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有改动)
东京湾的浪花裹着咸涩的雾气,拍打在TPC总部的玻璃幕墙上,将指挥室切割成无数流动的光碎片。羽箐抱着文件夹站在角落,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大古挺拔的背影上。他正专注地调试通讯设备,作战服勾勒出的肩线让她想起昨天在资料室,他替她扶住滑落的古籍时,手臂擦过她脸颊的温度——那时,她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木清香,像雪后的松林,沉静而温柔。
“关于巨人迪迦奥特曼,”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刺破空气,羽箐的注意力被拉回全息屏幕。居间惠队长的指尖在桌面敲出规律的节奏,职业化的微笑下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迪迦拥有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队长的声音沉稳有力,“但我相信他是来保护和指引我们的。”
话音未落,主持人突然剧烈抽搐,银白色的能量从七窍溢出,在空气中凝结成扭曲的纹路。“地球即将重生!”她的声音变成雌雄莫辨的尖啸,“神圣的火焰将烧尽一切污秽——”
羽箐手中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大古几乎同时转身,琥珀色的眼眸与她慌乱的目光相撞。他弯腰替她捡起文件时,指尖触到她颤抖的手背:“别怕,有我在。”低哑的声音混着远处的警报声,檀木的清香隐约飘来,像一块温润的玉石,让她慌乱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定。
破旧公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羽箐跟着大古踏入黑暗的走廊。手机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上的涂鸦,突然定格在一幅诡异的壁画上:浑身燃烧的巨人踩在人类尸体上,下方用鲜血写着“基里艾洛德”。
“小心。”大古的手突然按在她肩头,温热的掌心透过战术背心传来温度。他俯身凑近墙面,鼻尖几乎触到涂鸦,“这是新鲜的血迹,氧化程度不超过24小时。”
羽箐屏住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硝烟与檀木的气息。这种气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像是唯一的光源,刺破了腐臭的空气。“也就是说,预言家可能还在附近?”她仰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睫毛在手机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檀木的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公寓内的监控画面突然亮起,基里艾洛德人的虚影从屏幕中渗出,腐肉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队长。”
居间惠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但能量束先一步击中她的肩膀。羽箐惊呼着冲向队长,却被大古一把拽到身后——他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手臂横在她胸前,作战服下的肌肉紧绷如钢铁:“待在我后面!”
地面突然裂开,碎石飞溅。大古侧身挡住飞向羽箐的钢筋,闷哼一声,却仍保持着保护的姿势。羽箐听见他的呼吸声在耳畔加重,檀木的清香混着汗水味传来,比平时更浓烈,像一棵参天大树在暴风雨中扎根,用身躯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大古!”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抓住他的作战服下摆,“你没事吧?”
“没事。”他的声音沉稳如初,转头时,月光从破窗斜切进来,照亮他下颌的弧度,“保护队员是我的职责。”
胜利飞燕号冲破云层时,月光洒在大古的侧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如同雕塑。羽箐盯着他握着操纵杆的手,想起刚才在废墟中,他用身体替她挡住碎石的姿势——那是比任何拥抱都更震撼的守护。
“羽箐,分析怪兽弱点。”大古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头部的能量核心!”羽箐强迫自己聚焦在扫描仪上,“就像基里艾洛德人胸前的红光,那是他们的弱点!”
迪迦奥特曼降临的瞬间,羽箐感觉心脏被攥紧。巨人转身时,胸前的计时器红光映亮了大古的瞳孔——那个瞬间,她忽然明白,他早己用行动诠释了“光”的含义,无需言语,无需肢体,只要他在,便是心安。
“求求你站起来吧!”少女的哭喊通过通讯器传来,迪迦的动作顿了顿。羽箐看见巨人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方向,光之眼的光芒让她眼眶发烫。大古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混着电流杂音,却清晰得可怕:“羽箐,相信我。”这句话像檀木的香气般沉稳,轻轻包裹住她的神经,让慌乱渐渐退潮。
哉佩利敖光线划破夜空时,羽箐下意识抓住座椅扶手。大古的操纵杆在掌心稳稳转动,目光始终锁定战场,檀木的清香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溢出,像是光的具象化,温柔而坚定地填满整个驾驶舱。
硝烟散尽后,羽箐在临时医疗站的废墟中找到大古。他坐在断墙上,头微微低着,作战服肩部的破口处露出苍白的皮肤,檀木的清香被硝烟熏得有些模糊,却依然固执地飘来。
“疼吗?”她在他身边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棉。
大古抬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棉签上,忽然轻笑一声:“你总是带着这些。”
“因为你总是让我担心。”羽箐轻声说,替他处理伤口。酒精碰到伤口时,他微微吸气,却仍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耳尖发烫。檀木的清香与消毒水的气味交织,像一场温柔的雨,冲刷着战斗的余悸。
“羽箐,”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我会站在你身边。”她打断他,指尖轻轻按住他的手腕,“就像你刚才挡在我身前那样。”
大古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着,却在此时被远处的呼喊打断。野瑞的声音传来:“大古队员!羽箐队员!队长叫你们去指挥部!”
大古站起身,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灰尘。他的指尖在她发间停留了一瞬,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下班后去吃拉面,怎么样?”
羽箐看着他耳尖的红晕,忽然笑了。远处的天边,黎明的第一缕光正刺破云层,而檀木的清香,像一首无声的诗,写满了并肩作战的默契与未说出口的心意——原来最深的羁绊,从来不是热烈的拥抱,而是彼此相望时,眼里倒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