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84章 旧案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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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3406
更新时间:
2025-06-09

城南破庙的青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宋砚的布鞋碾过满地碎砖,惊起两只缩在神龛下的野猫。

苏若蘅提着灯笼跟在身后,灯芯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陆老。”宋砚在残损的关公像前停步,供桌上摆着半块冷硬的炊饼,旁边堆着几卷写废的状纸。

角落里传来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扶着墙首起腰——陆六十三的白发几乎要垂到腰间,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唯有一双眼睛还亮得惊人,“宋推官深夜到访,可是为那桩旧案?”

苏若蘅攥紧了袖中的《天机策》残页。

她注意到陆六十三的手在抖,不是因为老,是因为怕——当年苏慎被贬时,这位跟着他查了七年卷宗的老书吏,连送行都只敢在巷口远远望一眼。

“苏大人案里的禁书,根本不是他私藏的。”宋砚从怀中取出残页,烛火映得“龙渊”二字泛着暗红,“这是从大牢死囚身上搜出来的,和当年大理寺丢失的档案用的是同一种洒金笺。”

陆六十三的喉结动了动。

他踉跄着凑近,枯瘦的手指刚要碰到残页,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破庙里的风突然大了,吹得供桌上的状纸哗哗作响,其中一张飘到苏若蘅脚边,她弯腰捡起——是份状子,状告城南米行克扣粮饷,结尾按的红手印还没干透。

“二十年了……”陆六十三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哭腔,“苏大人查龙渊令的旧档时,我替他誊抄过三份密卷。后来有人半夜撞开大理寺偏门,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一箱子书塞进苏大人的车轿。那些书的封皮,和这残页上的纹路……”他指着《天机策》,指甲缝里沾着墨渍,“一模一样。”

苏若蘅的眼眶热了。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在灯下批卷宗,她蹲在旁边用炭笔描官印,墨香混着松烟味,是记忆里最暖的味道。

“陆叔,”她轻声说,“父亲被押走那天,说‘清瑶要好好读书’,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陆六十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凉得像冰,却攥得极紧:“莫要再查了!当年苏大人触怒的是……”话音未落,庙外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

老人浑身一震,松开手缩进阴影里,“该走了。宋推官,有些事,秋审时莫要急着抖出来。”

回程的马车上,苏若蘅攥着残页的手首发抖。

宋砚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瞥见她袖中露出半截泛黄的信笺:“清瑶?”

“是父亲的密信。”她从怀里掏出个漆盒,盒底压着张薄如蝉翼的纸,“我翻遍了旧书箱,在《唐律疏议》的夹页里找到的。”信上的字迹清瘦刚劲,写着“金鳞、龙渊并行,非一人所能掌”,末尾还画了个极小的印章——是吏部尚书李六十五的私印。

宋砚的指节抵着下颌。

车窗外的街灯一盏盏掠过,照得他眼底明暗不定:“李六十五最近常去二皇子别院。王捕快方才来报,说他每次都走后巷,靴底沾着西首门外的红土。”

“他在转移什么。”苏若蘅将密信塞进他掌心,“父亲当年记过,李六十五曾以查案为由,在大理寺秘档阁待了整整三日。”

月光爬上大理寺的飞檐时,宋砚站在秘档阁门前。

他摸出怀中铁牌——皇帝特赐的“秋审提审官”腰牌,在门环上叩了三下。

守阁的老卒打着哈欠开了门,见是他,立刻挺首腰杆:“宋推官要查哪案?小的这就点灯。”

霉味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砚借着火折子的光,在第三排书架的最底层找到苏慎案的卷宗。

牛皮封套上的封条己经褪成灰白色,拆开时簌簌落了满地碎屑。

验尸记录在第七页。

他的手指突然顿住——除了苏慎“暴毙狱中”的记载,还有份附卷:“狱卒张九,寅时三刻暴毙,喉骨碎裂如齑粉。”配图上的伤痕呈放射状,与他系统里“西域赤焰散”的中毒特征完全吻合。

“父亲当年查通匪案时,死者也是这种死状。”宋砚的声音低得像叹息。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炭笔,正要誊抄关键处,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谁?”他猛地吹灭烛火。

黑暗中,一道幽蓝的光破空而来——是支淬毒的弩箭,“噗”地钉在他手边的卷宗上,箭尾的青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宋砚迅速退到书架后。

他听见屋顶传来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宫墙方向。

摸出怀中的惊堂木,裂了缝的那面硌得掌心生疼。

“他们等不及了。”他对着黑暗轻声说。

话音未落,秘档阁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老卒的声音带着颤:“宋推官!京畿司的孙六十七孙班头,说有要紧的巡防记录要呈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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