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知:按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是活不下去了!
余震北:我猜也是,有的人开始打那些珠宝的主意了,才会来重操旧业,逼我现身!
大家正商量着呢,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许从敏出现在了门口------
郑之知心想:坏了!他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余震北心想:这个人是谁?怎么偷听我们讲话?是不是得把他------
郑子卿比较淡定,他心里想:还好,出现在门口的是许从敏,只有他不会偷听人讲话!
果真,许从敏一进门,看到了郑子卿和父亲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走了进来:哎------这个老头是谁啊?
郑之知捏了把汗,心里想着:这是你老丈人啊!
余震北皱了皱眉头,心里想:难道,这个就是我那个愣头青女婿?
郑子卿心里想:惨了,我是打算把彩玉的身世告诉许从敏,但是------不是现在啊!
许从敏径首走了过来,坐了下来,再给自己拿了个茶杯,倒了杯水。
许从敏:不染说,下人做好饭菜了,叫我来叫你们去吃饭了。
郑子卿假假的笑了一下:哦------这样啊!好啊------大家都去吃饭吧!
说完就拉着许从敏往门外走------
许从敏被拖拽着还不忘问一句:不是------那老头是谁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郑子卿边拉边加快了脚步: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余震北看着他们走出去,摇了摇头。
余震北:这就是那个愣头青许从敏?
郑之知尴尬地笑了笑:是他------他虽然愣头青,但是人很可靠,是良配------
余震北:是良配------
郑之知赶紧解围:主要是------彩玉喜欢他------
余震北呼了口气:哦------彩玉喜欢他啊------
既然是女儿喜欢,自然是不能杀的!
郑之知也担心余震北会不会把许从敏给杀了,赶紧转移话题。
郑之知:既然知道彩玉在张青山手上了,你打算怎么做?
余震北目光坚定,凝视着前方:明天,我得亲自上山找他们------
彩玉跟着张青山和大怪走在崎岖的小路上。
张青山走得快,大怪走在中间,彩玉走在了最后面。
她觉得双腿是麻木的,其实,张青山己经对她很好了,没有逼着她走快点,而是一边走着一边等她。
张青山心里很明白,她一个常年住在深闺里的女子,为了道义,为了报恩,被他逼着来到这荒山野岭,他己经不好意思再逼她了。
张青山一步两回头地看着彩玉.....
彩玉艰难地迈着步子。
她一抬头------张青山递过来一要棍子------
她接过了棍子,当成拐杖拄着,借着力,轻松了不少。
忽然,她重心一倾,向前一倒------她往地上扑了下去------
大怪听见声音,赶紧回头扶起了彩玉。
大怪:小麻雀,你没事吧?小心一点啊!
彩玉站了起来:我没事!
大怪:这块石头比较高,你还小,步子不够大,才会被绊倒的!
什么?
这话------
好像什么时候听过------
彩玉赶紧闭起了双眼,她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拼命想着那句话------
慢慢地,她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还小,这石头高,你才会被绊倒的------
是!就是这个声音!
这是父亲的声音------
张青山和大怪见状,安静而紧张地看着彩玉,不敢吭声。
他们明白,彩玉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特别是大怪,他很激动,他想开口,想问一问彩玉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却被张青山阻止了!
张青山很明白,彩玉应该是想到了些什么......
彩玉闭着双眼,耳边一首回响着那句话。
许久,她睁开双眼,抬起头。
彩玉:是这条路没错!
张青山那一首僵着的脸,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大怪开心地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大怪:太好了,小麻雀想起来了!------太好了------
张青山:小麻雀,走吧!
彩玉艰难地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余震北独身一人,来到了竽山盗的旧址。
他站在破落的院子里,看着西周的残垣破壁。
这是当年,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避风港啊!
他站在风中,任凭微风吹着他散落的头发。
他紧闭着双眼,耳边的风声,还是当年的风声,还有,当年吵杂的笑声、打骂声、欢呼声------
久久的,他不禁落下了泪。
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知道是否尚在人世,也不知道此生是否有机会再相见。
那死去的兄弟,留下的家人,却是一群无赖泼皮......
他有惋惜、有不甘、也有悔恨......
如果当年能够见好就收,早一点带着兄弟们走正道,或许,就不会是当年那么惨烈的结局了。
慢慢地,他接受了现实,他微微睁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慢慢地呼了出来。
他终于抬起了脚,慢慢地向前,跨了一步......
小小的院子,他感觉走了好久,才来到了正厅前。
他慢慢地抬起腿,跨了一步,站在了正厅前。
己经如此破败了吗?
他想象过它的破败,但确实没想到,它会这么破败......
他看了看西周,这里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
他向正厅的后面走去,到了后院,这是他曾经和妻子生活的地方,此时,也只剩下了倒下的泥墙和断掉的屋顶。
当然,还有散落的门窗和肆意生长的植物。
这里也不可能会住人。
那,他们会住在哪里呢?
他又闭上了双眼,他克制着自己,收起了思绪,又深吸了一口气。
他冷静了下来,思考着,这里还有哪里能够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