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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天光照在第一医院楼顶的时候，嗅觉灵敏的网红己经在医院门口架起手机，开始首播。
医院保安出面拦阻，网红和吃瓜的市民越聚越多，医院门口热闹地像是菜市场。
院长办公室在行政楼六楼，从窗户里正好能看见大门外人头攒动。医院保安己经全体出动，但也只是勉强维持出一条可供汽车进出的通道。
乱糟糟的景象看得院长心塞，他一巴掌把文件夹拍落在吴为脚边。
“你怎么善后的？不是说和病人家属都签好保密协议了吗？怎么还被人曝光到网上？”
吴为满头大汗，试药的事被挂到网上，他心急如焚。
早上正吃饭的时候，科室给他打电话，他一着急咬了舌头，嘴里长了偌大一个口腔溃疡。
“病人家属的确都签好了保密协议，赔偿款也转给他们了，”他大着舌头低声说道，“院长，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知情的人透露出去的？”
“不可能，院里的那几个知情的医生和护士都谈过话了，你确定当初试药审批都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好，”院长看着架了十几台手机首播的大门口，沉声道，“报警！”
警车鸣笛进入第一医院，警察在医院门外拉起长长的警戒线。
人群哗然，但谁也不敢越过那条警戒线。
赵甲醒来后，简单洗漱一番，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新闻频道正在报道第一医院的事件。
屏幕里，警方鸣笛进入医院的画面背景里，主持人的报道声清晰地传入赵甲的耳朵里。
“本台记者发来报道，市第一医院精神科吴为涉嫌非法用药，致病人重伤，我市警察局己进驻第一医院，介入调查……”
“一定调查不出什么！”赵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易伟打来的电话。
“小赵，你看到新闻了吧？这阵仗可真不小。”易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看到了，但这还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赵甲说道。
“他们查不到吴为给陈小瑞提供药品？”易伟有些担忧地问道。
赵甲眼神一凝：“他没那么容易被抓。”
“那这岂不是白白让他逃脱了？我还以为能找出与他勾结的人。”
赵甲稳如泰山地回道：“易律师，别急，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好戏。”
“好，那我就看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和我说。”
挂了电话，关掉电视，赵甲点了一份外卖，便靠在沙发上休息。
一小时后，赵甲刚吃完外卖，沈玲玲又打来电话。
“赵律师，快看电视首播，第一医院和警方正在开澄清会。”
赵甲打开电视，屏幕上是第一医院大门口，黄色的警戒线横在屏幕一角。
院长和一名警察站在前排，吴为站在二人后面。
视频略有些晃动，警察简单通报调查情况：“经查，第一医院精神科在临床试验新药中无任何违法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