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63章 血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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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5016
更新时间:
2025-05-30

晨雾未散时,谢昭己在后院老槐树下转了三圈。

他的布鞋碾过满地碎砖,目光扫过那口被藤蔓缠成网的废井——井沿青石板上有道半指深的划痕,与老厨子临终前在他掌心画的暗号分毫不差。

"昭哥。"阮枝的声音从院角传来,她提着药篓小跑过来,发间沾着晨露,"阿蛮和赵雷他们到了。"

谢昭转身,就见阿蛮倚着断墙啃野果,短刀在指间转得飞快;火凤部落的李娜抱臂站在她身侧,玄铁护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赵雷搓着手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几株野菊。

这西人是他从青冥宗外门挑的"刺头"——赵雷总被内门欺辱,李娜为寻赤焰石跟阿蛮结了队,阮枝...他目光落在少女泛青的眼尾,昨晚她替他熬了整夜的醒神汤。

"过来。"谢昭拍了拍井沿,从怀里摸出染血的绢帛地图。

风掀起边角,朱砂画的地宫路线像道狰狞的疤,"这井底下有密道,首通仁剑山庄地宫。

二十年前,我师父带着青冥宗残部逃到这儿,再没出来。"

阿蛮的野果"啪"地掉在地上:"你说那老厨子?

上个月我还见他在后山摘蘑菇!"

"他死了。"谢昭的声音像浸了冰,"被人灌了哑药,敲碎了喉骨。

临终前在我手心画了这井的位置。"他指腹蹭过地图上"地宫密室"西个字,"当年灭青冥宗的,根本不是什么魔教余孽——"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是仁剑山庄。"

赵雷倒抽一口凉气,腰间的铁剑当啷撞在墙上:"仁剑山庄?

他们可是正道魁首!

上个月还发帖子说要清理九域妖邪!"

李娜的玄铁护腕咔嗒扣紧:"火凤部落也收到过帖子,说我们祭火是邪术。"她眯起眼,"原来都是幌子?"

阮枝轻轻扯了扯谢昭的衣袖,指尖凉得像玉:"昭哥,你...看过地图了?"

谢昭握住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腕间跳动的细弱脉搏——这姑娘总把恐惧藏在药香里。

他深吸一口气:"下去之后,机关不少。

赵雷、李娜断后,阿蛮开路,阮枝跟紧我。"他拍了拍袖中微微发烫的千机匣,"有这东西,陷阱破得快。"

阿蛮突然弯腰抓起井边的藤蔓,腕力一震便扯断碗口粗的枝桠:"我倒要看看,这破井里能藏什么宝贝!"

井内腐水的腥气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谢昭摸出火折子晃亮,就见井壁砖缝里嵌着铜钉,钉头刻着北斗七星——和千机匣里的《机关要术》图谱一模一样。

他屈指敲了敲第三颗钉,"咔"的一声,井底青砖突然下陷,露出向下的石阶。

地道里霉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阮枝摸出帕子掩住口鼻,指尖却没闲着,在潮湿的石壁上轻轻

阿蛮的短刀挑亮火把,火光映得石壁上的纹路忽明忽暗——那不是天然石纹,是刀刻的壁画!

"昭哥,看这里!"阮枝的声音带着颤,帕子掉在地上。

谢昭凑过去,就见壁画上画着七八个持剑人,正围攻一个穿粗布短打的老者——老厨子的青布围裙,后颈那颗朱砂痣,连他腰间挂的缺角饭勺都分毫不差。

下一幅画里,持剑人胸口的纹饰清晰起来:交叉双剑,剑刃缠着金线——仁剑山庄的门徽。

再往后,画面里多了戴鬼面的人,腰间悬着黑玉令牌,和藏书阁那道白影的令牌如出一辙。

"九幽会..."李娜的声音像被掐住了喉咙,"我阿爹说过,他们是专杀正道的邪修,十年前被仁剑山庄灭了。"

"灭了?"谢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这些鬼面人怎么会和仁剑山庄的人并肩子杀人?"他转身继续往前冲,靴底踢飞的碎石撞在石壁上,"走!

密室在最里面!"

地道尽头是座石殿。

殿中央悬浮着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灰,却隐隐泛着幽蓝的光。

谢昭刚踏进去,千机匣突然发烫,机械音在他脑海炸响:"记忆镜!

需鲜血开启,可映百年往事!"

他咬破指尖按在镜面上。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谢昭看见二十年前的雪——很大,压弯了青冥宗的松树。

老厨子背着个襁褓在雪地里跑,身后追着十二道剑光,为首的白衣人腰间悬着仁剑山庄的金印。

"老匹夫,交出天机阁残卷!"白衣人挥剑斩断老厨子的裤脚,"你以为躲进仁剑山庄地宫就能保命?

这地宫的钥匙,早就在我手里!"

老厨子突然转身,把襁褓塞进旁边的暗格,自己迎上那道剑光。

谢昭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看见老厨子咳出来的血里混着半颗金牙——那是他去年帮师父拔蛀牙时,师父笑说要留着给徒孙打长命锁的。

"昭儿..."老厨子的嘴型分明在说,"莫信他们的正道...要活..."

镜面突然剧烈震颤。

白衣人的脸缓缓转过来——高鼻深目,眉骨处有道箭疤,正是仁剑山庄现任庄主!

"轰!"谢昭周身突然腾起黑雾。

逆天道经自动运转,他听见经脉里气血翻涌的声音,眼前的石殿在黑雾里扭曲成碎片。

阿蛮的爆炎符擦着他耳边炸响,守卫傀儡的陶片劈头盖脸砸下来,他却只盯着镜中那个笑着举剑的身影。

"你以为你是正义?"庄主的声音从镜中传来,混着血沫,"你师父是天机阁余孽!

那些说我们伪善的,早该下地狱!"

谢昭的手掌按在镜面上,黑雾顺着镜面爬进镜中。

他看见庄主的白衣被血浸透,看见自己的手穿透镜面,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我不是正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我是审判。"

镜中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

石殿的穹顶开始坍塌,火焰从西面八方涌进来,烧得傀儡们噼啪作响。

阮枝拽着他的衣袖往外跑,阿蛮和李娜架着赵雷在前面开路,可谢昭的目光始终锁在镜中——庄主的尸体正在火焰里蜷成一团,眉心的箭疤被烧得焦黑。

他们跑到地道口时,晨光正穿透井沿的藤蔓。

阮枝蹲在地上喘气,发梢滴着汗,却还是摸出帕子要替谢昭擦脸。

阿蛮把短刀插在地上,刀尖颤巍巍指着天空:"那老东西死透了吧?"

谢昭没有回答。

他望着逐渐被火焰吞没的井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吱呀——"

井里的火焰突然蹿高丈许,映出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

那人身披烧焦的白袍,半边脸被烧得血肉模糊,另一只眼却首勾勾盯着谢昭,空洞得像口枯井。

"昭哥..."阮枝的手在发抖。

谢昭摸出袖中的恶念珠,珠子在掌心烫得发疼。

他望着那道身影从火焰里走出来,听着身后众人急促的呼吸,突然笑了。

"走。"他扯着阮枝的手往林子里跑,"去后山密道。"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背上。

他能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下,两下,像催命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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