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归来:少帅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2章 街头救人,巧怼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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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亡妻归来:少帅的白月光黑化了
作者:
米花不是花
本章字数:
6788
更新时间:
2025-05-23

药铺的生意,因着顾知微一手“起死回生”的本事,渐渐有了起色。

当然,更多的是些寻常病症,头疼脑热,跌打损伤。

她那双蒙着黑绸的眼,反倒成了某种神秘的招牌。

有人信她“眼盲心亮”,有人纯粹好奇。

顾知微一概淡然处之。

这日午后,她刚送走一位抓安神药的妇人,正低头整理药柜,忽闻街面一阵炸雷般的喧哗,伴随着女人凄厉的哭喊和桌椅翻倒的刺耳声响。

“出人命了!快!快救人啊!”

“张会长不行了!快叫大夫!”

“谁是医生?醉仙楼出事了!”

喧嚷声浪潮般汹涌而来,带着恐慌的气息。

顾知微手下一顿,侧耳细听。

张会长?江州商会的张德茂?

此人她略有耳闻,在江州地面上是跺跺脚也要震三震的人物。

“顾大夫!顾大夫!求您快去看看!”

一个声哭腔在铺子门口响起,是隔壁绸缎庄的伙计小李。

顾知微放下手中的甘草,声音依旧沉静无波:“何事惊慌至此?”

“张会长,在、在醉仙楼门口跟人争执,突然就、就捂着胸口倒下了!

脸都紫了!”

醉仙楼,江州最有名的酒楼,汇聚三教九流,更是达官显贵宴饮之地,离药铺不过两条街。

顾知微略一沉吟。

救人是医者本分,只是……

她本能地不想在此时此地多生事端,尤其是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

“城西的刘大夫,或是仁心堂的坐堂医,经验丰富,离得也不远。”她轻声道。

“哎哟我的顾大夫!等他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您医术高明,大家都知道的!求您了,人命关天啊!”

顾知微起身,摸索着常备的药箱,那只药箱,边角己有些磨损,却擦拭得一尘不染。

“带路。”

醉仙楼门口己是水泄不通,围观者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汗味和一种令人不安的骚动。

“让让!都让让!顾大夫来了!”小李在前头拼命吆喝,拨开人群。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自动分开一条狭窄的通道。

顾知微手持盲杖,不疾不徐地跟在小李身后。

地上躺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锦衣胖子,正是张德茂。

他面色青紫,嘴唇发绀,双目紧闭,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眼看就要断气。

旁边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妇人,头上的珠钗都歪了,正扑在他身上哭天抢地: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我啊!”

顾知微刚要蹲下,一道冷峻男声响起:。

“胡闹!她一个瞎子能做什么?立刻派人去请西医!用最快的车!”

这声音……

顾知微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持杖的手指微微收紧。

沈砚初。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人群“呼啦”一声如同被无形的手推开,让出更大空地。

只见沈砚初在一众荷枪实弹的戎装卫兵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来。

他今日难得换下军装,穿着一身深色暗纹长衫,平添了几分儒雅。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眉宇间的戾气丝毫未减

副官陈川紧随其后,一抬头看见顾知微,也是明显一愣。

沈砚初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定格在顾知微蒙眼的黑绸上,眉头瞬间紧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颐指气使: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走!别在这儿添乱!”

他显然认出了她,正是前几日在药铺门口那个“嘴皮子利索”的蒙眼女子。

在他眼中,一个盲女,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刻出现,不是添乱是什么?

难道江州的名医都死绝了?

沈砚初一开口,张夫人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哭声戛然而止。

她看看沈砚初,又看看蹲在丈夫身边的顾知微,不知该听谁的。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少帅说的是啊,这姑娘瞧着太年轻了,眼睛又不方便……”

“是啊,张会长这病来得凶险,还是西医保险些。”

“听说德国人的医术最厉害,打一针就能好。”

顾知微却像是完全没听见,沈砚初那带着驱赶意味的命令。

也无视周围的议论,径首蹲下身,修长而稳定的指尖,轻轻搭上了张德茂左手的寸口脉。

“你——”

沈砚沉下脸。眼神一厉,正要发作。

“噤声。”

顾知微头也未抬,声音不大,却让周遭的嘈杂都为之一静。

“病人五内郁结,气机紊乱,需要绝对安静。若想他活命,便都退后三尺,莫要扰我。”

她说话时,指尖在张德茂的脉搏上微微捻动。

沈砚初被堵得胸口一闷。

好个大胆的女人!

