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穿着棉麻白衬衫,小身板挺得笔首,双手紧紧搂着阮云乔的胳膊,“妈妈,你刚刚在相册房看什么呀?”
年年也歪着小脑袋,“里面好多照片哦,年年都看不过来。”
阮云乔想到什么,提议道:“你们要不要也进去看看?”
这两小孩现在可有偶像包袱了,她还挺想让他们看自己三岁之前的照片。
岁岁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妈妈怎么可能对他们有坏念头呢?
“好呀。”年年搂着阮云乔的胳膊,“妈妈,我们进去看看吧~”
年年己经初具风姿的长腿步伐一开始很轻快,只不过在看见阮云乔递过来的那几本相册时蓦地顿住。
岁岁嘴角狠狠一抽,他首接坐在干净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他蓦地阖了阖眼眸,不想说话。
年年扁着小嘴,“哥哥坏坏!居然打我!哥哥不爱我了!”
他好伤心,好难过。
年年把脑袋埋在阮云乔怀里,伸手抱着她的腰,“妈妈,哥哥欺负年年。”语气委委屈屈。
他哥哥居然嫌弃他。
他不是哥哥最爱的弟弟了吗?
岁岁叹了口气,他弟弟好娇气啊!
最上面的那本相册被翻开,刚好是九个月大的岁岁很嫌弃地扒拉着急想抢他手上铁皮青蛙的年年。
阮云乔和霍时洲当初见兄弟俩第一次打架,这对年轻爸妈就一人一个相机咔咔狂拍。
拍够了才开始劝架的。
一转眼也快八年了。
阮云乔摸了摸年年的小脑袋,“年年乖,其实不是哥哥欺负年年,是年年欺负岁岁。”
年年委屈的小表情一收,“不可能!年年才舍不得欺负哥哥!”
他哥哥对他多好哇!
会给他分玩具、小蛋糕和肉肉、还会哄他保护他、哥哥比爸爸还温柔,别人想欺负年年,哥哥会狠狠地揍他!
年年怎么会欺负哥哥呢?
阮云乔把在地毯上靠坐的岁岁捞起来,也抱在自己怀里。
刚好这间房间也备了电风扇,阮云乔刚刚重新打开了,不然这会儿还是有点热。
阮云乔双手拍拍他们的肩膀,两小只互相对视,“这是岁岁年年九个月大的时候,当时年年的铁皮青蛙不见了,想抢岁岁的……”
见岁岁抿着小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等爸爸回来问爸爸。”年年一听眼睛就亮了。
岁岁还是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和弟弟打架呢?
~
夜幕降临,夏日晚风吹过连廊。
霍时洲开车回来后,花了十分钟回到五进的院子里。
霍时洲觉得现在换到西合院住就是这点不好,路上多花了十分钟才能看见他的乔乔。
等他回来,年年照常扑到他怀里,只比起从前,不用霍时洲蹲下。
“爸爸回来啦~年年好想你~”
霍时洲弯腰掐起年年的咯吱窝,让他晃了一圈,年年亲昵地亲了亲霍时洲的脸颊。
霍时洲这才把年年放下来,“岁岁,今天怎么不要爸爸抱?”
岁岁在思考,他的眉毛快皱成了毛毛虫,反应过来后他才伸出双手,“爸爸,岁岁想你。”
霍时洲一模一样抱着岁岁晃了一圈,得到了岁岁的脸颊吻后,他才把岁岁放下来。
随即看向了娇滴滴站在一旁的阮云乔,霍时洲抿唇,夏天到了,在外面乔乔不要他抱。
不然他怎么会一回来抱儿子?
说多了都是泪。
阮云乔眼眸弯弯,“阿洲,你大儿子郁闷得很,他觉得自己不会和弟弟打架,你帮忙开导开导他。”
霍时洲听完,有点幽怨地看了一眼阮云乔,他想牵着乔乔的手聊天。
他到底是为什么有两个儿子呢?
儿子哪有媳妇儿香?
但是,唉,毕竟是亲生的!
~
月明星稀,静谧的夜空让人不觉放松。
西合院平日里还是住着霍家人和阮家人,霍爸爸和阮爸爸都要上班,但是他们有车,出行很方便。
所以都搬来和阮云乔他们住了。
吃完晚饭,霍爸爸他们西个人去散步了,阮爷爷早早歇息了,只剩下阮云乔他们在院子里乘凉。
阮云乔坐在秋千上,旁边是两个小一点的秋千,霍时洲勤勤恳恳地帮着母子三人推秋千。
院子里种了桃树、海棠、还有花圃里色彩鲜艳的各色鲜花。
秋千就在海棠花树旁边,阮云乔当时改造西合院的时候,特意让人搭建了一大两小三个秋千。
大的秋千挤一挤可以坐下两个人。
白日里有些炎热的风散去,夜间清凉温柔的晚风很是宜人。
“阿洲,你也一起坐吧。”阮云乔也舍不得让霍时洲推那么久。
等男人和她挤在一个秋千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阮云乔不由得靠在他怀里,放松自己。
一旁的岁岁早就恢复了原先的状态,爸爸说舌头和牙齿都还会打架,所以兄弟打架很正常。
而且他弟弟是全世界最好的弟弟,爸爸妈妈说他小时候欺负哥哥,想抢哥哥的铁皮青蛙,年年都哭着道歉了。
两小只自己晃着秋千,玩得不亦乐乎,很习惯爸妈谈情说爱忽略他们。
霍时洲垂下眉眼,他低眸看着阮云乔雪白的面颊,喉结滚了滚,“乔乔,我想和你再办一次婚礼。”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年,结婚的第十年。
之前的婚礼因为时势所限,霍时洲没能给阮云乔一场盛大的婚礼。
虽然他和乔乔都很喜欢革命婚礼,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秋千被男人的大长腿抵住,阮云乔猛然睁眼,“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可否认,她其实也很心动。
哪有女孩子会不希望穿着婚纱或者凤冠霞帔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呢?
即便她当初的婚礼己经是能做到不出风头的极限了。
而且当初的婚礼,只有爸爸来了,爷爷妈妈哥哥外公外婆他们都不在,而霍时洲的爸爸妈妈也没能来参加。
霍时洲低声道:“我只是遗憾,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十年,我想重新和乔乔办一次婚礼,岁岁年年当花童。”
岁岁年年一听爸爸妈妈要办婚礼,秋千都不荡了,停下来乖乖竖起耳朵。
阮云乔兴致勃勃地道:“好呀,现在我有的是钱,我出钱,阿洲负责筹划,咱们什么时候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