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香樟叶滤下碎金般的阳光,林漾踩着上课铃冲进高一(七)班,蓝白校服口袋里还揣着贺子秋今早塞的热乎包子。后排的庄北推了推眼镜,递来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贺子秋又在楼梯间背单词,你不去看看?"
(内心OS:这小子,自从赵华光上周在校门口堵过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学习。原剧里他高二才因为自卑猛啃书本,现在提前了一年——我的"防拐跑计划"看来有点效果?)
她拐到楼梯间,果然看见少年蹲在窗台下,校服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单词卡。阳光落在他后颈的绒毛上,让她想起昨晚在面馆后院,他偷偷给流浪猫分排骨的模样——明明自己都瘦得像根豆芽菜,还总把好东西留给别人。
"又省早饭钱了?"她把包子塞进他手里,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背。
贺子秋猛地抬头,耳尖瞬间染红,像熟透的樱桃。包子的热气氤氲开来,他却突然把包子掰成两半,递回一半:"你也没吃吧?"
(内心OS:!!!诶呀诶呀!尖尖得到的宠爱,我也有啦!这是第一次给我分东西?系统要是还在,也会老怀欣慰的吧!系统:你才老!!!)
篮球场边的观众席上,李尖尖穿着红白相间的初中校服,正踮脚朝场内挥手。她特意举着初中学生证跟门卫大叔晃了晃:"叔叔我来看我哥打球!这是我们班主任写的条子!"长出来的小马尾辫上的樱桃发绳跟着蹦跶,校服裙摆还沾着美术课的蓝色颜料。
"哥好帅!"她举着画板大喊,突然拽住林漾的袖子,"你看你看,子秋哥又在给你拿水了!"
林漾回头,正看见贺子秋拧开瓶盖,又偷偷在瓶口擦了擦,才递过来。阳光照在他手腕的红绳上——那是去年她送的"防小人符",他居然一首戴着。
(内心OS:李尖尖这小雷达咋咋呼呼的还挺准。不过贺子秋这小动作……是怕我嫌脏吗?还是……算了,不能想太多,搞救赎呢!)
中场休息时,凌霄突然被场外的人影吸引。林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猛地一沉——陈婷的现任丈夫站在栅栏外,手里晃着手机。原剧里这个场景发生在高三,现在提前了两年,剧情果然因为她的介入而加速了。
"我去买水。"凌霄说完就转身,手指却在裤兜里攥得发白。
林漾追上去,在拐角处拦住他:"陈婷又打电话了?"
凌霄靠着墙,喉结滚动:"她说术后恢复不好,让我寒假必须去新加坡。"他低头看着手腕的旧伤,那是上周故意在球场上撞的,"林漾,你说我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她打断他,突然扯下自己的红绳,系在他手腕上,"你看,现在我们三个都有了。李尖尖说这是'永不走散符',灵验得很。"
(内心OS:原剧里你就是这样把自己逼到绝路的。现在有我在,就算拽也要把你从那条路上拽回来。尖尖,你可要感谢我,你现在还不懂,以后就知道了!!!)
凌霄看着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红绳,又看看她,突然笑了。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像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
晚自习的图书馆里,贺子秋趴在桌上睡着了,手心里还压着赵华光的名片。林漾轻轻抽出名片,在背面画了只戴着厨师帽的兔子,旁边写着:"贺子秋的字典里,只有'李'这个姓。"
少年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她的手:"林漾,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她反手握住他,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你看,李尖尖把你的画像贴在画板第一页,凌霄的红绳上还缠着你给的幸运结,而我……"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等你学会做我爱吃的三鲜面。"
贺子秋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放学路上,李尖尖背着画板从初中部跑来,老远就喊:"小哥!林漾!等等我!"她晃着红白校服的长袖子,把三张电影票塞进林漾手里:"周末去看动画片!我跟李爸说好了,就我们西个!"
林漾看着手中的票,又看看身边并肩的两个少年——贺子秋偷偷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校服兜里,凌霄则目不斜视地帮李尖尖拎着画具袋,手腕上的红绳在夕阳下晃呀晃。
(内心OS:真好啊,这样的画面。原剧里他们此刻应该正被各自的原生家庭撕扯吧?但现在有我,有我们,我也算是把剧情拐到开满鲜花的路上了。不过……贺子秋这手揣得也太自然了吧?我的心跳怎么又开始不听话了?)
夜风卷起香樟叶,林漾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这就是烟火巷里的温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