不仅无视他,还敢反过来命令他?

不过,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姑且饶她一刻。

他冷哼一声,双手抱臂,立在一旁。

陈川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少帅这脸色,可是动怒的前兆啊!

顾知微凝神片刻,沉声道:

“此乃厥症,痰阻气闭,蒙蔽心窍。病势凶险,需立刻施针,开窍醒神,顺气活血。需施针。张夫人可愿信我?”

张夫人扭头瞧了眼沈砚初,又犹豫了几秒,遂轻声道:“好。我替老爷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顾知微颔首不语,熟练打开药箱,从中摸出一只绣着素雅兰草的针包。

针包在手中摊开,数十枚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在日头下泛着幽微冷光。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此刻拈起一枚三寸长的细毫针,动作熟练而稳定,丝毫不见盲人应有的滞涩与迟疑。

“慢着!”

沈砚初再次出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审视与警告。

“你可知他是谁?江州商会会长张德茂!若有半分差池,你担待得起吗?你这双眼……”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缚眼的黑绸上,语气更冷:“当真看得清穴位?”

张德茂不仅是江州商会会长,与督军府亦有千丝万缕的生意往来,更是他父亲面前的红人。

若真死在这里,还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瞎子”治死的,传出去督军府颜面何存?

他沈砚初也难免落个见死不救之名。

顾知微板着脸,转向沈砚初的方向:。

“依少帅之见,眼下除了我,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还是说,少帅能立刻变出一位德国神医来?”

她顿了顿继续道:

“或者,少帅是怕我治好了他,抢了谁的风头?耽误了谁的‘西医’大计?”

这话她说得极轻,却扎在沈砚初最敏感的神经上。

他推行西医,打压中医,是江州人尽皆知的事情。

空气一时凝固。

张夫人突然嚎啕:“顾大夫,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只要能救活他,您要什么我都给!”

顾知微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沈砚初,对张夫人微微颔首:

“夫人放心,治病救人,我必尽力而为。”

说罢,她指尖一动,银针己稳稳刺入张德茂头顶的百会穴。

她动作快准稳,沈砚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施针的那只手吸引。

那双手,干净,利落,指节分明。

像……像极了记忆深处,为他施针驱散死气的那双手……

这个念头甫一升起,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荒唐!怎么可能!

那个人……脸不长这样。

他一定是最近为了“明月”的事情,太过殚精竭虑,才会产生错觉。

顾知微凝神屏息,接连在张德茂的人中、内关、合谷、太冲等数个关键穴位施针。

每一针都施以提、插、捻、转的特定手法,引气导滞,疏通经络。

阳光下,她额角开始渗出细密汗珠,心神都沉浸在指尖与脉象的交流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群鸦雀无声。

沈砚初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知微的手和张德茂的脸。

一刻钟后,张德茂那张绛紫色的脸,逐渐变成苍白色 。

先前急促微弱的呼吸,此刻也变得深长、平稳了些。

他眼皮也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老爷,你可算是醒了!”

张夫人攥着丈夫的手,边哭边笑。

顾知微沉静地收回最后一根针,,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命是暂时保住了。但痰迷心窍,瘀阻经络,后续调理,还需格外费心,断不可再动怒伤肝。”

她起身,边收拾药箱边说:“按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煎一碗,即刻服下。”

她从药箱的夹层取出一张空白药方,又摸出一支小巧的炭笔,竟就这么蒙着眼,悬腕开起药方来。

一手娟秀小楷,药材剂量,君臣佐使,清晰明了。

这一手蒙眼开方的绝活,让周围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沈砚初死死盯着顾知微的脸,眼神探究。

“倒是有两下子。”

他语气无畏喜怒。

“只是,顾大夫这蒙眼开方,就不怕辨错药材的性味归经,害了一条无辜性命?”

顾知微将写好的药方仔细折好,递出。

张会长身边的小厮,立刻上前躬身接去。

她才不慌不忙地转向沈砚初,唇角漾起一抹疏离的浅笑:

“心若是明的,眼盲与否,又有何妨?”

她微微顿了顿:“倒是有些人,眼明心暗,见死不救......那才是真害人,不是吗?”

说完,她不卑不亢地提起药箱,转身轻敲盲杖而去。

沈砚初盯着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心若是明的……”

这个顾知微,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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