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也是!好事总是多磨的。
郑父:还好,这储家不愧是清流,不会因为许家的聘礼比我们多,就选许家,说到底,许家条件还是比我们要好得多啊!
郑子卿:是啊,所以,这个亲还算是结得的!
郑父郑母相视一笑:还好,我儿终究还是肯成婚了!
眼看就要放工了,郑子卿来找储营。
储营正收拾着想回家,看到郑子卿,赶紧起身行礼。
储营:郑大人!
郑子卿:免礼,我只是------
储营一脸茫然看着郑子卿:大人,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吗?
郑子卿轻轻一笑:这倒不至于------只是,快要成婚了,我母------哦,我想问问储评事,储小姐有些什么生活习惯,成婚后,家里需要准备些什么她喜欢的东西,或者添置些什么------
储营恍然大悟:哦------
郑子卿:这两句话的事,我又不好意思专门上门一趟,所以,就在这里问一问。
储营嘴里说:哦!明白!大人,我小妹生性比较随和,只是,不太喜外人、生人,所以,丫头不必太多!她喜欢伺候她的那个叫彩玉的丫头。到时候,会陪嫁过去的!
储营心里说:哦!明白!大人,我小妹性子泼辣,平常都是装的,也不知道忽然哪一天就露馅了,所以,人越少越好!
郑子卿:好!谢谢储评事!
他刚转身要走,又猛得转过身来。搞得储营又吓一跳,用手赶紧拍拍胸口。
郑子卿一脸疑惑:怎么了?
储营:哦,没事!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郑子卿:我想问问储小姐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吃食?
储营嘴里说:我妹很随和,吃什么------都不挑的!
储营心里说:我妹是吃货,啥都吃!
储营又继续说:至于喜欢的颜色吧-------我看我妹妹平日爱穿绿色!
郑子卿:好的!谢谢储大人!先走了!
储营:慢走......
郑子卿转身走两步,又猛回头-------他想看看储营鬼鬼祟祟搞什么鬼!
储营猜到了,站得一动不动,跟兵马俑似的,只有眼珠子在转!
郑子卿只好一头雾水地走了。
储营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他真害怕这郑子卿又回来问他点什么。
虽然储营年长几岁,但郑子卿身上自带威严,做事也是大公无私,大家都说,他是五位寺丞中做事最严谨的------对了,至于那个许从敏,他就是个打酱油的!因为大理寺丞的职责就是复核案件,而许从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的跟班许大头做的,所以,这些年,他年纪轻轻地,便稳坐了大理寺丞的位子!
郑母让郑子卿去打听储不染的喜好,她是发自内心喜欢储不染,所以希望她嫁过来,可以跟在娘家一样舒心。
郑子卿把打听来的喜好如实告诉了郑母。
郑母开心地得不了:好!好!好!这丫头这么随和,以后肯定是好相处的!我喜欢!真希望这日子快到,我们家已经开始采买需要的物品了!
郑子卿:母亲,儿子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如果需要儿子帮忙的,母亲吩咐便是!
郑母:好!需要的时候,我叫你!
郑子卿行了个礼,便回房去了。
郑子卿躺在床上,想着这储家小姐,看着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自已也算不是喜欢不喜欢,确实自已二十几岁了,平常人家这个年纪早当爹了!父母担心这么多年,更有些人说他.......算了,就这样和储家小姐相安无事过一生也好吧!
日子来到了成婚这一天,郑子卿穿着大红袍,骑在马上,他本身就比较高,穿红色,显得他格外精神抖擞。
来到了储家,储营赶紧出来迎接。
储父正坐在前厅。
储母抽空跑过来后院。
储不染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正端坐在房内,彩玉和两位嫂子在旁边叽叽喳喳地交代她。
元氏:记住啊!只有自已一人在房内时,才能使使小性子,在婆母面前,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安氏:是啊,三妹妹,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等过几年后,你在郑家地位稳定下来了,再使小性子,现在,得装好了!
元氏又转身跟彩玉说:彩玉,你要记得提醒她,她小时候那么调皮,有你一份责任的!你比她年长两岁,比她懂事得多,所以,你要好好看着她!
彩玉笑一笑:放心吧!大夫人、二夫人,我一定会好好提醒她的!
储不染:两位嫂嫂,你们放心吧!我答应了父亲母亲,会好好装的!你们不用那么担心!
元氏: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小性子!疯起来,天王老子都拉不住你!
安氏:是啊!这天底下没有几个像父亲母亲这么明事理的公婆了!在外,公婆欺负儿媳,也是常有发生,不然,你的婚事也不会至于拖这么久!
元氏:我听说这姑爷比你年长几岁,应该懂的也比你多,有什么事,跟他商量商量......
储不染听得耳朵都嗡嗡响了!她伸出两个手指,按住了自已的耳朵,以此表示抗议!
储母进来了:不染!不染!
储不染站起身来:母亲!
储母拉着储不染的手,刚想说话,储不染就打断了她。
储不染:母亲!你什么都不用说!两位嫂嫂已经说了一早上了!现在都快中午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母亲,你放心!女儿嫁过去之后,会好好装着的!好好孝敬公婆,伺候丈夫!
储母这话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好!好!好!记住啊!不要使小性子!
储不染:行!母亲!母亲!
此时,仆人又进来通报:老夫人,两位夫人,三小姐,吉时已到,请三小姐可以出门了!
储母刚安静下来,一听到可以出门,又开始哭起来了......
元氏、安氏又安慰起了婆母。
看着储不染盖上了红盖头,翩翩走房间,元氏不禁感叹:唉!母亲这性子如此柔弱,为何生出这么个莽撞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