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我有想过,你能不能在上海?反正,家里的产业,上海也有,我们可以一起在上海的,我可以继续照顾你!
丘泽谦:不行!我也有想过,如果这样,你白天要忙学习,晚上还要照顾我,这会分神,学不了什么。而且,我也想了,确实,也得让你去独立一下。
云望舒: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你那么久,我就好心痛啊!
丘泽谦:人生,有舍才有得,总不能,想要鱼,还想要熊掌吧!
云望舒抱住了他,哽咽着:真的很不开心啊!
丘泽谦:你要坚强,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望舒:什么地方?
丘泽谦卖了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丘泽谦带着她来到了隆安街一处院子。
云望舒扶着丘泽谦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豆腐作坊。
云望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要教我做豆腐吗?
丘泽谦一听,笑了起来:我也不会做豆腐啊!
云望舒: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丘泽谦:你看一下这个院子,这是隆安街最大的一个院子,院子外面,带着九间商铺。每一间的铺租都是镇上最贵的......
云望舒顿了顿: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丘泽谦笑了起来:这话,应该是母亲跟你说过吧?
云望舒恍然大悟:哦------对!母亲说过!
还记得当时,丘太太找到了她,说只要她肯嫁给丘泽谦,就给她一个院子,院子带着隆安街最好的九间铺子。
丘泽谦:过年前,父亲让人把这个院子改成了你的名字。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房东了!
云望舒一脸的惊讶:这------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了?
丘泽谦:是的!房子是你一个人的,公证过了,以后,这房子跟丘家没有任何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丘家有什么事,也不会影响这个房子的。
云望舒赶紧伸手捂住了丘泽谦的嘴:别瞎说!你个乌鸦嘴!
丘泽谦笑了笑:傻丫头!------走,我们去里面。
云望舒:里面还有?
丘泽谦:这是一个二进院落,外面这个院子也租给外面的豆腐坊了,里面还有一个院子,你想住的话,随时可以来这里住。
云望舒:天啊,真的,还有个小院子!这里有几间房?
丘泽谦:三间房,一个厨房。一个杂物房。母亲说,叫我要好好对你,如果我对你不好,你离家出走了,也能过得很好。
云望舒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母亲说得对!
丘泽谦摇摇头:唉!她跟我说的时候,好像你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云望舒笑得更大声了。
丘泽谦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这间房看看,那间房看看。跑来跑去的。
丘泽谦:去房间里看一看,还需要添些什么,我改天让人送过来。
云望舒跑了好一会儿,所有房间都看完了,才跑过来,抱住丘泽谦。
云望舒:真好!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丘泽谦:什么鬼主意?
云望舒:这里,以后是不是可以拿来做龙泉印泥的作坊。
丘泽谦笑了起来:还没开始学呢,就想做老板了?
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边偷笑边低下了头。
丘泽谦:快到处看看,看完了就回去吧,下午还得去二叔家呢。
分别的一天还是到来了,送别了家人,丘泽谦带着云望舒来到了上海。
第一次见识到了上海的繁华,云望舒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个惊讶接着一个惊讶。
逛了两天,丘泽谦带着云望舒来到了区先生在市区的店里。见到了区老先生的儿子。
看着那价值不菲的印泥,那么精致,云望舒看了好久好久,更坚定了父亲当年的想法。
第三天,她收拾好了行李,来到了区老先生所在的作坊。
作坊在郊区一个老房子里,大大小小的学徒有十几个。
见过了区老先生之后。云望舒被安排跟另外两个女学徒一起住。
安顿好了云望舒,丘泽谦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盯着她。
丘泽谦:飘飘,你------
云望舒踮起脚尖,在他说话之前,吻上了他的唇。她也依依不舍地对他说:我接下来,要好好地学习,我想在半年之内学好它,所以,这半年来,你得好好照顾自已,不要让我担心!
丘泽谦:好!这半年,我也会好好地练习,我想让自已能跟之前一样正常地走路,到时候,我开着车来接你!
云望舒:好!我等你!
丘泽谦:那我走了------
他转身要走,又转头回来:飘飘,有什么事,不要逞强------凡事要冷静,用最好的解决方法。
云望舒点了点头,强忍着哽咽,没有出声。
老曾扶着丘泽谦上了车,在一次次的回头之后,车终于开走了。
云望舒以为,自已会不习惯,实际上并没有。
一起住的两个学徒都差不多年纪,一个叫小月,一个叫红香。
红香来了近一年了,基本流程都掌握了,学徒的日常工作也是她在安排。
天气渐暖,云望舒每天的工作就是用石臼捣朱砂、珍珠、玛瑙。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是晚上的时候,躺下来,她就会想丘泽谦,想得偷偷流泪。
毕竟,她每天晚上都是抱着他睡的呀!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也只有他的存在,她才能安心入眠。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她快静下心来了。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小环!
云望舒惊讶:小环?你怎么来了?
小环抱着云望舒:少奶奶,我终于看到你了!
云望舒这才发现,小环的身后,站着他------
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翻起了阵阵巨浪!泪水充盈了她的双眼。
她放开小环,跑过去,抱住了丘泽谦。
许久------许久------
丘泽谦也没舍得放手,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云望舒许久才问了一句:怎么来了?
丘泽谦:实在想你,就来了!
云望舒:不是说好了半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