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殿回廊上来回溜达,阳光穿过稀稀落落的树影,洒在地上,这儿一块亮、那儿一块暗的。我脑子里全是安德海那事儿——慈禧默许他出宫采办龙袍。嘿,这不就是老天爷给我送的大礼嘛!只要把这小子扳倒,我在宫里的日子指定能舒坦不少。
正琢磨着呢,那个瘦不拉几的太监轻手轻脚靠过来,贴着我耳朵小声说:“大人,您知道不,安德海在外面狂得没边儿了。路过那些州县,见着当官的就伸手要钱,人家不给,抬手就打、张嘴就骂。”我一听,眼睛“唰”地就亮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把柄嘛!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说:“行啊你,接着盯着,有啥新动静马上来告诉我。”
接下来那几天,我到处搜罗安德海干的破事儿。好家伙,越查我越来气,这小子简首坏透了!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开赌场,沿途还滥用驿站,把地方搅和得鸡飞狗跳。我把这些事儿一桩桩都理得明明白白,就等着找个好时机,在慈禧跟前狠狠告他一状。
机会说来就来。这天午后,听说慈禧心情还不错,我揣着那份整理好的恶行单子,撒丫子就往她寝宫跑。
到了寝宫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慈禧半躺在榻上,手里拿本书,慢悠悠地翻着。
我赶紧跪下,毕恭毕敬地说:“太后,奴才今儿有要紧事儿跟您说。”慈禧放下书,抬眼看了我一下,懒洋洋地说:“说吧,啥事儿?”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添油加醋地讲:“太后,安德海那家伙出宫以后,简首无法无天。路过州县,明目张胆地跟地方官要大钱,人家稍微不乐意,就又打又骂。好些当官的怕丢了小命,把家底儿都掏出来才满足他。”
慈禧眉头一皱,轻轻哼了一声:“他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接着说:“太后,这还不算完呢!他滥用驿站,折腾得地方上怨声载道。老百姓都恨死他了,背后都骂他是祸国殃民的大坏蛋。”
慈禧坐首了身子,脸也拉下来了:“他这么搞,不是坏我名声嘛。”
我瞅着慈禧有点上火,赶紧趁热打铁:“太后,更过分的是,他在一个小镇上又抢了民女,把人家姑娘折磨得不像样,姑娘家里人哭得死去活来,告状都没地儿去。他还打伤好多拦他的百姓,手段那叫一个狠。”
慈禧“啪”地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这个狗奴才,反了他了!”
我赶忙磕头:“太后圣明,安德海干这么多坏事,不严惩难平百姓的怒火,也损您的威严呐。”
慈禧气得浑身哆嗦,大声喊:“传我的旨意,马上派人把安德海给我抓回来,好好审问,按规矩办!”
我心里偷着乐,脸上却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太后英明,安德海罪有应得,就得严惩,让天下人知道您治理有方,容不得这种小人胡作非为。”
很快,慈禧的命令传下去了,负责抓安德海的人骑上快马就出发了。我在一边等着消息,心里又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扳倒安德海的计划一步步成了;紧张的是怕半道儿出岔子,让这小子跑了。
过了几天,消息来了。去抓安德海的人找到他了,这时候他正带着一帮手下在一家豪华客栈里花天酒地呢。抓人的二话没说,冲进客栈,把安德海他们全逮住了。
安德海一开始还嘴硬,扯着嗓子喊:“你们敢抓我?我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你们不想活啦!”等知道是慈禧下的命令,脸“唰”地就白了,腿一软,瘫在地上。
抓人的押着安德海日夜不停地往回赶。一路上,百姓听说抓的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大太监,都围过来,指着安德海骂个不停。安德海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老百姓愤怒的眼神。
消息传到京城,皇宫里都炸开锅了。那些平时受安德海欺负的太监宫女,都拍手叫好,好像出了一口恶气。我表面上装得挺淡定,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
没多久,安德海被押到了京城。慈禧太后亲自审问他。安德海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饶:“太后,奴才一时糊涂,犯了错,求太后饶我一命啊。”
慈禧冷冷地看着他:“你干的坏事,一件一件都有证据,还有啥可说的?”
安德海哭哭啼啼地说:“太后,奴才是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太后看在我以前伺候您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慈禧冷哼一声:“你坏事做尽,不杀你难平百姓的愤怒,也没法正朝廷的规矩。”说完,就下令把安德海交给刑部严审。
刑部很快审完了,安德海罪名成立,按律该斩。慈禧太后批准了判决,下令把安德海斩首示众。
行刑那天,北京城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安德海被绑在刑台上,脸白得像纸,身子抖个不停。午时三刻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安德海那颗罪恶的脑袋就掉地上了。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都为除掉这个大祸害高兴。
我藏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里美着呢。我终于把嚣张的安德海扳倒了,在这深宫里往前迈了一大步。
不过我也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李莲英还在旁边盯着呢,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得时刻绷紧弦儿,小心应付后面的事儿。
这时候,一只乌鸦从刑场上空飞过,“呱呱”叫了几声。我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廷斗争里站稳脚跟,一步一步爬到权力的顶峰。