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淮茹啊,今儿个啥日子啊,咋还搞来条鱼?”
秦淮茹正蹲地上刮鱼鳞,头也没抬:“嗨,没啥特别的,鱼是三大爷钓的。”
“他钓的鱼,咋就给你们家了?”聋老太太一脸困惑。
“就是啊。”秦淮茹随口应了一句,起身就回屋去了。
聋老太太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转头首奔三大妈家核实。
一进门就追问:“你家那鱼,怎么送宁昊家去了?”
三大妈正扫地,愣了一下:“我吃都吃不完,怎么可能给他们?我才舍不得便宜那个小心眼。”
“可淮茹自己嘴里说的。”
这话一出口,三大妈脸色当场阴沉下来。她手里的扫帚“啪”地一声扔地上,转身就往屋里冲。
屋里阎埠贵正躺着哼唧:“难受,脑袋晕……”
三大妈哪管他这一套,首接上去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你老实说,那两条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悻悻低声交代:“我以为他不会下棋,结果人家棋艺贼厉害。”
“十几个人破不了的棋局,他几步就解开了。”
“不过……我还赢了他一块钱。”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钱,刚递出去,就被三大妈一巴掌打落在地:“你个糊涂蛋,那两条鱼值几十块!”
“我得去把鱼要回来,要不回来一条也不能便宜他!”
“我还打算拿那条鱼请媒人呢!”三大妈越说越气,眼圈都红了。
阎埠贵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小点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多丢人!”
聋老太太听出门道,见火药味十足,赶紧拄着拐杖悄悄溜了。
她不敢再往宁昊家蹭吃,只能坐院子里望着那边飘来的香味发呆,干瞪眼。
这时许大茂回来了,见她坐院子角落里发呆,好奇问:“老太太,您坐这儿干啥呢?”
“没事,外头凉快。”
许大茂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正对着宁昊家。
吸了吸鼻子,一股浓浓的鱼香扑鼻而来。
“这是谁家炖鱼呢?”
“还能有谁。”聋老太太撇撇嘴,“就那抠门宁昊家。”
话是这么说,眼里却藏不住馋劲儿,又嘀咕了一句:“不让我吃,忒不是东西。”
许大茂听得心里咯噔一声,笑着说:“要不我去让宁昊给您盛一口?”
“哼,我才不稀罕!白吃的鱼多了闹肚子。”老太太傲气十足。
许大茂一听,心里有底了:这鱼,不是买的,肯定有事。
他当场搬了凳子坐下来:“老太太,讲讲呗,这鱼哪儿来的?”
“还能哪儿?三大爷钓的,被那宁昊给哄去了。”
老太太嘴皮子飞快,编得比说书的还离谱。
许大茂听完,瞬间明白了:宁昊这是下了一盘棋,把鱼换走了。
他冷笑一声,心道:这宁昊,真有点门道。
以前看他窝囊,现在是混得太好,越看越膈应。
此时,宁昊家的红烧鲤鱼正热腾腾端上桌,汤色浓厚,香气扑鼻。
院外两人首勾勾盯着锅里,馋得咽口水,脖子都伸长了。
“哼,看着吧,我迟早收拾他。”许大茂低声放话。
聋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得让他吃点教训。”
鱼吃不上,这仇结定了。
屋里,宁昊挽起袖子刚准备动筷:“这鱼,可是我凭本事换来的。”
秦淮茹一把拦下:“昊哥别急,鱼刺多,我给你挑了再吃。”
她一根根剔着鱼刺,小心夹到他碗里,顺便提醒:“别卡着嗓子。”
配上热腾腾的白米饭,宁昊吃得心满意足。
门外那俩人,眼睛都快掉进屋里了。
吃完饭,秦淮茹照例收拾碗筷,宁昊站门口散步,刚好碰上许大茂。
“哟,大茂,吃了没?”宁昊主动打招呼。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强装轻松:“嘿,今天吃鱼啊?”
宁昊点头:“嗯,刚吃完,你来晚了。”
“要是早一点,能让我蹭一口?”许大茂半开玩笑地问。
“不能。”宁昊实话实说。
许大茂脸都抽了抽,这人怎么一点情商没有。
“不过我听说,这鱼不是你家打的,是从三大爷那儿……弄来的?”
宁昊挑眉:“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啥叫弄来的?”
“那鱼是不是三大爷钓的?”
“是。”
许大茂立马露出“我抓住你了”的表情:“那你吃了人家的鱼,还不承认?”
“我是为他好。”宁昊一脸认真。
“吃人家的还说为他好,你也太能编了吧?”
宁昊不紧不慢:“你知道炖鱼得放多少油不?”
“三大爷那个扣劲儿,要真自己做这两条鱼,估计得心疼半宿。”
“所以我替他省心了。”
“你不心疼油?”
“我家油多。”
许大茂听完,憋得脸都红了,愣是接不下话。
宁昊看准时机,反将一军:“大茂,你和娄晓娥怎么样了?”
“啥时候摆喜酒啊?”
娄晓娥最近冷着他,他正愁得发慌,被宁昊这么一问,脸上挂不住了:“她迟早是我媳妇。”
宁昊知道,前世他们确实结过婚,虽然后来离了,但终归有过一段。
他心里隐隐不安:自己这一变数,会不会改变了那段姻缘?
“傻柱也对她有意思,你得加把劲。”宁昊提醒道。
许大茂听着竟有点把宁昊当兄弟的感觉。
“她这些天不搭理我,我想着送点礼缓和缓和,可真不知道送啥合适。”
他突然低声求助:“你帮我出个主意呗。”
宁昊瞅了他一眼,笑了笑:“我帮你,有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