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丘太太准备了好多礼物,带着丘泽谦和云望舒一起回了二叔家。
二叔二婶: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来啊,上阵子已经送来一大堆了,不要这么破费了。我们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啊!
丘太太:要的要的!谢谢你们把飘飘教得这么好,我们家可喜欢她了。
现在的云望舒对着二叔二婶已经越来越亲密了。
二婶:也是你们教得好,这孩子,自从到了你们家,也懂事了好多,我还跟她二叔说,要谢谢你们呢!
丘泽谦:飘飘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她一直对二叔二婶心存感激,只是,她脸皮薄,有些好听的话,说不出口。
二叔:对了,上次你说的她病了,真的不用看医生什么的吗?
丘泽谦:不用,本来我想拿点药给她吃的,但史莱德说已经不用了。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
丘太太:什么?飘飘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丘泽谦:没有,她不是病了,她只是情绪不好。
丘太太:哦------也是,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绪不好也是应该的。
她说完又转头对丘泽谦说:你!好好对待人家,不然,我饶不了你!
丘泽谦笑了:知道了,母亲,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生的!
丘太太:我管你呢!反正,飘飘不能受委屈!
二叔:唉------看你们对飘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啊!
丘太太:我家老爷也是当她亲闺女一样疼呢,他好几次想上门来拜访你们的,没办法,泽谦这样了,他的担子更重了,实在抽不开身,加上年底事又多,过些天,到了除夕,他就来了。
二叔:我知道丘老爷贵人事忙,无妨无妨的!
这时候,外间传来了嬉笑声。云望舒、云伶心和云启明,正在院子里的踢着毽子。
二婶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的三个孩子,他们就像小时候那样玩,飘飘欺负启明,启明欺负茵茵,茵茵则是追着他们两个打。
云望舒也是好久没有这样跟弟弟妹妹玩了,她虽然已经为人妇半年了,可心性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一方面,二叔二婶没让她体会到社会险恶,一方面,她一直沉浸在自已的认定的世界里。
认识了丘泽谦之后,她慢慢明白了好多的道理,她也在不停地学习,她欣赏丘泽谦遇事遇人都是应付自如,她也想变成那样的人,以后才不会吃亏。
丘泽谦也知道,她还小,太单纯了。得慢慢教,主要是让她知道世事险恶,得教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看着她在院子里打闹,也由内而外地会心一笑,她开心最重要,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有什么事,他扛就可以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他的腿,他一直都在努力地煅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保护她。
除夕前一天,丘老爷终于抽了时间,带上了礼物和丘泽谦去了一趟荷花岭。
丘老爷跟二叔也是相聊甚欢。
到了除夕这天,丘家在院子里摆了四桌,开开心心地喝着酒吃着肉。
云望舒觉得奇怪:泽谦,为什么人这么少啊?
丘泽谦:每年,能放假的都给他们放假了,但也得留足够的人手,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父亲每年都会和留下来的人一起过年。
云望舒:原来是这样啊。
丘泽谦:留下来的人也是轮流的,都是三年以上的员工才轮流,没满三年的不用。
云望舒:为什么?
丘泽谦:有些人做没多久就不做了,不值得信任,老员工会更服从一点,大家也会比较心甘情愿一点。
云望舒:哦------那会给留下来的人一些奖励吗?
丘泽谦:当然是会的,但是也不多,给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是不可以喂得太饱的。
云望舒疑惑地看着丘泽谦。
丘泽谦:我给你讲个故事。
有一个人,凭自已努力买了三处房产,一处自已住,两处出租,他的小舅子穷得屋上无片瓦,来投奔他,刚好有一房子退租了,他便把一套房子借给了小舅子,还给他找了工作,娶了媳妇,可这一住就是十年,也没给房租,赶也赶不走,这不,家人变仇人了嘛。
云望舒一听,一只手捂住了嘴,惊讶地问:还有这样的事啊?
丘泽谦点了点头。
云望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丘泽谦:记账!
云望舒:记账?
丘泽谦:是的!把他的房租记起来,时不时地提醒他还钱,不是给他找了工作吗?每个月还一点,慢慢的,他有那个意识去还他的钱。
云望舒:那多不好意思啊!自已小舅子啊!
丘泽谦:所以,有一句话,叫丑话说在前头!丑话说了,后面的,钱也能收回来,亲戚还是亲戚,小舅子还能明白,自已住的是人家的房子。
云望舒:也是,知道自已住的是人家的房子,也有动力自已赚钱买房子,而不是一味地住在不劳而获的房子里!
丘泽谦:是的!这就叫人性!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千古名言啊!
云望舒:明白了!
丘泽谦:做人,心该狠的时候,一定得狠!
云望舒:嗯------那对我呢?
丘泽谦:对你?哈------得哄!
云望舒得意地笑了。
丘泽谦:不过,该放手的时候,也是放手!
云望舒:什么意思?
丘泽谦:我想过了,过了年,想让你出去学习一下。
云望舒刚想说什么,丘老爷来了。
大家起身敬酒,开席了。
丘老爷给大家说了新年祝词,又给大家发了红包。
云望舒第一次在丘家过年,她喜欢丘家的氛围。
五年来,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年初二,她便早早带着丘泽谦回了娘家,丘泽谦现在已经开始拄拐杖了。
对于以前的愧疚,云望舒一直在想尽办法去弥补,丘泽谦则叫她不要太刻意,慢慢来,来日方长。
随后,他们也说起了茵茵的事。
二婶:真有办法?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