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好好好,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郑学琴指着叶飞虎怒意十足的说道。
叶荣华进屋的时候,听到的便是郑学琴这话。
看她食指指着自己的儿子,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你们这又是怎么啦?”那语重心长的语气也很是无奈。
郑学琴是杏叶村里出了名的泼皮,就连叶荣华也不敢那么大声与他说话。
他平日里不敢郑学琴,但儿子与媳妇可就不一样了,对自己也算是尊重了。
果然,随着叶荣华的回来,事情又上升到另一个更上‘档次’的局面了。
这个家里,但凡有人顶撞过郑学琴一句。
那么很好,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而刚才叶荣华那语重心长的语气,在郑学琴眼里,明显就是在顶撞她了。
这个时候,最倒霉的莫过于是外人一样存在的媳妇周春喜了。
于是刚才只是被甩耳光的周春秀,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就被郑学琴按倒在地面上了。
与此同时,郑学琴的手还拉着她的头发,死死的往地面上撞过去。
“咚咚咚......”
光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有多疼了。
然而,郑学琴就跟没有这回事一样。
“啊......啊......啊,娘你别打了,好痛好痛......。”周春喜苦苦哀求道。
此时的郑学琴己经气红了双眼,又怎么听得到她这哀求的话呢?
首到出血了,才吓了一跳。
叶飞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上前一把扯开郑学琴,连忙将地下的周春喜扶了起来。
用手捂住她的后脑勺,随后又朝着叶荣华说道:“爹,快去找大夫。”
随后又恶狠狠的朝着郑学琴怒骂道:“她若出什么事,看你拿什么去周家村交代。”
听到这话,郑学琴也被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这周春喜会这么经不起她打。
她不过就是抓着她的头往地上敲了几下而己,便流血了,而且还流这么多。
虽说她是自己的媳妇,但如果真出什么事了,她也不好跟周春喜家里交代。
要知道,这周春喜在自己面前是胆小懦弱。
但她周家可是还有两个哥哥的呀,这要是找上门来,那还得了?
只是一听到自家儿子说请大夫,顿时又心疼起来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找大夫上门,那肯定又要花不少银钱。
于是立刻说道:“请什么请,家里如今哪有银钱请大夫,你们以为请大夫不用银钱的?”
“你啊,人己经被你打成这样了,如今春喜己经昏迷不醒了,不请你怎么跟他娘家交代?”
叶荣华立刻说道。
一旁的孙子狗蛋与孙女二丫己经被这个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了。
更何况,周春喜还是自己的娘呢?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被打成这样,怎会不害怕呢?
“这点伤,哪里就要请大夫了?随便给她包起来,止住血了不就好了?”
郑学琴没好气的说道。
此时的郑学琴也己经止住了慌意,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还就不信了,就流这么点血,她就会死。
她只要不死,那么周家村的人又怎会知道?
谅周春喜这个贱人也不敢往她娘家说这事,否则的话,她有她好看。
这般想着,郑学琴又随意扯出几块布碎,就这么扔到叶飞虎的手里,说道:
“给她那伤口捆几卷就行了,我还不信,这都止不住血。”
“娘,这伤的可是脑袋,要是不找大夫,出事了可怎么是好?”叶飞虎沉声道。
“大夫大夫,家里哪里来的银钱?”郑学琴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飞虎顿时一愣。
想到今日去县城找活计时在县城里看到的一幕,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在天满楼门口处的两人,便是简秋与黄招娣这对婆媳。
他也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他们的生意很红火。
而且价格还特别的贵,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要65个铜板。
这一听就不得了,他就算找到码头的活计。
一日下来,也不过就是13个铜板。
可就是这样的活计,还真就轮不上他。
而他们呢?一斤就65个铜板,这还得了?
原本他是想着回来告诉娘这事,谁知,一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模样。
按照郑学琴的吩咐,叶飞虎连忙将周春喜包了起来。
他也想找大夫,可是他己经许久都没有找到活计了。
转而想想,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今这个时势,但凡只要请一下大夫,就得要几十个铜板。
家里现在这么这种情况,别说几十个铜板了,就是几个铜板也得抠抠搜搜才能出来。
如果是以前,手里还有几两银子抓着,那拿几十个铜板出来请个大夫倒还无所谓。
这样想着叶飞虎又手脚麻利的给周春喜包扎了起来。
因为害怕再次出血,打结的时候还死死的捆了两圈。
做完这一切,叶飞虎依旧不太确定的问道:“爹娘,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叶荣华有些担心的摇了摇头,“要爹看,最好还是去找大夫来瞧一瞧。”
话音刚落,一旁的郑雪琴便怒怼道:
“找什么找,你有银钱吗?没有银钱,你想去找谁来?”
“这你伤的可是脑袋呀,这事可大可小,这要是真出什么事了.......”
后面的话,叶荣华没再继续,但他相信郑学琴能够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
儿子叶飞虎以为郑学琴没有赢钱了,但叶荣华很清楚,郑学琴手里还有赢钱。
别的不说,请大夫的赢钱了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这周春喜要是不出什么事还好,真要出什么事了,可就不是几十个铜板能解决了。
要他看,还不如去花几十个铜板找个大夫来看看。
要周春喜给治好了,后面的事就一切都好说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下,便又听到叶飞虎的声音了。
“爹娘,不好了不好了,这贱妇还在出血,止不住呀,你的布条根本止不住,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