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少勋知道,征兵的是周炎继在的部队的时候,他动心了,他想接近周炎继,想要查出他跟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联,所以,他答应了。
现在快过年了,过完年,就要去军队报到了。
他想了想,离去军队报到,还有半个月左右,他应该去哪里,赵胖子刚死,他肯定是怀疑对象。
他不想给段三同添麻烦,也不想给阿厚叔添麻烦。想了想,他还是去湖北露露脸吧!得证明他确实在湖北啊!
于是,他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
他到了湖北,打听到了龙将的老宅,那里是已经是一片灰烬,长满了比他还高的杂草。
他又问着路,去了龙将的墓前,这个墓里埋葬着两父子,却只有父亲的名字。
当时段三同交代了周炎继,墓碑上只写龙将一个人的名字,对外隐瞒了龙少勋去世的消息,本想改日可以利用龙少勋未死的消息,进而引出真凶。
他给龙将上了香,摆了供品,烧了纸钱。
龙少勋跪在墓碑前,磕了个头:龙伯父,我是段三同的养子,我叫徐英见,现在,我叫龙少勋,爹对你们的事情久久不能释怀,他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查清你们死去的真相,希望龙伯父在天之灵保佑他。
龙少勋又磕了一个头:龙大哥,我现在不得已用了你的身份,是因为爹想用这个身份引出真凶,替你们报仇。希望你们不要介怀,等找出真凶,自当归还身份。
稍后,龙少勋来到一个赌场,他拉低帽子,穿梭在龙蛇混杂的人群里。他目光凌厉地看着四周。
好久,他看到了一个瘦弱,屡屡赌输的男人,看他破口大骂的样子,应该是老手。
他又在那里观察了好久,只见那个男人一直流连着,不肯走,手上又没有钱,龙少勋一直暗暗跟着他。
好久,那个男人终于走出去了。
龙少勋在门口处,故意走上去撞了一下他。
男人来了句:没长眼睛啊??
龙少勋赶紧笑着迎上去:对不起啊,兄弟,刚刚赢了点钱,才有钱吃饭的,有点饿了,对不起!对不起啊!------要不,兄弟跟我一起?
男人转了转眼珠子:好!就当你给我赔罪了!
说完两个人来到一个云吞摊,叫了两碗云吞。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男人:饿死我了!
龙少勋:你是不是输光了,没钱吃饭啊?
男人:气死我了,手气太差了!
龙少勋:我也是啊!要不是这次赢了一点,我也没饭吃了!
男人看了一眼龙少勋:看你样子,不是本地人啊?
龙少勋:别提了,我本来早几年来投奔亲戚的,亲戚在一户大户人家做帮工,谁知道,全家死光了!我这才回家了,回家也是无所事事,这不,又出来了。也没别的地方去。
男人:一家全死了?
龙少勋: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
男从停下了筷子:谁家啊?
龙少勋:你肯定听说过,龙家------龙将!
男人:那可太冤了!那一家人啊,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弄死了,儿子下落不明,老婆跟着被烧死了,听说,是自杀------真惨!
龙少勋:我也听说了,这家大业大的,突然就没了,我那亲戚也在他家烧死了,连安家费都没有。也太亏了。
男人:听说啊,这龙家,三代单传,家世好,但宗亲也比较少,这墙倒众人推,死后,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出头。也确实是亏!
龙少勋: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可怜了我那亲戚了,他家,也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啊。
男人: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啊?
龙少勋眼珠子一转:是我爹那远房表弟。小时候我爹下池塘救过他一命。他记着恩,才叫我出来的。
男人:还好,你来迟了一步,不然,你也烧在里头了!
龙少勋:我当时吓坏了,回到家,我爹也是这么说我的。
男人:这富不过三代也是真的啊,这龙家这么显赫,也是刚好三代啊!
龙少勋:我听了好多他家的事了,你也给我讲讲呗。
龙少勋冲着摊上的伙计:伙计,再来一盘花生米,再拿点酒!
男从两杯酒下肚,说了起来:这龙家,从老太爷从军,打下了一片江山。
接下来的两代也是可圈可点的,到了龙家小少爷,也是出了名的英勇,可惜了,听说下落不明了。
龙少勋:这龙少爷或许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说不定有天就回来了。
男人:希望吧!这龙家在这里也是有名望的,这里有什么难事,打他家,都会为人主持公道的。
龙少勋:过了这么多年,龙少爷要是回来,怕也是没人认得了吧!
男人突然看了龙少勋一眼,用手扯了扯龙少勋的衣领,仔细看了看。
男人:其实很好认的,龙家从老太爷开始,背上就有一个龙家的纹身,纹的是一条圆形的盘龙,这里的人都知道。
龙少勋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是龙少爷吧?
男人:我看了,你没有龙,你不是。
龙少勋笑了笑,拿起酒杯:我也去纹一个才行。
男人:他不会帮你纹的。
龙少勋:他?谁啊?
男人:东街老董家,老董都七十了,龙少爷几年前就是他给纹的,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不会再帮别人纹了。
龙少勋:那也是,那么大年纪了,是该颐养天年了!
他打听到了东街的老董家,他走进了那个纹身馆,找到了那个已经退休的老人。
龙少勋:老人家,我一路走来,听说,只有您老会纹龙家的图腾。
老人坐在摇椅上,慵懒地问他:为什么要纹龙家的家族图腾啊?
龙少勋想:说他是龙少勋肯定不行,因为龙少勋已经纹过了,肯定知道不是他,说他是仰慕龙将肯定也不行。
干脆,他编了一个谎言:其实,我是龙将的私生子。
老人惊讶弹跳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走到龙少勋的面前,仔仔细细,近距离地打量着他:倒是有三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