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缠在香樟树上,林漾缩了缩脖子,看着贺子秋在校门口徘徊。少年的蓝白校服被雨水打湿,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亮着——赵华光的短信像毒蛇一样蜷在对话框里:"下周再不见面,你李家面馆的房租……"
(内心OS:来了。原剧里赵华光就是用"断李家生计"逼贺子秋出国,现在提前了半年。贺子秋这傻子,肯定又想自己扛。)
"愣着干嘛?"她撑开伞走过去,故意把伞檐往他那边倾斜,"李尖尖还在初中部等我们呢,她今天画了只长翅膀的猪。"
贺子秋没笑,只是低头看着鞋尖:"林漾,我……"
"我知道。"她打断他,从书包里掏出个蓝布本子,"看看这个?"
手账本里夹着第一页画:贺子秋蹲在厨房煮面,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子秋哥的番茄鸡蛋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魔法"。那是她搬来第一天偷偷画的,没想到他一首留着。
(内心OS:贺子秋的软肋是"被需要感"。)
"赵华光又找你了?"她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贴着他上周做的桂花糖包装纸,"你看,这糖甜到李尖尖蛀牙了,她还追着你要。"
贺子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他说要停掉李爸的房贷……"
雨声突然变大,林漾看见李尖尖穿着红白校服,举着画板从初中部跑出来。少女的刘海被雨水打湿,却还在喊:"小哥!林漾!我画了你们的结婚照!"
(内心OS:李尖尖这丫头,永远在关键时刻救场。不过"结婚照"是什么鬼?原剧里她可没这么早熟……)
贺子秋猛地抬头,耳尖红得能滴血。林漾却接过画板,上面画着三个穿校服的人——她和贺子秋站中间,凌霄在旁边举着篮球,旁边写着"我们永远不分开"。
"画得真丑。"贺子秋低声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当晚,林漾在面馆后院找到贺子秋。少年蹲在灶台前,手里捏着赵华光的机票——去英国的单程票。原剧里他就是这样在深夜哭红了眼,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想好了?"她把热可可递给他,"李尖尖把你的围裙藏起来了,说你要是走了,就把它剪成抹布。"
贺子秋接过杯子,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林漾,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保护你们都做不到。"
(内心OS:来了来了,虐心名场面。但这次不能让他一个人扛。)
她没说话,只是翻开手账本,指着中间那页:"你看,这是你教我做的第一道菜,番茄炒蛋;这是你帮李尖尖修的第18个玩具;这是你偷偷给凌霄……"她顿了顿,把笔塞到他手里,"现在该你写了,写你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
贺子秋握着笔,指尖颤抖。窗外的雨停了,月光漏进厨房,照亮他落下的第一笔:"给林漾煮她爱吃的三鲜面,加双份虾仁。"
"还要给我画完没画完的漫画!"李尖尖突然从楼梯口探出头,眼睛红红的,"还有给哥买最新的篮球鞋!"
凌霄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篮球:"顺便把我那本物理竞赛书带回来,英国版的。"
贺子秋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他在本子最后一页画了个大大的家,里面有西个人,还有一只摇尾巴的猫。
(内心OS:真好,用约定代替告别,用未来的菜谱勾着他回来。)
离别的那天早上,林漾把红绳的另一端系在贺子秋手腕上:"记住,这是'必须回来'的约定。"
李尖尖往他行李箱塞了一摞画:"每个月必须寄一张你的照片回来,丑的我就烧掉!"
凌霄把一本夹着红绳的物理书递给他:"题目做错了,就打电话问庄北。"
汽车发动时,贺子秋突然摇下车窗,举起手账本大喊:"三鲜面,我回来就煮!"
林漾看着他手腕上晃动的红绳,又看看自己和凌霄手腕上的,突然觉得,这根细细的红绳,真的能拴住远在异国的少年。
(内心OS:贺子秋,你可千万别忘了手账本里的约定。我会守着面馆,守着李尖尖,守着凌霄,等你回来煮那碗三鲜面。这次,换我做你的星光了。)
秋风卷起落叶,林漾看着汽车消失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