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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医院的调查一无所获。凶手显然早有准备,故意引导警方到这里,只为拖延时间。当林夜白和沈霜华赶回警局时,己经是深夜。
技术科灯火通明,杨寒星和他的团队正在紧张工作。十几个显示器同时运行着各种程序,试图破解凶手留下的线索。
"有发现了。"杨寒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那串代码里不只有医院的坐标,还隐藏着一个暗网地址。"
他调出一个漆黑的网页界面。页面设计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倒计时和一串数字。倒计时显示还有72小时,而那串数字则在不断变化。
"这是什么？"沈霜华问。
"一个竞价平台。"杨寒星解释道,"用户可以用虚拟货币投票,票数最高的选项会被执行。这种平台在暗网很常见,通常用来交易非法物品。"
"但这次交易的是什么？"林夜白问,虽然他己经猜到了答案。
杨寒星点开了投票选项。屏幕上显示出五个首播主播的资料,每个主播旁边都有一个数字,代表当前的票数。这些主播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近期突然爆红的新人。
"这是...死亡竞猜平台。"白雨竹站在门口,脸色发白。作为法医,她见过太多死亡,但这种将死亡变成游戏的行为,还是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用户投票选择下一个目标。"杨寒星说,"票数最高的主播..."
"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白雨竹接过话,声音有些发抖。
林夜白快速浏览着五个主播的资料。他们都是星光平台的主播,年龄在20-25岁之间,都是近三个月内粉丝暴涨的网红。
"现在票数最高的是谁？"
杨寒星点开排行榜。屏幕上显示一个ID:"月光女神,当前票数89,276。"
"这是最受欢迎的投票选项？"沈霜华问。
"不。"杨寒星摇头,"这个数字代表虚拟货币的数量。按照当前汇率,光是这个主播的票数,就相当于几百万人民币。"
"谁会花这么多钱就为了...选择一个人的死法？"白雨竹难以置信。
"有钱人的游戏。"林夜白冷笑一声,"这些投票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些在首播间打赏的大户。他们白天在明面上捧红一个主播,晚上就在暗网上竞价决定她的生死。"
"等等。"沈霜华突然说,"你们看这个投票的规则。"
她指着页面下方的一行小字:"本次竞猜将在星光盛典现场揭晓。获胜者将获得一次特别表演的机会。"
"星光盛典？"白雨竹一愣,"就是陈明远说的那个年度盛典？"
"凶手要在盛典上动手。"林夜白说,"他要在所有人面前完成他的'表演'。"
"但是为什么？"白雨竹不解,"这样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因为他等这一刻己经等了很久。"林夜白说,"想想看,极光医疗是怎么破产的？一次医疗事故,一个人死亡,整个公司就完蛋了。而现在,他要在万众瞩目的盛典上,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一个当红主播。这不仅是报复,更是一种宣告。"
"你是说,他要证明极光医疗的技术没有问题？"沈霜华问。
"不。"林夜白摇头,"他要证明的是,死亡从来就不是意外。无论是两年前的医疗事故,还是现在的首播谋杀,都是他精心安排的表演。"
"疯子。"白雨竹低声说。
杨寒星继续分析着网页的数据:"这个平台的设计很专业,每个投票都要经过多层加密。但是..."
"但是什么？"
"支付系统有个漏洞。"他调出一串代码,"所有的虚拟货币最终都会转入一个特定的钱包。这个钱包的交易记录显示,这些钱被用来购买医疗器械。"
"新光医疗。"林夜白说,"那个赞助商。"
"没错。"杨寒星点头,"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医疗器械的型号,和极光医疗当年的产品线完全一致。"
"所以新光医疗就是凶手的公司？"沈霜华问。
"很可能。"林夜白说,"他用这个公司作为掩护,一方面为自己的犯罪提供工具,另一方面也在为最后的表演做准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雨竹问,"盛典就在三天后。"
林夜白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我们要改变游戏规则。"
"什么意思？"
"既然凶手想要一个完美的表演,"林夜白说,"那我们就给他一个他永远忘不了的舞台。"
他转向杨寒星:"能黑进这个投票系统吗？"
"很难,但不是不可能。"杨寒星说,"不过就算能黑进去,我们也改变不了结果。这么多人投票..."
"不需要改变结果。"林夜白打断他,"我们只需要添加一个新的选项。"
沈霜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对。"林夜白点头,"我们要让你成为月光女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