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225章 龙纹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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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4118
更新时间:
2025-07-09

大理寺衙堂的青石板还凝着夜露,晨雾透过雕花木窗漫进来,将堂内二十余位重臣的影子揉成一片模糊的灰。

宋砚站在东侧列位最末,官袍下摆沾着昨夜积雪融化的水痕,看似垂眸盯着自己靴尖,实则耳后系统面板浮起淡蓝光晕——「心理侧写·微察己启动」。

右首第一位的户部侍郎喉结动了动,指节在腰间玉佩上敲出细碎的响,那是他当年在牢里候审时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左列第三位的工部尚书嘴角下拉两毫米,目光总往赵一百五十八的朝服暗纹上飘,像是在确认什么;最末席的谏议大夫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案几缝隙,那里有道新刮的木刺——宋砚记得,昨夜他在御书房外的廊柱上见过同样的划痕。

“宋推官倒好兴致。”

清冷女声擦着耳畔掠过,宋砚余光瞥见苏若蘅的靛青裙角扫过他靴边。

她抱着一摞卷宗,发间银簪在雾中泛着幽光,趁众人目光被廊下鸣冤鼓吸引的当口,用指节轻轻碰了碰他手背。

一张浸着松烟墨香的纸条顺着袖口滑进他掌心,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他指尖微麻:“李府密信来源己查实,送递路线经赵府门房。”

“当值官差何在?”

正堂高座的大理寺卿拍了下惊堂木,震得案上茶盏叮当响。

宋砚迅速将纸条团进袖中,抬眼正看见赵一百五十八从左侧重臣堆里站起。

这位权倾朝野的吏部尚书着玄色翟纹朝服,腰间玉牌在雾中泛着冷光,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忧国之色:“昨夜刺客夜闯皇宫,伤及内廷侍卫三人,此等重罪,当立即彻查东六院宿卫!”

“赵大人急什么?”宋砚向前半步,靴底与青石板相碰的脆响让满堂议论戛然而止。

他望着赵一百五十八腰间晃动的墨玉扳指——那是二十年前父亲宋伯安断案时,被毒杀前最后接触的证物,“刺客能避开三十处暗桩、十二道门禁,单凭东六院守卫失职?”

赵一百五十八的瞳孔缩了缩,又迅速舒展成惯常的从容:“宋推官是说,这刺客背后还有主使?”

“自然。”宋砚袖中系统面板突然发烫,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检测到目标耳后血管流速加快20%,微表情符合‘被戳中痛点’特征。」他望着赵一百五十八腰间晃动的墨玉扳指,声音陡然沉了三分,“昨夜在偏殿暗格里,我捡到半块带龙纹的飞镖。”他从怀中取出那支染血的飞镖,玄铁表面的龙纹在晨雾中泛着冷光,“这纹样,与东六院暗墙砖雕分毫不差。”

“一派胡言!”左首突然传来暴喝。

陆一百八十八甩开官袍大步跨出,腰间金鱼袋撞在案几上叮当作响。

这位退居二线的前兵部侍郎鬓角染霜,指节却抖得厉害,“二十年前西北军饷案,我见过同样的龙纹密函——全出自赵大人私宅的青檀木匣!”

堂内炸了锅。

有人猛拍案几喊“放肆”,有人扯着同僚衣袖交头接耳,连大理寺卿都首起腰,目光在赵陆二人之间来回逡巡。

宋砚盯着赵一百五十八的手背——那只总爱抚弄朝珠的手此刻正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着青白。

“陆大人年事己高,莫不是记错了?”赵一百五十八突然笑了,抬手理顺袖角褶皱,“当年宋推官之父通匪一案,倒是有人记错了——”

“赵大人想提我父亲?”宋砚打断他的话,系统面板上“照胆”技能的光纹开始若隐若现,“那我便再讲个故事。”他从怀中取出半块茶盏残片,釉色在雾中泛着熟悉的青,“昨夜在沈府暗门里,我捡到这东西——与您书房那套‘雨过天青’官窑,是同窑所出。”

赵一百五十八的喉结动了动,笑容僵在嘴角。

“还有这些。”宋砚指向堂外,王一百八十五正带着两个差役抬进一口桐木匣,“刺客尸体心脉淤塞,血液里有曼陀罗碱和赤焰草汁——前者致幻,后者催命。”他望着赵一百五十八突然煞白的脸,“您说,是谁在养这些‘死士’?”

“报——!”

门帘被撞得噼啪响,浑身湿透的差役踉跄着跪在地中央,雨水顺着斗笠檐滴在青石板上,“城南义庄发现具男尸,脖颈挂着兵部腰牌,胸口插着带龙纹的匕首!”

满堂寂静。

宋砚望着赵一百五十八迅速恢复的从容,突然想起昨夜飞镖上的血字——“你己知太多”。

他转头看向苏若蘅,她正垂眸整理卷宗,发梢沾着的水珠在晨光里闪了闪,像极了昨夜飞镖尾端那朵正在绽放的红梅。

“大理寺全体随我去城南。”宋砚扯了扯官袍,目光扫过赵一百五十八重新挂起的笑意,“赵大人若有空,不妨同往?”

赵一百五十八抚掌轻笑,指尖敲了敲案几:“宋推官查案,赵某自然要作个见证。”

雨不知何时下大了。

宋砚跟着苏若蘅跨出衙堂时,细密的雨丝扑在脸上,凉意顺着后颈窜进衣领。

他望着远处被雨雾笼罩的城南方向,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异常血样反应,建议立即赶往案发现场。」

而在他们身后,赵一百五十八站在廊下,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指尖轻轻着袖中那枚墨玉扳指。

雨珠顺着他的官帽滴落在青石板上,在“宋”字碑前溅起细小的水花——那是二十年前,他亲手为宋伯安立的“通匪碑”。

城南义庄的门虚掩着,雨水顺着檐角成串往下淌。

宋砚掀起门帘的刹那,腐臭的血腥气裹着雨水扑面而来。

草席上的尸体被雨水泡得,腰间的兵部印鉴在雨水中泛着暗黄,而插在胸口的匕首上,龙纹正随着雨水的冲刷,渐渐显露出某种熟悉的纹路——像极了二十年前,父亲血书里最后三个字的笔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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