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教令院的穹顶漏下细碎阳光,照在讲台堆积的笔记上。那些用荧光墨水绘制的植物图谱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叶片脉络竟组成了坎瑞亚的星陨纹——我凑近细看时,发现“劫波莲”的根茎图里藏着斯克曾提到的“归墟坐标”。
“这些笔记……”我指尖触到纸页边缘的烫金纹章,那是教令院植物学系的标志,此刻却化作星骸飞船的舷窗图案,“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大前辈突然按住我的手,她袖口的星骸护腕与笔记产生共鸣,纸页上的荧光墨水竟流淌成液态,在讲台画出深渊裂隙的轮廓:“提那里师傅说,这学期的植物研究课题,其实是在分析深渊污染后的植被变异。”
派蒙从背包探出头,小脸上满是惊奇:“你看!黑板上的板书在动!”
教室后方的黑板上,用粉笔绘制的“死之羽”结构图正在扭曲,羽毛尖端逐渐变成噬魂之棘的形状,而叶柄处赫然刻着我穿越前的电脑二进制代码。
当大前辈站上讲台时,她胸前的神之眼突然爆发出强光。那些原本记录植物特性的笔记自动翻开,内页的星骸纹路与她的雷元素共鸣,在教室地面投射出星骸方舟的全息影像。
“大家请看‘劫波莲’的变异样本……”她的声音突然卡顿,眼神变得空洞,“这是在层岩巨渊采集的标本,其根茎的星骸化程度……”
我突然看清她手中的标本瓶——里面浸泡的不是植物,而是一小块星骸飞船的残骸,残骸表面的纹路正在与我的界标共振。派蒙拽住我的袖子,小手指向教室后排:“提那里师傅在对笔记施术!”
那个总爱眯眼笑的老学者正用粉笔在黑板角落绘制坎瑞亚符文,每一笔都让讲台的星骸纹路更亮一分。当大前辈讲到“深渊植物的记忆承载能力”时,标本瓶突然炸裂,残骸碎片飞入她的眉心,爆出的幽蓝光点组成苏尔特洛奇的全息影像:“光界锚点的记忆,能激活星骸的共鸣频率。”
下课铃响起时,提那里师傅突然咳嗽着吐出星骸粉尘。那些粉尘在空中组成归航密钥的图案,与我护腕上的纹路完美嵌合:“其实这些年,教令院一首在用植物学掩盖星骸研究。”
他掀起袖口,露出与铠甲人相同的星骸咒印:“当年坎瑞亚覆灭时,我把归航程序的启动代码,藏在了须弥特有的‘忘忧莲’花粉里。”说着便从讲台抽屉取出一个琉璃瓶,里面的金色花粉正随着我的界标跳动。
大前辈突然按住额头,眼神恢复清明:“难怪我刚才讲课的时候,总感觉有声音在脑海里说‘输入密钥’……”她指向黑板上未擦去的板书,那些粉笔字突然重组为一行坎瑞亚文:“星夜祭的天守阁穹顶,是归航程序的最佳发射点。”
派蒙突然指着窗外:“看!有星骸流星落进了教令院的藏经阁!”
远处的藏经阁正在爆发暗紫色光芒,那些光芒化作流星坠入地下,而提那里师傅手中的琉璃瓶突然炸裂,金色花粉融入我的界标,在脑海中投射出星骸废墟第七引擎室的画面,主控屏显示:“光界锚点己定位,等待密钥输入。”
当我们赶到食堂时,大前辈突然扶住餐桌剧烈咳嗽。她咳出的星骸粉尘在桌面上组成星图,中心位置正是天守阁的坐标。提那里师傅递来一杯蒲公英酒,酒液中漂浮着细小的星骸碎片:“这是用‘忘忧莲’花粉酿的,能暂时稳定界标共鸣。”
我接过酒杯,发现杯底刻着我穿越前的电脑品牌LOGO。大前辈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带着惊恐:“刚才讲课的时候,我看到了……看到了斯克站在星骸飞船里,他说‘归航程序只能启动一次’。”
派蒙突然指着食堂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天守阁星夜祭的预告,画面中雷电将军的华服星纹正在与穹顶的深渊裂隙共振。提那里师傅的星骸咒印突然亮起,他从怀中掏出半块鎏金摩拉:“这是斯克留下的‘星界信标’,祭典当晚,它会指引你找到终末之门的真正入口。”
而在教令院的藏经阁地下,被星骸流星击中的密室里,无数尘封的星骸笔记突然翻开,内页的坎瑞亚文自动补全:“光界锚点与虚界密钥的共鸣,将唤醒沉睡的归航方舟。”屏幕角落,我穿越前的猫正趴在《原神》游戏盒上,尾巴轻轻扫过“输入密钥”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