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说真的,我真的很荣幸嫁给你,公公婆婆通情达理,要是嫁到一些严苛的人家,像我这种性子,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的呢!
丘泽谦:我感觉父亲母亲都很喜欢你,父亲说,你性子过于急躁,但是,那是因为你为人正直。
云望舒:父亲真的这么说吗?
丘泽谦:是啊!
云望舒: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害怕了------他黑着个脸,很可怕的!
丘泽谦:听母亲说,你嫁过来的时候,父亲是反对的,他觉得,我如果真的去了,会耽误了你一生。只是母亲当时接受不了事实,才一意孤行要娶你进门冲喜。
云望舒:是啊,我那段时间,觉得母亲和喜姨都着实有点疯魔了。
丘泽谦:过后,母亲也很自责,说她当时确实是疯魔了,现在,她一直想要好好补偿你呢。
云望舒:补偿什么呀,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给我当丈夫,我可是很感激她呢!
两人正缠绵着,门外下人敲门进来,端来了洗漱用品。
丘泽谦:洗漱吧!明天一早,我和你去区先生家。
云望舒对下人说:我来吧!
下人出去了。
云望舒开始帮丘泽谦洗漱。
此时的云望舒一言不发。
丘泽谦见状,看了看她。
丘泽谦:怎么了?
云望舒抬起头,丘泽谦这才看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丘泽谦心疼地把她拥入怀里:怎么了?
云望舒把脸埋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丘泽谦没再问她,只是抱着她,慢慢抚摸她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云望舒站了起来,扶着丘泽谦:你先躺下。
丘泽谦按她说的躺了下来。
丘泽谦:不怕,明天肯定能见到区先生的。
云望舒坐在床边,慢慢地说:谢谢你!你身体还在恢复期,可我却任性地带着你来东平。
丘泽谦一笑:原来,你是担心我?
云望舒:早上,我们才从十里镇回家,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下午,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来这里,我一边怕你身体吃不消,一边,我又怕来迟一步,错过了区先生......
丘泽谦:不要伤心了,我没事,其实,我已经好了很多了。来之前,我也是衡量过,我能吃得消,才会来的------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放心不下你,所以,还是跟你一起来好一点。
云望舒:我也想过自已来就可以了,但我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
丘泽谦:你现在应该开心才对,我现在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结果。希望,明天能顺利见到区先生。
云望舒想了想,是啊,他现在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好事。
云望舒:那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门。
过年的气氛还没散尽,到处都还喜气洋洋的。
汽车游走在田间小路上,安哥带着他们,来到区姓人家门口。
江南的小院里,白墙黑瓦的庄园,青翠地透出了一股诗情画意。
云望舒朦胧的记忆中,她是来过这里的。当时,父亲带着她来拜访,只是,来了两次,都没有见到区老先生。也没有进过这个小院。
安哥作为引路,走到大门前,敲了敲门。
安哥:听说,这家人一直住在上海,只是每年回来过年,过完年就回去。也不知道他们回上海了没有!
云望舒紧张地握紧自已的拳头。
丘泽谦看在眼里:别紧张!
云望舒点点头。
安哥又敲了敲门:请问区先生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安哥有点急了:我早些天有跟区先生打过招呼,说是早几天过来的,可是这过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是区家的司机。
男人在门里面看了看他们:请问你们找谁?
安哥开心极了:你好啊!我们是镇上丘家的,早几天跟区先生说过,这几天来拜访。
男人一听:哦!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云小姐?
云望舒开心回答:是的是的!
男人:请进来吧!
四人跟着男人来到后花园,真是雅致的花园啊,虽然是冬天,也有不少耐寒小树直挺挺地站立在园子里。
来到屋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坐在屋里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他站了起来。
安哥先开口了:这位是区老先生吧?您好!
区老先生:是的,请问是哪位找我啊?
安哥介绍起了来:这位是镇上安福百货丘家的丘泽谦先生。
丘泽谦拄着拐杖,也伸出了手:区老先生,久仰大名!
丘泽谦介绍起了妻子:这是我的妻子,她叫云望舒,她是荷花岭村罗中浩先生的长女。
区老先生定了定眼神,看着眼前的云望舒:你就是罗中浩的女儿?
云望舒霎时红了眼眶,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等着这位区老先生,等了五年。
云望舒哽咽着说:区老先生好,非常荣幸今天能够见到您!我是云中浩的女儿,我叫云望舒,多年前,我跟随父亲想来拜访您,可惜没有缘分,来了两次都没有见到您,本来约好再来的,谁知父亲意外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父亲的遗愿,只是当时年纪太小,才等到了今日。
区老先生:好孩子!------大家请坐吧!
坐下来后,区老先生便说:我当时听下人说,你父亲来找我两次了,便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可是,一直都没等到你的父亲。好久之后了,才听说了你父亲的事,好遗憾啊!
云望舒: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好有我二叔拉扯我们长大,我也终于有机会来见您老人家了。
区老先生:那------你这次来到这里,是不是想学做印泥?
云望舒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您可愿意教我?
区老先生笑了笑:哈哈------你这么有诚意,我倒是很乐意教你啊!只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就能做好的事情啊!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会做一个完整的印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