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彩玉突然心一沉:大人,我只是一个丫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大人家大业大,年轻有为,不必为了我,徒添烦恼。
许从敏:不是的!我母亲也为我相亲过其它女子,但我都不喜欢!自从见了你,我就心悦于你,你为了救我,被茶筒砸到头,足以见你的勇敢;
你一心伺候着储不染,可见你有情有义;
有人跟我说,你其实是储家养女,在储家做事一丝不苟,足以证明你的能力,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能说是徒添烦恼呢!
他说完,走近了一步:彩玉,你若愿意,我------
他话还没说完,彩玉突然行了个礼,走了......
许从敏不想再错过她,走上去拦住了她。
其实,这些日子,许母也带着他相亲了几个女子,可是,他每每想起的都只有她!
许母虽然严苛,可是终身大事,她也希望自已儿子能娶到一个自已喜欢的。所以,并未定下婚事。
彩玉想了想,干脆说开子:大人,我知道,你家大业大,而我,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丫头,幸得储夫人收留,收我为养女,我才不至于饿死,我一直伺候不染,是因为报恩,可是,我终究是一个丫头,远远配不上大人,再说,许老夫人视你为心头肉,她怎么会让你娶一个丫头呢!所以,彩玉不敢妄想,相信大人也会遇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的!
说到这里, 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她再也受不了了,转身就走了......
许从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比地失落。
世俗多无奈啊......这纷纷扰扰的,想要娶心爱的姑娘也不行了吗?
要是娶一个不喜欢的,我还不如出家当和尚去呢!
唉......
不对!
当和尚??
要不......
他突然追了上去。
其实,彩玉知道许从敏喜欢她,无奈身份悬殊,她只好以退为进,她的眼泪,都是流给许从敏看的,一转弯她就擦掉了。她知道他心软。
但她不知道,许从敏这么快追了上来,吓了她一跳!
许从敏拦在她面前:彩玉姑娘,你放心,我认定了你了!还请彩玉姑娘等等我,我自有办法,让我母亲答应迎你入门!
彩玉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他有点搞笑。
许从敏看着笑了的彩玉,心里瞬间暖了起来,他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彩玉:好!那我等你!
许从敏一听,开心地跳了起来,哈哈地笑。
彩玉:但是,这事情,切不可对外人说!
许从敏:好!
彩玉开开心心地走了,许从敏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今晚的房间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彩玉打了水给储不染,储不染自已洗漱着,彩玉坐在桌子上,吃着莲子酥。
储不染:彩玉,你可想好了,许从敏可不像子卿,他可是不求上进的,你得考虑清楚了!
彩玉: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他甚至的点傻乎乎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我不求他升官发财,我只想和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储不染:安稳过日子是可以的,子卿也说,你是个明事理的贤妻,你肯定能拿捏他,但我还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彩玉:他只是有点憨,但是,他也善良,他有公子身上没有的优点啊!再说,追究到底,我也只是一个丫头,你看下之前夫人找的那些媒人给我介绍的,全是一些平头百姓,我虽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我觉得,许从敏已经很好了......
储不染: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帮你------他傻,所以他好拿捏,也善良,这正是他的可贵之处。模样也不差,虽然------没有子卿好看------
彩玉看着储不染那花痴的样子,笑了起来。
储不染:笑什么笑!等你以后成亲了,你就能感同身受了!
彩玉:行!行!行!今晚公子不在,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储不染:不用!我自已能睡!
彩玉冷笑了一下:之前不是一直怕鬼吗?现在不怕了?
储不染:不怕,我拿子卿的衣服盖着睡,他保护我!
彩玉不屑地做了个鬼脸。
储不染: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彩玉:真不用我陪你?
储不染:不用!
说完,她自已钻进了被窝。
彩玉也出去,关上了门。
储不染闻着郑子卿衣服的味道,她想象着他在身边,他抱着她,然后吻着她。然后......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还有郑子卿,他们一行四人:左鸿和他的手下申和,郑子卿和鲤鱼。
郑子卿也回想着,他每天抱着储不染在怀里,亲着她的脸颊,闻着她头发上的味道......
可此时,他怀里空空如也,他真的很后悔出来了。
十几日过去,很快的,日子来到了初一。
许从敏告诉彩玉,初一十五,他都会陪母亲来白马寺听经,便让储不染找了个机会,两人一起来到了白马寺。
储不染也刚好出来散散心,她太思念郑子卿了。他此次出门是公干,也不好写太多书信,储不染的相思之情,早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储不染带着彩玉来到了放生池。她想亲自问问许从敏的意思,也想问问他准备怎么做!
远远就看到了许从敏储不染和彩玉走了过去,远远的,许从敏就作揖行礼,好像,他也早知道她们会来一样。
储不染也行了个礼。
许从敏的目光全在彩玉的身上,多日不见她,他想她了!
彩玉也是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
储不染看着他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储不染:许公子请坐。
许从敏坐了下来:储小姐------不是,郑夫人,我------
储不染:许公子有话请说,这里是白马寺,神明的地方,尽管言无不尽!
许从敏:郑夫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储不染看着他,他好像还挺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