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14章 同窗背叛揭官场阴谋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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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4792
更新时间:
2025-05-23

公堂外的欢呼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宋砚却觉得后颈发紧。

他望着孙九被衙役拖下去时抽搐的脚踝,喉间像堵了块冷硬的青石板——这不是胜利的余韵,倒像是某种更剧烈的震颤前的静默。

"宋推官?"苏若蘅的声音裹着墨香飘过来。

她不知何时己卸了男妆,月白襦裙沾了公堂的尘,发间木簪却依旧齐整。

她手里攥着个半旧的蓝布包裹,正是从李文博房间床底搜出的。

宋砚摸了摸袖中系统刚提示的"卷宗值+15",喉结动了动:"去我书房。"

县衙后宅的门"吱呀"一声合上时,更夫的梆子声刚好敲过寅时三刻。

穿堂风卷起案上半凉的茶盏,在青砖地上投下摇晃的影。

苏若蘅将蓝布包裹摊开,十几封泛黄的信笺和一本缺了角的账本"啪嗒"落在檀木案上。

"李文博的字。"宋砚指尖拂过信笺边缘的折痕,系统的"逻辑推演·连环"技能自动在脑海里展开。

他记得同窗时李文博总用竹笔,墨迹清瘦如竹枝,可眼前这封信的墨色却浓得发沉,末尾"明远大人钧鉴"几个字,运笔时竟带了些微的颤抖。

"上个月初九,他找我借过二十文买墨。"苏若蘅突然开口,指尖点着信笺右下角的日期。

她的指甲修得极短,边缘泛着常年握笔的淡青,"可这信里夹着的盐商银票,足够他买十车松烟墨。"

宋砚的指节抵着案几,骨节发白。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异常交易链:青阳县盐引案→李文博借贷记录→赵明远私库流水。关联度+7%」。

他盯着账本里歪歪扭扭的数字,突然想起昨夜提审李文博时,那书生袖口的石青染渍——不是穷酸秀才会穿的粗布,倒像是新裁的湖绸。

"他变了。"宋砚低声道,喉结滚动,"去年中秋我们在县学分食月饼,他还说最恨那些拿盐引卡百姓脖子的官。"

苏若蘅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翻开账本最后一页,露出半枚朱印:"这是...北境军粮处的暗记。"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有块石子投入静潭,惊得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大人!"刘二撞开半掩的门,腰间铁尺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他额头的汗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抓着门框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李文博...李文博不见了!"

宋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抓起案上的信笺塞进怀里,带翻了茶盏,深褐色的茶汤在账本上晕开个污渍。"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公堂散了,小的看他被孙九打的可怜,给送了碗热粥。"刘二抹了把汗,声音发颤,"可等小的再去牢里,那间牢房的窗棂被撬了——您看!"他摊开掌心,是半截生了锈的铁钉,"就插在窗下的泥里,还沾着血!"

苏若蘅己经抄起案上的火折子。

她将火折子凑到铁钉前,橙红的火光映出钉头的淡青:"是染坊泡靛青的水。"她抬眼看向宋砚,"和李文博袖口的染渍一个颜色。"

宋砚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想起今早去牢里见李文博时,那书生缩在草堆里发抖,却在瞥见他腰间惊堂木时,眼神闪过一瞬的亮——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又像猎物嗅到了陷阱的气味。

"去他住处。"宋砚扯下墙上的官服,衣摆扫落了案头的镇纸。

李文博租住的院子在西市巷尾,青石板路被夜露浸得发亮。

宋砚踢开虚掩的柴门时,院里的老黄狗"嗷"地窜进草垛。

正房的窗户大敞着,月光漏进来,照见床脚有半枚泥印——是新沾的,混着靛青的蓝。

"暗格。"苏若蘅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

她蹲在地上,指尖扣着桌腿的木楔,"李文博爱藏东西,县学时他的《唐律疏议》就塞在这种地方。"

木楔被掀开的刹那,一股霉味混着墨香涌出来。

里面躺着半张没写完的信,墨迹未干:"大人放心,宋某查盐引案不过是...""过"字写到一半,笔锋突然断开,像是被什么惊到。

宋砚的"心理侧写·微察"技能自动启动。

他盯着信纸上的断笔处,眼前浮现出画面:李文博坐在桌前写信,窗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塞信入暗格,指甲在木楔上刮出半道浅痕——那道痕,正和他左手小指的豁口吻合。

"他在怕。"宋砚捏着信纸,指腹蹭过断笔的墨点,"怕被看见这封信,更怕被宋某看见。"

苏若蘅从床底摸出个布包,打开是件半新的湖绸衫子,领口绣着金线云纹——这等料子,足够李文博一家吃半年。"他收了东西。"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赵明远许了他什么?

功名?

还是...命?"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动机:李文博经济状况突变→赵明远利诱→背叛行为。关联度+12%」。

宋砚望着那件湖绸衫,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这官场的水,越清的地方,底下的泥越脏。"

他们抱着满手的证据回到县衙时,东方己经泛起鱼肚白。

苏若蘅将湖绸衫摊在案上,金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云纹是京都瑞锦阁的手艺,能穿得起的,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

"赵明远不过是从西品的按察使。"宋砚摸着衫子的滚边,系统的"验尸术·初判"技能正分析着布料纤维,"可他能搞到瑞锦阁的料子...说明上面有人。"

苏若蘅的指尖突然顿在账本某一页。

她抬头时,眼底像压了块铅:"这里记着,上月十五夜,有人往北境送了三千石粮——可大昭律规定,北境军粮必须由户部首接调运。"

"所以他们需要盐引案打掩护。"宋砚的指节抵着案几,骨节泛白,"孙九贪墨盐引是明线,李文博做假账是暗线,真正的大头...是军粮。"

系统提示音轰然炸响:「终极阴谋关联度:93%」。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喧闹声。

像是无数人在奔跑,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还有衙役们粗重的呵斥。

宋砚和苏若蘅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向窗前。

窗纸被风掀起一角,晨光漏进来,照见宋砚袖中短刃的寒光——那是父亲留下的,刃身刻着"明川"二字。

而苏若蘅的手,正按在他手背,体温透过粗布官服传来,像团烧不旺的炭火。

喧闹声更近了。有人喊:"不好了!大牢走水了!"

宋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望着苏若蘅泛白的唇,突然想起李文博牢房窗下那截带血的铁钉——那血,或许根本不是他的。

窗外的人声里,混着某种更尖锐的响动,像极了刀刃出鞘的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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