,知道他肯定不像他所说的不干什么,不过他也有分寸,祝芜没有再管。
祝芜打开门,见看到站在自己门边跟门神一样的两个人。
“祝女士。”沈昭见祝芜出来站首身体,见到祝芜什么事也没有,小心松了一口气。
沈卿宴懒散的靠在门边,一双桃花眸落在祝芜身上,没有移开片刻。
“都看着我干什么?没什么事,之前是因为没有恢复过来,以后都不会了。”祝芜知道是那件事情让们不放心,开口解释道。
“哦。”沈昭看了看沈卿宴,又看了看祝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打扰他们两个了。
虽然他觉得他爸配不上祝女士,但是他也希望祝女士能一首留下来。
所以,还是让他爸牺牲一下色相吧。
“夫人,要回去休息吗?”沈卿宴问。
“嗯。”
沈卿宴跟在祝芜身后往卧室走。
“话说,你们这种总裁不应该一开会就开到半夜吗?你好像到点就下班诶。”祝芜眉梢轻挑看向他。
“要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我的话,我发那么多工资干什么。”沈卿宴看着眼前的祝芜,眼底晕染上笑意。
灯光熄灭,沈卿宴抱着祝芜闭上眼,还是这么样睡的舒服。
安神香虽然好,但是没有她在怀里来的心安。
祝芜在家休息了两天。
今天天气有些闷热,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了。
沈卿宴和沈昭都不喜欢雨天,祝芜见两个人一整天都沉默,没有出声打扰他们两个。
夜渐渐深……
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一抹白光突然将房间照的一亮。
“轰隆——”
雷鸣声阵阵。
沈卿宴看着眼前的场景,雷雨交加,面前是两副棺材,黑色的奠字映入眼帘,呼吸渐渐急促。
哭喊声在耳边环绕。
棺材前面跪着的,是年仅西岁沈昭。
他还记得。
两副棺材下葬之后,沈昭就大病一场,昏迷好几天,醒来后就谁也不记得了。
之后,他就成了沈昭的父亲……
医生说,这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大脑不愿意承认,所以封锁了那部分记忆。
之后,沈卿宴回到了沈家,然后,开始接手公司。
一边忙着解决公司的问题,一边照看还小的沈昭。
那个时候,天空每天都暗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轰隆——”
“沈卿宴,沈卿宴。”
沈卿宴听到声音,猛地从梦魇中惊醒。
沈卿宴胸口起伏着,喘息着,听到祝芜的声音后,眼神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怎么了?”祝芜眉间带着一丝担忧,沈卿宴愣愣的看着她,回过神。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沈卿宴慢慢坐起来,平复一下心跳,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感觉一阵心烦。
祝芜从跟他睡觉第一天就知道他睡眠浅,心事太多,还没有安全感,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改天给你手绳上穿两个朱砂粒,静心安神的……”祝芜说着话语一顿。
沈卿宴抱着祝芜,靠在她肩上,低声喃喃:“让我抱一会儿……”
祝芜看他这副样子,现在可能是离不开她,但是……
“沈昭那边没事吗?”祝芜有些担忧,这两个人不会都这样吧?
“没事,沈昭的床是沉香的,他小时候就有这个毛病,我就让人打的床。”沈卿宴深呼吸放松下来慢慢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自己弄一个?”祝芜有些来气。
“我之前,有一条沉香的手串,但是,不管用。”沈卿宴垂眸,手臂环住祝芜的腰,轻笑:“夫人别生气。”
见他还有心思说笑,祝芜侧身看向他,沈卿宴抬头任由祝芜打量。
沈卿宴现在的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
“我去给你拿安神香。”祝芜说着下床。
“我跟你一起。”沈卿宴握住祝芜的手腕,动作比思想更快。
“我……”沈卿宴难得不太好意思,欲言又止。
“好。”祝芜没有说什么,只是答应下来,带着他去拿安神香。
沈卿宴看着自己被祝芜拉着的手,耳边的雨声被两人的脚步声代替。
渐渐的,心神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