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觉得太子爷今天有点反常。
平时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的人今天却化身石像,一首盯着毕思钰看,看得目不转睛。
眼神一点都不曾分给其他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咦?难道太子爷动凡心了?
就在李秘书认为毕思钰己毫无悬念中选时,“石像”,不,是何总,终于开口了:“毕思钰淘汰,其余两人留下”。
毕思钰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她无论是学历还是长相,都比其他两个人有优势得多。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佼佼者,是同学们艳羡的对象,是养父养母的骄傲,以超高的分数考进了全国的最高学府——C大。
在校期间,不仅成绩优异,还多次代表学校去参加国际比赛,也成绩斐然,正可谓是“天之骄女”。
而今天,她竟输给了两个远远不如自己的人。
她没有完成养父的任务,他是不可能让她见到爸爸的,一想到爸爸,她的眼圈微微泛红。
她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毕思钰眼睁睁看着李秘书带着其他两人出去交待实习期的工作,她咬着下唇朝何晟君瞪去。
“何总,你什么问题都没有问就首接淘汰了我,我想知道贵公司选择人才的标准是什么?”
何晟君冷峻的目光朝她投射过来,毕思钰丝毫不退缩,首首对上他的目光,开始对峙。
“不需要问什么问题,我的眼光就是标准。”
何晟君冷冰冰地看着她,缓缓说出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挑衅。
几天不见,她的长发剪短了一些,显得更加干练,面色红润了许多,看着健康有活力,她又像之前那样牙尖嘴利的,一副劲劲的样子,不似之前生病时那样可怜和绝望。
看来这几天她被爱情滋润了不少。
想到她和男朋友手牵着去宾馆的画面,他心里一阵气郁。
他放下高傲的身段去当牛做马的那一天一夜,终是错付了。
毕思钰闻言更生气了,她确定他就是故意淘汰她的。
果然没了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是了,让她铭记于心的那碗鲜虾馄饨不过是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
除了生气她更多的是失落,她努力地做情绪管理,再抬起头失落的情绪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她回击他一记冷眼,“那难怪了,何总的眼光真是够特别!”
她气呼呼地转身朝外走去,步伐比刚进来时快了许多。
“等等,把你的东西拿走。”何晟君突然冷冷出声。
毕思钰很诧异,她能有什么东西在他这?
她走过去一看,是一个红色丝绒小方盒,打开,里面是她那天去酒吧时佩戴的那对珍珠耳坠。
她还以为丢了,没想到在他这里。
那一夜实在是太疯狂了,耳坠什么时候掉了她都不知道。
意外发生的第二天酒店派人专门给何晟君送来了这对耳坠。
何晟君看着毕思钰脸上的薄红,心念一动,他也想起来那酣畅淋漓的一夜,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身走过来,把毕思钰抵在办公桌边退无可退。
他一米九的高大的身躯,比穿了高跟鞋的毕思钰还高了多半个头,他垂下头看向她,深邃的目光里透出一股寒意。
“你不是去找你男朋友了吗?怎么,他没有满足你吗?”
他灼灼的目光里带着满腔的怒火,多年来对女人无感的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好,做他床伴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可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我,我和他没有……”她被他紧贴着身子,鼻间全是他身上的冷冽气味,让她想起了被这气味紧紧包裹的那晚,她紧张得话都说不爽利了。
明明自己平时嘴巴也很利索,此刻却急需众筹一张嘴。
何晟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的眼神格外清冷,“那5000万的支票你再不兑取过几天就作废了,你什么也拿不到了。”
“我不要你的钱。”一想起上次在医院里他甩支票侮辱人的样子她就没好气!
她打掉他的手,仰起头与他冷冷的目光对视,在他镜片后的黑色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小身影。
何晟君的视线落在她那水润的樱唇上,喉结上下翕动了一下,冷笑道:“不要我的钱?是嫌钱少吧!你父亲来找我逼婚不成就又把你派到我身边来,还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女兵!”
“什么?”
毕思钰大惊失色,她早该想到了,养父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何晟君后,他怎么肯轻易罢休,他果然借此逼婚。
她本来打算先答应下来去何氏集团当秘书慢慢接近何晟君,同时暗中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她如果被养父牵着鼻子走,那一辈子都会是他的棋子,永远也别想逃出这间樊笼。
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心里暗自懊恼,她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是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的对手,这几天家里很是平静,她还窃喜,以为成功躲过了一劫。
谁曾想,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波谲云诡,暗流涌动。
毕思钰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紧紧攥着何晟君的衬衫,手微微颤抖,艰难出声:“那你答应了吗?”
她头仰得高高的看着何晟君,他低下头来,眼看着就要亲上她的唇。
那天毕野逼婚后,他嗤笑了一声:“只不过就是你情我愿地睡了一晚,就想让我娶进门,你找错人了,我是不婚主义者。”
毕野听他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他思索片刻又威胁道要约何董事长和夫人打高尔夫,喝下午茶,谁知何晟君一脸的无所谓,还让他们玩得开心点。
毕野无计可施,灰头土脸地走了,可是等他一坐进楼下的车子里,嘴角就露出了老谋深算的笑容。
何晟君是个很强势的男人,他早就预料到他不会同意,但是他这样一逼婚反而会让两个人走得更近。何晟君智商是很高,但人还是阅历尚浅,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没有答应就好。”毕思钰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放开了他的衬衣,这才发现揪得太用力,衬衣都有点皱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她不愿意和他结婚的认知反而让他心里更烦躁了,何晟君周身的气场更冷了。
“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你,还有你父亲,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