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布匹,各种绚丽多彩的颜色交相辉映,让人眼花缭乱。与村里单调的色彩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白同的目光被一块深绿色的布吸引住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拿起那块布,用手着,只觉得触感十分厚实。他心中暗喜:“这块布可真是不错啊!”于是,他连忙招呼一旁的季墨过来,兴奋地说道:“季大哥,你快来看这块布怎么样?它不仅不透光,而且颜色也特别好看呢!用来做窗帘最合适不过啦。”说罢,白同便将手中的布高高举起,对着灿烂的阳光。果然,那厚实的布匹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强烈的阳光完全遮挡住了,没有一丝光线能够穿透过去。
季墨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微笑着对白同说道:“小同啊,你的眼光还真不赖呢!我也很喜欢这块布的颜色。”听到季墨的称赞,白同心里美滋滋的,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布整个展开,想要仔细看看它的尺寸是否足够。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仅仅这么一块布似乎不太够用作窗帘。
白同赶忙对正在忙碌的老板喊道:“老板,麻烦您再帮我拿一块同样颜色的布吧。”老板闻声抬起头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嘴里不停地夸赞道:“哎呀呀,您的眼光可真是太好了!这种深绿色可是我们这儿卖得最火的颜色呢!这布匹又厚实,不管是拿来当床单还是做窗帘,都是绝佳的选择哟!稍等一下哈,我马上给您找出来。”说完,老板便弯下腰,在车子里翻找起相同颜色的布料来。
过了一会儿,老板终于找到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深绿色布,并递给了白同。白同接过布后,先是认真地检查了一番,确认这两块布既没有线头,也没有任何水痕之类的瑕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准备付钱买下它们。他抬头看向老板,问道:“老板,这两块布一共需要多少钱啊?”
“两块都是两米乘一米八的,您给我二十就成。”白同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布料,心中暗自思忖:这布料质地柔软光滑,颜色鲜艳且图案精美,的确物有所值。他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对摊主说道:“您给我们包起来吧。”
摊主手脚麻利地接过布料,迅速将其卷成一卷,然后拿起一根粗绳紧紧地捆绑起来,动作熟练而利落。就在这时,季墨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块洁白如雪的绸布,好奇地向摊主询问价格:“这块布怎么卖呀?”
白同一听,急忙回过头去,当他看到季墨手中那块布料时,不禁皱起眉头,摇着头说:“哎呀,你怎么选这块布啊!这种布料可没法穿着干活儿,太容易弄脏弄坏啦!”然而,季墨却不以为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轻声对白同道:“我想用它给你做一件衣服,穿上一定特别好看。”说话间,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白同身着这件由白色绸布制成的衣裳时那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模样——宛如一位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佳公子,举世无双,温润如玉。
摊主听到季墨的话,连忙笑着附和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啊!您瞧,这可不是一般的绸缎哦,这可是上等的佳品呢!许多富家公子和小姐们都钟爱用这种丝绸来制作华美的衣物。尤其是这块月光白的丝绸,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呐!您看看,在纺织的时候,工匠们就精心编织出了精美的银色暗纹,若隐若现,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而且,只要把它放在阳光下一照,那银色的水波纹便会立刻显现出来,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显得既高贵又漂亮!”说着,摊主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白色绸布展开,平铺在灿烂的阳光下。刹那间,只见那银色的水波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如梦如幻,令人陶醉。
“我要了,包起来!”季墨两眼放光,紧紧盯着眼前这块布,越看越是满心欢喜,甚至连价格都懒得去问一句,便迫不及待地让摊主赶紧把它包好。
摊主见状先是一喜,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之色。他心里暗暗叫苦:“哎呀,早知道就不该进这些价格高昂、又精贵无比的料子啊!这儿可不比大城市,根本没人看得上这种既不耐磨又不禁脏的东西。村里头的人都偏爱那些结实耐用的棉麻布匹呢,看来这批货多半是要砸在自已手里咯!”然而令摊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愿意买下其中最贵的那块布。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同急忙伸手一把拉住季墨正准备付钱的手,急切地说道:“季大哥,你是不是疯啦!就这么一小块儿顶多只能勉强做出一套衣服来的料子,竟敢开价两百元!咱俩辛辛苦苦烧上好几天的炭也才卖一百块而已呀,这太不值当了吧!”说罢,白同毫不犹豫地转头对摊主说道:“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哈,这布我们不要了。喏,这是二十块钱,刚好够付那两块普通布料的钱。”说完,他果断地推开摊主递过来的绸缎,迅速将手中两张十元钞票塞到摊主手里,然后用力拽住季墨转身就走。
