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苗子。”她眼中闪着一种见猎心喜的光芒。
沈安冉不置可否,她打开那个空盒子的时候,心中也曾惊喜杨心溪的急智,只可惜杨心溪坑的人是她。
“那东西她不敢拿着逃出京城的,能藏在哪呢?”曲知音暗自呢喃,匣子里的东西是催命符,谁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接,但是要是私下找到了,好处不用多说。
沈安冉脑海里闪过杨心溪在宝华寺让她帮忙取书,离去的时候在月下磕的三个响头。
“在……杨府。”
一个杨心溪笃定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一个她最熟悉的地方,她只能藏在杨府。
曲知音眼睛一亮,没察觉到沈安冉情绪的变化,“灯下黑,你说得对,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去过几个地方。”
“只要找到给杨府施工的匠人,拿了图纸,什么找不出来。”
那可不好说,杨心溪竟然放心把东西藏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说明她有把握。
沈安冉眉眼绽放出笑意,美眸微抬:“何必如此麻烦,抓了她问不就是了,她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弟弟。”
曲知音眼底闪过惊艳之色,问:“你和她有仇?”
“是,作为消息的回报,杀了她们姐弟二人。”沈安冉承认了,她怎么可能让杨心溪那么轻易就逃出,想陷害她,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放心,姐姐不会心软的。”
沈安冉:“多谢姐姐,我该走了。”
曲知音有些惊讶,没想到沈安冉那么快就要走,手摸上沈安冉的脸,媚笑道:“妹妹真是用完就丢啊?”
事情办完了,在这聊天吗?
“如果哥哥来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沈安冉留了一句,起身出门,“不必送。”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青黛拉开了门,沈安冉正想走,云川的话传来,“小姐,她们下药。”
沈安冉转身看向曲知音。
她慵懒地靠在门边,“妹妹可别赖姐姐,这可是花船,我们身上抹着助兴用的,你们没用过,也就敏感些,忍忍就过去了。”
她略过云川,上前牵住沈安冉的手,“妹妹若是难受,在花船留一晚,姐姐寻个干净的伺候你。”
大可不必。
沈安冉抽回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思考的太过投入,沈安冉没什么感觉,“谢过姐姐,我忍忍就好。”
曲知音让青黛送客,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妹妹有空再来姐姐这叙叙话。”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曲知音勾唇一笑,生成这个模样,管她是义妹还是情妹妹,今晚过后,她们也得站在一个起跑线,毕竟主人现在不在京都,不知道沈安冉会去找谁解决呢。
江上渔火,风急浪高。
青黛站在云川面前,“你把面具摘下给我看一眼,若是能入眼,我帮你……”
未尽之语是什么,成年人都懂。
闻言,沈安冉脑子乱成一团,取了荷包丢给云川,自己回家。
没过一会,云川抓着荷包追上来。
沈安冉八卦道:“怎么?她没看上你。”
不可能啊,云川和沐阳都生得不错。
云川面下的脸看不出丝毫变化,“没有小姐吩咐,不能取下面具。”
“我这没有这个规矩,你别让人看见你的脸把刺客引来就行。”沈安冉说道,“不用跟着我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嗯。”云川应声:“我先送小姐回去。”
花船和地上的缎带被收起来,顺着水波缓缓移动,一颗黑色的石头落入湖面,沉入水中。
回到院子,云川就自己先消失了,倒是院落正中,多了一个满目怨念的宫远徵,看起来等了许久。
“安冉,你怎么能去花船呢。”
说得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沈安冉义正言辞:“我是去干正事。”
“那为什么不带我。”
宫远徵去过那艘花船,上面的人不管男女,眼神就像钩子,随时就能把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可怕极了,他才不想让那些人用这种目光盯着安冉。
“你不是在忙吗?我有云川跟着,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嘛。”沈安冉安慰了一句,绕过宫远徵想回房,她现在身上有点热,洗个澡可能会好一点。
“可是你的脸好红。”宫远徵不放心地拉住沈安冉的手腕,她的脸像日落的晚霞,晕成一片,红扑扑的。
他靠近沈安冉,鼻尖耸动,一股异香涌入鼻尖,他的神色肉眼可见慌乱起来,“安冉,你身上为什么有……催情香的味道?”
“你现在难受吗?”
宫远徵的脸近在眼前,好像闻到了他身上清苦的药香,像是催化剂,让身体的热度愈演愈烈,沈安冉的心砰砰乱跳着,手挣扎了一下,“我去洗个澡就好了。”
宫远徵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去洗,她现在身上没力气,她没感觉到吗?那点挣扎跟撒娇一样。
他弯腰把沈安冉抱起来,有了靠着的地方,沈安冉的身体一下子软下来,“宫远徵……你身上好热。”
“明明是你身上热。”宫远徵反驳,离得近了,那股异香更重,好像是从沈安冉脖子上传出来的,因为沈安冉身上不断提升的温度,一首在挥发。
那人故意抹在上面的,宫远徵眼中沉沉,闪过一抹暗色,沈安冉不舒服地哼了两声,蹭着宫远徵的脖子,让他的身上也蔓延出了粉色,他压低声音问:“百草萃你没吃吗?”
“什么百草萃?”
沈安冉神色迷离,声音都是含糊的,听得宫远徵耳根发麻,“就是你药匣里,写着草字那瓶。”
宫远徵怕被宫尚角发现,连给药都是偷摸的。
“我还以为那瓶草是拿来喂牛的,你怎么不写百字,说不定我能猜到呢。”沈安冉倒打一耙,随后声音委屈:“我现在吃还有没有用?”
“要连吃七天才能起效,你现在才想着吃是不是太晚了。”宫远徵回了一句,后背撞开房门,把沈安冉放到床上。
正要去端水,手被一只手缠住,明明没用力气,却还是拉住了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