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沈星河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北方据点传来的消息很可能是个陷阱,但他们别无选择。
"我去北方据点看看。"他对秦九歌说,"你留在这里盯着那几个内奸。"
"不行。"秦九歌摇头,"你的身份己经引起怀疑了。那几个长老刚才的眼神很不对劲。"
她说得没错。会议期间,那几个可疑的长老一首在暗中观察他。尤其是当他提到"养魂窟"时,他们的反应更加异常。
"但青蝉..."
"我知道你担心她。"秦九歌压低声音,"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你体内的那个印记,对永夜教团来说太重要了。"
沈星河沉默了。他明白秦九歌说得对,但想到青蝉可能正在遭受折磨,他就无法安心。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沈星河脸色一变,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搜魂术正在靠近。
"快走!"秦九歌也察觉到了危险,"从密道离开,我来拖住他们。"
沈星河刚要转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长老正朝这边走来,他们的手中都捏着某种符咒。
"来不及了。"秦九歌迅速掐诀,厄难灯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你先躲起来。"
沈星河闪身躲到一处暗角。几乎是同时,那几个长老推门而入。
"掌灯使大人。"为首的长老笑着说,"我们有些事想请教。"
"什么事?"秦九歌面无表情。
"是关于那个叫沈星河的小子。"另一个长老说,"他似乎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哦?比如说?"
"比如说..."长老的目光扫过房间,"养魂窟的位置。"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沈星河能感觉到,那股搜魂术的力量正在逼近他藏身的位置。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沈星河趁机悄悄挪动位置,避开了搜魂术的探查。
"可能是风吧。"一个长老说。
但秦九歌却皱起眉头。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青蝉?
没错,就在窗外的屋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悄悄移动。青蝉不知用什么方法潜入了镇魂司,此时正要从窗外翻进来。
"不好!"沈星河在心中大叫。青蝉这时候出现太危险了。那几个长老都是高手,一旦发现她...
但更让他担心的是,青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被关在北方据点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青蝉似乎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突然停下了动作。但她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其中一个长老。
"谁!"那个长老猛地转身,一道符光射向窗外。
千钧一发之际,秦九歌突然打翻了桌上的茶杯。瓷器破碎的声音掩盖了青蝉的动静。
"抱歉。"秦九歌淡淡地说,"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长老们的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但沈星河知道,这种掩护撑不了多久。他必须想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青蝉创造机会。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几个长老虽然在搜查房间,但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一个方向——书架后面的暗格。
"有意思。"沈星河心中一动。他记得祭酒的日记中提到过,永夜教团的内奸都会定期向上级汇报情况。而汇报的方式,就是通过特制的符箓。
"难道..."
他悄悄观察着那个暗格的位置。果然,在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红光从缝隙中透出。
这些长老来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找他。他们是来取联络符箓的。
想到这里,沈星河有了主意。他悄悄取出祭酒的玉佩,将一丝力量注入其中。玉佩立刻发出微弱的光芒,和暗格中的红光产生共鸣。
"嗯?"其中一个长老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他的目光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暗格中的符箓突然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暗格。
"不好!"长老们大惊失色。那些符箓显然十分重要,他们立刻冲过去想要扑灭火焰。
秦九歌见状,立刻挥动厄难灯。灯光所照之处,那些红色的丝线突然变得清晰可见。
"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难怪最近镇魂司的行动总是被人知道。"
长老们的脸色变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联系方式会被发现。其中一人突然掐诀,一道黑光射向秦九歌。
但更快的是一道寒光。青蝉不知何时己经潜入房间,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划破了那道黑光。
"你..."长老们终于发现了青蝉的存在。当看清她的面容时,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
"是你!你不是在..."
"在北方据点?"青蝉冷笑,"可惜那里关的只是一个纸人。"
原来如此!沈星河这才明白过来。青蝉早就发现了永夜教团的计划,所以故意让一个纸人代替自己被抓。而她本人则一首在暗中调查。
"但这不可能!"一个长老说,"你的命格..."
"我的命格确实被你们控制了一部分。"青蝉说,"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摸金世家有秘术可以暂时切断命格联系。"
这话一出,长老们的脸色更加难看。显然,青蝉说中了他们的软肋。
"既然这样..."为首的长老突然狞笑起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说着取出一张血色符箓,正是永夜教团的联络符。符箓上的血光大盛,瞬间化作无数血丝,向青蝉缠绕而去。
但青蝉似乎早有准备。她取出一枚铜钱,钱眼中射出一道青光,将那些血丝一一斩断。
"这是..."
"摸金符。"青蝉说,"专门克制你们这些邪术。"
长老们终于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青蝉不仅逃脱了控制,还准备了专门的克制手段。
"你们的计划己经被我们看穿了。"青蝉继续说,"北方据点己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你们准备的仪式也不可能完成。"
"不可能!"长老们大惊,"北方据点明明..."
"明明刚刚传来消息说发现了永夜教团的踪迹?"青蝉笑了,"那是我们放出的假消息。"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青蝉和秦九歌早就发现了内奸的身份,所以故意设局,想要一网打尽。
而沈星河的卧底身份,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个局的一部分。他们借此试探出了更多的内奸。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个长老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
"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血符瞬间炸裂,一股诡异的力量席卷整个房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要被吸入某个未知的空间。
"不好!"秦九歌脸色一变,"这是献祭符印!"
沈星河也认出了这种力量。这是永夜教团的禁术,可以献祭自身,打开一个临时的永夜之门。
但更可怕的是,这种献祭会将方圆百丈之内的所有生灵都拖入永夜之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蝉突然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狐火珠,正是临别时李寻机送给她的。
"希望来得及。"她咬破手指,在狐火珠上画下一道符印。
狐火珠瞬间炸裂,化作点点火光。这些火光形成一个奇特的图案,正好和血符的力量相抵消。
然而,永夜之门己经打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这道缝隙,可以看到无尽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那是..."沈星河瞳孔一缩。在那片黑暗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永夜君王的一道分身,此时正要通过这道缝隙降临人间。
而在镇魂司的其他地方,更大的阴谋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