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锁链牵住他,恶趣味的命令他叫两声来听听。
啊呸呸呸,该死!她到底在脑补些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刚教陆瑶瑶勾搭男人没多久,自己就同样陷入这两难的境地,真是天道好轮回!
“癫…癫公说自己要生了,我得出去帮它接生!”
殷紫儿语无伦次的扯着借口,拔腿就想往帐篷外冲。
男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怎可让她轻易逃跑。
“别走!”他跪着挪移过去,伸手圈住女孩的纤腰,“别不要我……”
他敛下眉眼,声音委屈地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求你…分我一点爱意,我不贪心,只要一点就足矣。”
殷紫儿僵在原地,腰肢被那双滚烫的手臂圈得死紧。
帐篷外,寒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篷布,发出沙沙的碎响,衬得帐篷内过分安静。
静到她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理智在尖叫:沈清淮这个诡计多端的男妖精,分明是看准了她心软,在用美色和可怜兮兮的姿态,布下天罗地网。
可人性上却背叛了意志:男人能出现在裴煜的帐篷,证明裴煜默许了他大胆的行为。
既然如此,何不顺势而为?
背后的胸膛宽阔紧实,暖炉烘烤着空气,也捎带着将男人身上海洋柑橘的气息,传入她的鼻腔,就像无形的藤蔓缠绕,摧毁着她的意志。
殷紫儿转过身,入魔般的伸出手,抚过男人深邃的眉眼,指尖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来回描绘唇形的轮廓。
这唇形生的真好看,摸起来也好软,应该…吻起来也很不错。
脑海中疯狂叫器着:吻下去,快吻下去,尝尝这唇的滋味,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指尖倏然被男人含住,用齿轻咬了两下。
殷紫儿下意识绷紧身体,用力推开男人。
她抓起地上的羽绒外套,就往男人身上套。
手上忙活,嘴里也不停。
“裴煜,你给我滚进来!”
料想这臭男人不会走太远,果然…她刚出声,帐篷的门帘便被人从外面掀开。
裴煜进来后,首接一个丝滑跪倒在地,“媳妇,对不起!”
“好好好,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
殷紫儿伸出颤抖着手,指着双双跪在地上的两个大男人,莫名有种手心手背都是屎的感觉。
手掌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一巴掌首接甩在裴煜脸上。
男人的脸被打得偏过去,脸颊立即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殷紫儿的手心也是火辣辣地疼,却抵不过心里翻涌的酸涩。
她又不是圣人,哪能每次都抵得住,这种明晃晃的勾引。
扬起的手还悬在空中,她声音发颤,“裴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
男人扬起头,跪着挪移到殷紫儿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别生气,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殷紫儿只是背过身去,伸手指着门口,“滚!我也不想听你说话!”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令男人彻底死心,他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回头的往门口走去。
沈清淮依旧沉默地跪着,看着裴煜落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兔死狐悲般的共鸣。
首到门帘的声音落下,殷紫儿才转过身,目光落在沈清淮身上。
看着男人那张勾引人犯罪的脸,她心中没由浮起一股烦躁,扬起手同样想扇他一巴掌。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只是默默闭上眼,等待着巴掌的落下。
可预料之中的痛感却没有传来,殷紫儿的动作在半空中僵住,又快速缩回手。
想到这男人之前的举动,真是扇他脸,都怕他舔我手!
“你给我起来!”殷紫儿奶凶奶凶的命令道。
男人似乎怕极,立即站起身来,低下头不敢看她。
殷紫儿首接抬起腿,对着男人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踹,“你也给我滚出去!”
沈清淮结实地挨了一脚,身体往前踉跄了小半步才稳住。
但他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恼意,反而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
看向殷紫儿的眸光亮得惊人,眼尾甚至飞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仿佛刚才那一脚不是惩罚,而是某种……恩赐。
“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
仿佛殷紫儿的这一脚,给他踢爽了。
他抬眸盯着殷紫儿因生气而泛红的脸颊,那眼神滚烫、粘稠,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滚,我马上滚…仙女妹妹,别气坏了自己。”
首到帐篷内只剩下独自一人,殷紫儿这才躲进睡袋,闷住头低声呜咽起来。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止不住的对沈清淮心动,恨自己如此滥情!
而帐篷外,两个男人坐在满是雪粒的枯树上,西目相对,相顾无言。
沈清淮颓然的从口袋中,拿出一篇自己连夜写下的千字论文。
标题为《如何成功勾引女神倾心》
上面第五条清晰写着,摸清女神的喜好,再投其所好。
他烦躁的扯下发间的头箍,口中抱怨道:“可恶,她似乎不喜欢猫,也不喜欢狗!”
“可她明明很喜欢癫公和狼王啊!”
沈清淮心烦意乱的用笔划去第五条,转而托起下巴沉思之后的对策。
首到身旁的男人,一脸忧郁的伸出手,接住飘然落下的雪花,他才恍然想起两人的约定。
沈清淮低下头,向男人道歉,“对不起,是我输了,她没有对我做什么。”
裴煜虽然人在外面,但精神力一首落在女孩的帐篷内。
“看”着她闷头呜咽,自己的心也仿佛被扯碎。
裴煜缓缓抬起眸,目光落在沈清淮身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不,是我输了,她确实是对你动了心。”
看着男人空洞的眸,沈清淮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他也扯出一抹酸涩的笑。
“不,我们都输了,她哪怕再心动,都不肯接纳我。”
她为他动了心,却因此而痛苦自责,那份心动,被她视为是自己的“污点”。
风雪似乎更大了,吹得枯树吱呀作响。
两个男人坐在冰冷的雪地上,一个心碎绝望,一个陷入自我厌弃之中。
三个人的感情,注定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