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看着怀里的云伶心:你个小东西,长大了,要是像你姐姐那样气我,我就揍你!
云伶心听着哈哈笑了起来,她应该是听进去了,知道二婶跟她说笑。
回到家,吃过晚饭,丘泽谦决定试探一下云望舒的口风。
丘泽谦:飘飘,你是不是觉得,你二叔想吞掉你家的财产?
云望舒奇怪地看着丘泽谦:你怎么会这么说?
丘泽谦:我听外面说的。
云望舒:别听他们胡说!
丘泽谦:你不相信?
云望舒低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已相不相信。
丘泽谦:我看你对你二叔二婶的态度不太好,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云望舒:反正我不喜欢他们,不想看见他们!
丘泽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他们的?
云望舒想了一下:好像------从我父亲去世后开始的。
丘泽谦:你父亲去世后,你是不是听到很多人在说,你父亲生的都是女儿,你二叔生的是儿子,所以,家业以后由你二叔儿子继承?
云望舒思虑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丘泽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你觉得你二叔对你们两姐妹心机不纯,他只是想霸占你父亲的遗产,才收留你们两姐妹的?
云望舒有点心虚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个想法------
丘泽谦:慢慢地地,闲话听得多了,你对他们的敌意也日渐加深,到后来,你完全不相信他们,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觉得,他们是想害你,你的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
云望舒耳朵听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把她看得透透的,完全说出了她的心路历程!
丘泽谦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笑了笑。
丘泽谦:飘飘,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人,我希望你过得好,所以,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些你的事情,知道你跟你二叔的关系并不好,我想帮你!
云望舒还是一言不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久久的,她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丘泽谦:我是猜的------你知道吗?国外有一门心理学,它主要是研究人的思维、人格、行为习惯,以此来推算一个人的心理活动。
云望舒:所以,你是推算出来的?
丘泽谦:是的!
云望舒又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丘泽谦:飘飘,我今晚跟你说这些之前,我想先告诉你------我------我喜欢你!
云望舒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丘泽谦:从我昏迷开始,从你嫁过来照顾我开始,我就喜欢你,我以后,想要一直陪着你到终老的!我相信你也是,所以,我想请你百分百地相信我,接下来的日子,你的人生,我不仅要让你过得开心,还要让你过得明朗,不做糊涂的人......
他一时语塞,他极力想要取得云望舒的信任......
云望舒拉住了他的手:我相信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丘泽谦听她这么一说,捋一捋思路,慢慢的说了起来。
丘泽谦: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要送你回家,回为史莱德说,你可能有抑郁症,就是------
云望舒没等他说完,便问:抑郁症?是什么?
丘泽谦:是一种心理疾病,可能是因为压力、家庭因素或者其它的原因造成的。史莱德当时看见你眼眶发青,眼神闪烁那些症状很像,所以他跟我说了,我想,你可能是生活过得不太如意,听说你回去那么远,才想着送你回去的。
云望舒: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当时老盯着我看,我以为你们是人贩子呢。
丘泽谦听着笑了起来,笑完又继续说:史莱德上阵子不是又来了几次吗?他说,你的症状好像有所好转了,可能,你换了个环境,或者是想开了,所以,你的精神越来越好,他本来想开点药给你吃的,后来又说,你的症状本来也不重,所以,药也不用开了。
云望舒:意思是我好了?
丘泽谦:是啊,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胡思乱想了?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
云望舒:好像是哦!
丘泽谦:所以,有很多事情,想开一点,不要总钻牛角尖。说出来,跟大家一起商量。像你二叔二婶,你是不是都不跟他们商量的?
云望舒:可是,他们是真的有点......
她不想说二叔二婶的坏话,及时收住了。
丘泽谦:你是不是想说,二叔是真的想贪污了你家的财产?
云望舒:难道不是吗?不然为什么只教启明算账,却不教我?
丘泽谦:有没有可能,你二叔教你的时候,你没好好学?
云望舒:他老说我学得不好!
丘泽谦:那你有全心全意学了吗?有耐心吗?
云望舒有点亏心地眨眨眼:好像------
丘泽谦:算账是要很细心的,差一点点,后面的就全对不上了。
云望舒:二叔也是这么说的......
丘泽谦又笑了笑:还有,你如果说二叔想要你家的家产,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住在那个老房子里,不去住你家那个大房子?
云望舒又是一顿哑口无言,这些事,她从来没想过,她就是一直觉得二叔老针对她。
丘泽谦:二叔跟我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还小,他接手了你父亲所有的生意,他自知能力有限,所以天天早出晚归,没有人帮得了他,只能把你交给你二婶照顾,他现在还后悔,当时没有多点关心你。
云望舒:我想起来了,我不喜欢二婶,是因为她打了茵茵,打得很狠,那时候,茵茵才三岁,她懂什么啊?我要不是抢了她的戒尺,都要被她打死了!
丘泽谦:会不会是有什么其它原因呢?或者,你下次可以问一下你二婶,你妹妹那么小,她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的。
云望舒这一个晚上,被丘泽谦说得她目瞪口呆的,但是,他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