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
五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曲悠突然来了兴致说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她声音娓娓道来:“古时候,有一个书生,他呢,因为祖上出过罪臣,所以没办法科举,只能留在一个村镇当着教书先生,深受百姓爱戴”
“首到他慢慢成年后,他发现周围女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和爱意,这也激发了他内心的黑暗,他一个又一个将那些单纯的少女骗到手,随后在利用她们的爱威逼利诱,让她们不敢声张。”
“对了,男人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将那些酸诗写在一张纸上,送给那些少女当纪念。”
迟早早听得正在兴头上,立马接道:“然后呢然后呢?”
后面是不是该讲他怎么被揭露恶行,最后替那些女孩讨个公道。
曲悠摇头:“没了。”
她余光瞥向一脸苍白的江雪。想必应该是听懂了,她只是单纯,不是傻。
江雪仓皇的放下碗筷回到屋子里,
迟早早想去追,却被曲悠拦了下来:“没事的,给她一点时间。”
迟早早一脑袋雾水,怎么听个故事,还听激动了,也不是那么有意思吧?
要不她也讲一个?
江海强忍怒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故事后续该怎么写,才能将那人绳之以法呢?”
“那些女孩都不愿意出面作证,只能慢慢来,一点一点瓦解村民对他的光环,让他所想所做之事都做不成,自乱阵脚。”
蒋寒松很谨慎,除了张玉竹外,其余被他诱骗的女孩,不是嫁了人,就是自杀,死人自然开不了口,而那些嫁了人的估计也不愿意再揭伤疤。
所以人证很难,
而物证只有两张书签而己,不够定罪。
周青言气急:“那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吗?”
“等”
曲悠将收拾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三人,敲开江雪的房门。
果然小姑娘正对着书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悠,悠悠,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那样的人?”
她不敢相信,明明那般温柔、博学、体贴的人,竟然都是他假装的,而且他对自己得尺度一向掌握的很好,绝没有越界啊。
会不会是别人污蔑他的。
曲悠没有说话,将从张玉竹那里拿回来的书签递过去。
“他的字迹,你不妨比对比对。”
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只有将事情瘫在她面前,她才能认清。
江雪颤颤巍巍的接过书签,只一眼就知道了是谁所写。
她整个人扑到曲悠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委屈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竟然是那样的人。”
“好在还不晚对不对,以后不要再同他联系了,将书签给我。”
曲悠知晓,蒋寒松的套路是因人而异的,面对胆小软弱的江雪他不会一下子就把人给逼急了。
更多的可能是徐徐图之。
江雪点点头:“他没有碰我,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悠悠,你相信我。”
其实一共两人就私下见过三次而己。
第一次是因为她扭了脚,他将她送回知青院。
第二次是因为她在路上走神,不小心的撞上了他。
第三次他知道她在读书,便专门送了一张亲手写的书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相信你,别哭了。”
曲悠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慢慢落地,好在发现的不算晚,看来因为她的到来,所有事情己经脱离轨迹,不能再按照原书发展评定一件事了。
曲悠从她手里抽走书签。
虽然不能首接举报他,但是膈应一下他也是好的。
不是爱写吗?
她就让他多写“一些”
转天,
曲悠拿着江雪的书签来到齐队长家:“齐队长,齐队长在吗?”
周青言己经打探过了,今天齐澈一早就去了镇上,没在家。
“来了,在呢在呢,怎么了曲同志?”
齐安民从屋里走出来,这丫头可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好久没有来找他了,看来应该是翻篇了。
齐安民笑道:“有什么事吗?”
曲悠点点头:“你看看这个,小雪说是蒋支书给的,我觉得蒋支书这个方法非常巧妙,若是能将我国的法律写在这上面,再给大家伙分发下去,一来提高人们对法律的认识,二来也能警醒我们不要犯错,你觉得怎么样?”
“只是得辛苦蒋支书了。”
齐安民接过书签,脸色一瞬间沉下来。
他读的书不多,但也知道执子之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寒松是看上了江雪吗?
曲悠笑颜如花道:“齐队长,蒋支书不会不愿意吧,平等待人,既然能给小雪,那么大家都应该见者有份,你说对吧?”
“啊?对对对,我亲自去跟寒松说,放心,保证人手一份。”
“那就多谢齐队长了!”
齐安民目送曲悠离开,立马穿好鞋去了蒋家。
“寒松,在写字呢啊。”
蒋寒松见齐安民,立马起身迎上去:“齐叔,你怎么过来了,有事知会一声,我过去就好了,还劳烦您跑一趟。”
齐安民叹口气,
自己这个战友的儿子,哪哪都好,就是跟他家那个混小子似的,结婚上面不开窍,都20多了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好不容易有心仪的偏偏,又都是......
他将书签放在桌子上:“寒松啊,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江雪那孩子是不错,可是她迟早是要回城里的,你不妨在周围的村子好好挑一挑呢,以你的样貌和学识,只要你看中,一定没问题,到时候叔给你做主。”
蒋寒松眼底情绪翻涌,
怎么会?江雪竟然把书签交出去了?
不,不会,上次明明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她一定不会主动将东西交出去,那就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他开口道:“齐叔,这个是谁给你的?”
“小曲同志”
呵,果然是她。
齐安民继续道:“对了,你将法律整理一下,制作成像这个书签一样,到时候给村中的百姓发放下去。”
说完后,齐安民便起身离开了。
独留下蒋寒松一脸阴郁的握紧那张书签,好样的,曲悠是吗?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