摊主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忍不住高声喊道:“哎,这位先生真的不要了吗?”可回应他的只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摊主眼睁睁地望着白同将季墨毫不留情地拉走,心中焦急万分,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这单生意。他连忙快步追上前去,脸上堆满笑容,试图再争取一番。然而,当他看到白同和季墨渐行渐远的背影时,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心里明白这笔买卖算是彻底黄了。
这边厢,被白同拉着往前走的季墨一脸茫然不解,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白同,“季大哥,我晓得你一心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但那块布料着实不太实用呀!”说罢,白同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季墨,眼神里满是真诚与坚定,仿佛要通过目光传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好让季墨清楚地了解到自已绝非故意挑剔。
季墨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小同,我深知你从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想必对那种上乘的料子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今日瞧见那块布料,便想着也要给你添置一份,让你穿上它依旧光彩照人。”原来,季墨一直认为白同出身富贵之家,以往所穿所用皆为精品,而那块看起来质地精良、色泽华美的布料自然是配得上白同的身份。
听到季墨这番话,白同不禁哑然失笑,赶忙解释道:“哎呀,季大哥,你可真是误会啦!我虽说以前的生活还算富足,但远远没到能够随心所欲穿戴丝绸衣物的地步呢。在我的家乡,大家平日里多数还是身着棉布制成的衣裳。毕竟棉布不仅柔软舒适,而且吸湿透气,穿起来十分自在。”说到此处,白同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衣角,示意季墨看看自已现在所穿的正是棉布衣衫。
“好啦,季大哥,真的不用再担心我啦!我如今的日子过得挺不错呢,我感到特别知足。您待我也没得说,千万别总觉着亏待了我呀。”白同心里清楚得很,自打季墨了解到他过去所经历的种种后,便始终认定当下这种生活让他受了不少委屈。可事实上,他真心喜爱目前这样的生活状态,再也无需忍受那令人崩溃的 996 和 007 工作制了。
每日里享用的皆是纯天然的美食,呼吸的尽是毫无污染的清新空气。而且,每一天的劳作都是为了自身,绝非像从前那样仅仅是在给老板们拼命赚钱,只为他们能住上豪华别墅、开得起顶级豪车罢了。在这里,不存在丝毫的压榨与剥削,这般美好光景,曾经可是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啊!“哎呀,别再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啦,咱们还是赶紧去瞧瞧别的摊位吧。”说着,白同迅速地转换了话题,并伸手用力一拽,拉着季墨朝着下一个摊位走去。
来到近前一看,原来这是个贩卖各式武器的小摊儿。只见摊位上头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其中既有人们耳熟能详的刀、枪、剑、戟等大家伙,又有小巧玲珑的小刀和匕首;不仅如此,就连弓箭手常用的弓弩也一应俱全。更让人惊喜的是,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飞刀、暗器等等,在这个小小的摊位上居然也都能够寻见其踪影。
“老板,打扰您一下,我想问一问,这把匕首怎么卖呀?”白同眼睛紧紧地盯着摊位上的众多物品,突然间,他的目光被其中的某一把匕首牢牢吸引住,心中不由得一动,急忙开口向摊主询问价格。
只见那把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通体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当白同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刀鞘中拔出时,刀刃瞬间闪烁出令人胆寒的森森寒光,宛如一道闪电划过黑夜,摄人心魄。
“哟呵,客人您可真是好眼光啊!这柄匕首可是由上等的精钢精心锻造而成的呢,而且这刀刃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绝对称得上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呐!这样的宝贝,只需要十元钱就能带走啦。”摊主满脸笑容地介绍道。
然而,站在一旁的砍价小能手季墨却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板,虽说这匕首确实是用精钢打造的,但这锻造工艺嘛,实在是有些稀松平常咯。说白了,也就是材料还不错,可这工艺完全配不上这么好的材料呀。所以嘛,我看最多也就值个五元。”
听到这话,摊主的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暗自嘀咕:嘿,没想到今天碰到个懂行的家伙。但嘴上还是不肯让步:“哎呀,这位客人,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啦。五元连买这些精钢的材料费都不够啊,您要是真心想要,那就给九元吧,不能再少喽。”
季墨微微一笑,继续讨价还价道:“老板,您瞧瞧这把匕首都个头儿多小啊,就算全都是精钢做的,实际上也用不了多少材料呢。我再给您加五角,五块五总行了吧?”
摊主皱起眉头,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价钱实在太低啦,我根本没得赚啊。九元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不能再降啦。”
见摊主态度坚决,不再愿意降价,季墨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那好吧,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算了,去别家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说完,便拉着白同准备转身离开。白同虽然喜欢这把匕首,但是他同意季墨说的,这工艺配不上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